第一百零四章:春怨(1 / 2)
一九九0年十二月六日晴
我们很长时间没去中学了,早早的洗头发洗澡洗完衣服和韩一起去了中学。很久没来象第一次来的新鲜。
他们象朋友一样去买吃的来热情款待我们。一开始真有点不知所措。陈小娟也很热情招呼,还真不知去哪位老师处玩了。
我还是选择在沈这里坐,沈洗澡,廖老师陪我坐,韩燕去了陈小娟那里。
一切的开始都是那么友好和谐自然,廖的态度不再那么造作,嫉妒。我也把她当朋友,聊天也不那么作了吧?事实上我们的内心仍然做着无言的敌意。
他洗完澡出来与我们坐在一起,说着脑袋急转弯的幽默故事:如一个盲人要买一把剪刀,他应该怎么表达?很容易想到他是盲人不是哑巴不用做手语因为他还会说话当然用语言表达。我和她一起来攻击他,等她动手撩他时,我就意识到自己坐在一对和谐恋人的面前,看别人亲热。说心里话我是害怕见到他对她亲密的。她不知去拿什么,我和他谈画画,她又急忙的来了,深怕什么似的,然后又坐在一一起。她去洗澡时,我们仍谈画画。
他说与她去看画展,他的言谈己经和她亲近时我都有失意。
我说借录音带进了房间,她坐外面故意给空间我们聊天,但是充满了怨气,不一起进来也不离开,扮演着很大方很洒脱的让她男友给我聊几句,我心里也不是滋味,明明就是朋友聊几句话,也要背负着罪行似的求属于她的男人来聊天。
我小声叫他拿他以前写的诗集来看,说近来好烦。他仍不答应,好象有了秘密,难道写有我吗?
我说:“原来你也有秘密了?”
他借故说:“你不是要看芒杆的相片的吗?”就拿相片我看,那相片有他们两人的合影及他和她们家人的合影。
谈话间,我也潇洒地问:“几时结婚,看样子也是不甘愿在这山区成家的。”
他回应得也是:“还这么长时间,怎么知道,肯定我就在这山沟了吗?”
我说:“你不是说,乐昌有什么好,不就是多几个人。”他说是我当时说了一句较偏激的话他才与我争论的。
说实在话,我们从来没有这么友好过,与他和女友都是。可是,我却有隐隐的失意,甚是一丝妒嫉,还有怨恨?他们没好时,我希望他们真好,等他们真好了,我却又妒嫉她了。他心里真的对我只是友情不再有爱情了。
然而,友情不是更纯洁吗?起码不是象爱惰那样苛求在乎的依赖着对方。比如借录音带,他不想借或借给了别的老师叫他们还了。
友情是真实的,不含半点杂质,掩饰,而我也确实不敢再那么任性,依赖,我们是这样坦然。可隐约中我还是有了失落。
拥有着这份友情不是很好么?为什么会失落?如果我真有男友他还会这么坦然吗?有没有一丝怨恨?失意?他女友故意说我男友,他听了刺耳在意吗?
我应该真心的祝福他们才是,可我为什么若有所失?
我说:“我要买《弯弯的月亮》那盒磁带。”
他说:“喜欢就买啰,节省那么多干嘛。”
我得到了友情却又象失去了爱情,得到的比失去的多,真正拥有了一份异性的蓝颜知己。
临走时,去了陈小娟那里坐,沈吩咐说第一个任务还吉他给小娟,顺便道别。等那些女学生跳完舞一起走了。
九0年十二月七日晴
我也不知,在上班时是那样烦躁,等没人买东西时去对面晒太阳。无意见到沈却是那么面无表情的平淡,好象还有几分怨恨吧?
我竟做了那么多的“爱情失意者”这次是他气到我了。调走时也不去告别,最好是无声无息的离开这里。
这几天还是定下心来做些实际的事吧。但是在晚上说练隶书,哪儿有心情呢?再也拿不出兴趣来。
不看书又能做什么呢?只好又去翻书店里没时间看的书籍来打发这几个月的日子,过一天算一天。
两个人兴趣不相同有时也会产生不快,比如他说他的政治,我也不喜欢听。他说的绘画我也有压力。
九0年十二月八日晴
每天下午下班去散散步,说着一些没来正经的话题,放肆的笑,心情是好些了。
我和韩去区公所黎晓兰那宿舍玩,一去到她房间就哇哇的大呼小叫,看相集。走时借了两本书《现代文体写作学》《写作技巧词典》内容很丰富。有新闻,小说,散文,诗,杂文。
晚上回来练练毛笔字,用水写隶书。还没到去看电视剧的时间,便又唱又跳的活跃自己。这样一唱,才发觉很长时间没唱歌了,原来是自己近来好烦吧?真的,我真的没有什么心情唱歌了,又没乐器。总觉得做什么事也没意义。现在一唱,就想练完毛笔字就转向音乐练习,甚至想把目标转向于音乐方面,也是太多男子都喜欢音乐,而我也喜欢,何乐而不为呢?我
喜欢艺术的美,舞蹈,演戏,我都羡慕别人,以后也可以去学跳舞。
感觉真正闲下来了,就感到了无生趣,现在也是不敢再盼望未来,也没什么打算,只希望充实,过丰富多彩的生活,不觉得孤独寂寞。然而这又怎么可能呢?我仍时时感觉自己很无聊,人生过得很无聊。
我多么渴望有人来与我作思想,精神上的交流,心灵上产生共鸣,有谁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