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男人会撒娇,女人吃不消(1 / 2)
不善口舌的祁如在长宁苑外跪了一夜,第二天大早,贤妃闻着味就来了,扶着宫女在前殿等了还没睡醒的宋莘莘半盏茶的功夫,当着长宁苑几个宫人的面儿,阴阳怪气把宋莘莘说的像一头恃宠而骄的懒散的猪,左右就是不敬长辈故意叫她等着。
宋莘莘在寝宫不紧不慢梳妆,听着小太监来来回回给传话,把贤妃做作的模样学了个十成十,也只是笑笑,还喝了一小碗粥。
见到贤妃的时候,果不其然,她在主位上一坐,身都不起,端着茶斜着眼就是一句:“宓华今日起迟了?”
这段时间令明帝没再主动找过宋莘莘,是因为上次宋莘莘在乾正宫跟他拍桌子,问为什么她一个公主要受这个早睡早起的罪,但落在贤妃眼中,就是宋莘莘在令明帝跟前新鲜感过去了,不再重要了。
不怪她这样想,主要往年在后宫里,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
对上不受宠还摆骄纵谱的过气公主,贤妃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起码没有直白地下她面子,但宋莘莘可真不是外人眼中软包子似的那个冷宫公主。
“贤妃娘娘,晚辈怎样说也是这长宁苑的主子,也能称一声本宫。”她却还是怯怯软软的模样,嫩色裙杉,简简单单的一只玉簪,当真看不出骄纵:“您这样清早问罪,宓华担不起的。”
贤妃面色一顿,稍收敛了些外露的情绪,抿口茶:“既是长宁苑的主子,一国公主,怎还叫个无辜小太监在外跪了整夜,这还有半分公主气度?”
她摆着长辈的款儿,真当自己能拿捏住面前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了:“祁如是本宫送来的人,你这可是在落本宫面子。”
懒得理会这种有脑子但不多的人,宋莘莘接过春分递来的温度刚刚好的茶水漱口,掩唇吐在青瓷痰盂中,手帕轻沾唇角,随意挑了个客座提裙欠身坐下,纤瘦的腰身挺直,才慢慢悠悠开口,依旧是她标志性的娇弱语调:“娘娘说得是,那不如唤祁如近前来问问,本宫如此,他可有意见?”
祁如怎敢有意见,他未曾净身便叫贤妃偷送进宫,往日在贤妃那儿过得是什么日子他自己也清楚,如今入了长宁苑,不说多么清闲,起码不再受打骂折辱,主子也是好脾气的,连着春分姑姑都善心,从不叫他做些为难的活儿,跪了一夜,这会儿进来两条腿都是僵疼的,却看也不敢看贤妃,只红着眼,惨白一张漂亮的脸,软声同宋莘莘告罪。
这回可真是狠狠下了贤妃脸面。
她本也喜欢祁如这个八竿子打不上边儿的晚辈,漂亮乖巧的小男孩儿,放在宫里就是羊入狼群,贤妃怎么会不喜欢,当初是看宋莘莘实在受宠,才忍痛送了过来,如今想着再要回去,昨儿还狠狠收拾了他一气儿,曾经乖觉会哄人的孩子却只一言不发,任那些短鞭巴掌落在身上,安安静静伏跪在烈日底下。
“好得很!”贤妃一甩长袖起身,茶杯直接摔祁如手边儿,对宋莘莘,虽瞧不起,也实在不敢怎样,好赖她也是个公主,只能搀着宫女灰溜溜离开,转头就提着一篮点心去了乾正宫。
宋莘莘才懒理她要怎样,后宫这些人,大多都是告状撒娇这一气儿,令明帝也不是能听她们两句话就转了性子的人,依旧端坐在随便一张椅子上,茶盏放下,叫小宫女给涂着手油脂膏,瞥一眼跪不稳的祁如:
“这是不会说话了?索性叫阿狰来拔了舌头,往后再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