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一章 想通关键(1 / 2)
事实上韩雨寒是行动派,直接纠集了一帮无法无天的小衙内,在学校清明放假的上午,在他回家的路上就把那勾搭黄日秀的男生给暴揍了一顿,狠狠的给黄胤宇出了一口恶气。缠着绷带的潘大爷一副狗汉奸的架势,用各种犀利歹毒的话打击他,最后耻高气扬地对这个鼻青脸肿的男生说,“我奉劝你不要玩别人的老婆!”
韩雨寒听完差点趔趄一下,黑着脸说,“瞎咧咧啥?赶紧走人吧!”
当天下午韩雨寒没回去,拉着黄胤宇和一帮狐朋狗友去喝酒了,在大排档里,啤酒一箱箱抬上桌,高歌欢唱,那一帮衙内阔少们喝得酒醉煳涂,脏话不断,黄胤宇心里十分感动,就是这帮看起来只是酒桌上的朋友,却帮他那么多,狐朋狗友有时候反比那些君子更有义气。
那天下午,黄胤宇也不记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反正喝了又吐,吐了又喝,饭菜没吃多少,全灌一肚子啤酒。
到了最后,大伙们还上起了白酒,热闹非凡,大有不醉不归的样子。
他的小脑和脑干被酒精给麻醉了,走路都不稳,虽然身体失去平衡,但头脑还算清醒。
大家都十分昂奋,热血无比的谈着许多事情,也有一部分人说着国家大事,在大排档那暗淡无光的光影下,这些衙内阔少们举杯痛饮而尽,骂咧咧的说着小日本怎么怎么不去死。
的光线粒子在日光灯的照耀下萦绕不散,明晃晃的光线有些刺眼。就好像他们不是在吹嘘,而是摔杯起义,揭竿而起,为了这个国家操碎了心。
但是等到明天酒醒以后,他们也会忘记晚上说的豪言壮语,继续忙忙碌碌,该干嘛干嘛,那一腔热血都被消磨在时光的尽头。
只剩下碌碌的平凡。
饮到最后,有人来了,又走。
衙内们也一个个的离席。
就剩下韩雨寒和黄胤宇两人对饮。
他兄弟俩一个劲埋头喝酒,都没有说话,有风从大排档对面的湖边吹过来,凉飕飕的,空中约莫还下了点小雨,明显感受到空气有些湿度。
大排档里面走出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孩,年纪看起来不大,在灯光斑驳下隐约可以透过春衫看到鼓鼓的胸脯,有种小荷才露尖尖角的青春感,而灯光阴暗分层下可以看到她的脸略青涩,绑了一个马尾,从后脑勺垂到背后。女孩从堆放满餐具的桌子方向探看了这两个奇怪的男生,突然听到韩雨寒叫再上一瓶酒,她慌慌张张的“哎!”了一声,返身进去拿邵阳老酒,放到韩雨寒他们的桌上,然后又躲进去从帘子里面偷看。
在她看来这两个男生很有故事,就像是言情骑士小说里面的那样,也许有一段肥皂剧般的剧情,两个男生为了一个心动的女孩你争我夺,于是在一个狗血如厮的夜晚,决定分出胜负,女孩的归属权是谁的,但到最后这两个有故事的男生突然大彻大悟发现对方才是真爱,相逢一笑泯恩仇,把酒痛饮,然后两人过上了没羞没躁的幸福生活。
此时此刻黄胤宇的头脑还算清醒,要是他知道躲后面那个小女孩内心的想法,绝对会吐血三升,内伤都会被憋出来。
然后把她从里面拎出来,从头到尾到外到内纠正她那歪扭不正的思想,反正大概的意思是小姑娘不学好老看这些不好的东西芸芸的。
可惜的是黄胤宇不知道她想的是啥,而且他自己的舌头已经被酒精麻痹的说不出话来了。
举杯消愁愁更愁,他觉得二十多年的人生里从未有过这么悲剧,或者说,对于他而言,一个从未被他重视甚至讨厌的人不知不觉从他的身边熘走,越是不在乎,到后面就越是觉得失去太多。
黄日秀本人如何,作为黄胤宇室友的韩雨寒不能多做评价,但真要从客观方面来看,这小姑娘还是挺不错的,大学三年从未和别人闹过什么绯闻,经常隔三差五的来看黄胤宇,身材又好,相貌性格又不错,这样的姑娘打着灯笼也难找,然而他就纳闷了为什么黄胤宇就是不喜欢她?
其实说真的,黄胤宇已经耽误她三年了,一个女孩年华匆匆,青春短暂而又如光阴似箭,又有多少个三年可以耽误得起?
所以韩雨寒倒觉得黄日秀的做法没错。
当然这是客观的情况,要站在帮亲不帮理的这一边,情况又不一样,黄日秀再怎么说也是他黄胤宇的未婚妻,尽管老黄没有承认过,但这个不知道吃了什么豹子胆的男生居然敢来勾搭黄日秀?这就是活腻了,按照他以前在京都时候的性格早就打得那男生进医院了。
别看这次韩雨寒纠集了一帮衙内阔少来揍这男生,但他也叫人下手也有分寸的,鼻青脸肿虽然看着是吓人,但都是皮外伤。这里毕竟不是他的地盘,你要是真把别人打进医院了,他那边的人可是鞭长莫及,可没人帮他来擦屁股。
韩雨寒心里想了很多,目光又落到黄胤宇的身上,嘴唇蠕动,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够拍了拍他的肩膀。
得!感情深一口闷,继续喝酒吧。
一个瓶子又一个瓶子叮咚倒在地上,两个人喝得是昏天黑地,连里面的那个女孩都有些担心。
最后韩雨寒实在是醉得不行了,舌头都打结了,醉眼迷煳,眼皮就像是沉重的石头一般不断的合拢、睁开、再合拢,然后循环两三次以后,终于再也无力的睁开了,“哐当”一声伏到在大排档的桌子上,那一杯子酒液被手肘给扫到了,晶莹剔透的酒液静静的流淌到桌沿滴答滴答。
黄胤宇脸上露出想笑却有比哭都难看的表情,嘿嘿的笑了一声,打结的舌头含煳不清的嘟囔,站起身!摇摆身体,“呕”的一声,踉跄在街边的香樟树下吐着酒水混合物,鼻涕和眼泪都混杂在一起,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心大概是伤透了。
但他又觉得自己是自作自受!
全都是自己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