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刷牙(1 / 2)
.周以康已经接到贺诗建的电话,拖着正在烧的病体半夜三更的赶了过来。
众人还在七嘴八舌的打听着他在那边这近一年来的经历。当说到自己亲自参加过的这次攻取火车站的战斗时,刁文亮和谢武赫两人脸上全都是一副极为羡慕的表情。而讲到周教授的母亲周秉新的妻子年轻时竟然跟田莉非常相像是,大家更是为着这隔绝时空的巧合感慨着。
周教授说经吕决这么一提,他也觉得非常像。还说怪不得自己头一回见到田莉时就有一股子说不出的亲切感,原来问题竟出在这儿。又说他家箱子底里有一张他母亲年轻时的老照片,那天有空一定找出来让大家看看。
更为兴奋的是田莉,竟然嚷嚷着现在就要去看。
吕决看了一眼自己周围的几个人说道:“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没和大家说哎!”
“哦,什么事?”
“今天的晚饭你们都吃了吧?”
众人忙不迭的一*头。
吕决的脸上露出非常痛苦的表情:“可是我已经有一天一夜没吃过东西了啊!”
……
田莉要着急回去给吕决做吃的,所以走的有点着急。饿的是吕决,可是他反倒走得慢吞吞的,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走快点啊,你不是饿了吗?”山区小镇的夜晚非常的宁静,田莉站在大街上催促的声音就显得有点大。
“周秉新他……从来不刷牙。”
“什么?”田莉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忙又转回到他身边来,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说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原先拎在手里的驳壳枪和子弹袋“哗啦”一声落在了地上,拎枪的那双手缓缓地将田莉拥在了怀里。
田莉闭上眼睛,无声的靠在他那宽厚的胸脯上。呼吸着他身上强烈的男性气息,这两年多来她第一次有了一种无法形容的踏实感。
过了许久,田莉才慢慢地抬起头看着吕决说道:“走吧,回家再说。”
这在田莉也许是一句极为普通的话,可听到吕决的耳朵里那含义可就大了去了。呵呵,回家再说。一个长着尖耳朵的家伙在他的耳边出“嘿嘿”的笑声。
这次吕决走路的速度加快了,甚至快得田莉都有些跟不上了。
好在现在是后半夜,不然人们会看到一个幽灵般的人物在大街上正把花冢镇的漂亮小寡妇拉的气咻咻的跑着。
回到家,准确的说应该是回到田莉的家,田莉赶紧进厨房去给他做吃的;吕决则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澡。
将驳壳枪和子弹袋锁进衣柜的一个暗格里,在那个年代可以背着这玩意儿到处跑,但现在绝对不行,一露面警察叔叔就会不客气地帮你收了,并且你要不交代出来历绝对不让你离开。其实收了就收了,顶多过去再弄一套,可是这来历,呵呵,实在说不清楚。
吕决拿起一套干净衣裤转身向洗漱间走去,在关上洗漱间的房门时,他耳边又响起那个尖耳朵家伙的“嘿嘿”声。
洗完澡出来,桌子上已经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而煮面的人也正坐在桌边俏目倩然的看着他。
肚子在“咕咕”叫;尖耳朵在“嘿嘿”笑。
吕决一下子犹豫不决起来:是先吃那个呢?
最后还是煮面人替他做出了选择,就见田莉被他盯的俏脸一红说道:“你不饿了!”
吕决端起碗说道:“饿,非常的饿。我从来就没这么饿过。”
这碗面他感觉到是这辈子吃到的最香的一碗面,不光是因为他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也不光因为这是田莉煮的,主要是那煮面的人一直在看着自己吃。
这碗面他吃的很快,就在他喝完最后一口汤把碗放到桌子上,再抬起头看那个煮面的人时,他再也把持不住了,一伸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
田莉坐在他的双腿上,早已是双目低垂俏靥如花。
吕决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双唇,心里说道:周秉新啊周秉新,这下总算没便宜了你小子!
这个吻,直到两人全都没有力气了才总算分开。而嘴巴分开了,吕决的手却顺着她衣服的下摆游了进去。
向上,再向上……马上就要到达那顶峰了……
田莉的脸更红了,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从没吃过猪肉的吕决对猪是怎么跑的还是非常了解的,他知道今天不但把自己初吻的事情解决了,看来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说了一句话,这句话的最终结果是本应该生的事情什么也没生。就在他的手马上就要攀登上那顶峰时,他附在已经意乱情迷的田莉耳边说道:“知道吗?我回来还有一个目的,那就的不想让自己的初吻被周教授那个从不刷牙的爹给糟蹋了……”
话音未落,他就开始后悔了。
因为田莉听他说这话,先是一怔。联想到他在实验室时说过差点给周秉新做人工呼吸的话,一下子推开他的手跳了开来,站在原地“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这已经是她今天晚上第二次这样的笑了,吕决被她笑得一阵毛,只好很尴尬的看着她。
她还在笑,并且看来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吕决知道今晚的事八成要黄,忙伸手就要去拉她。
田莉在他手上打了一下,“咯咯”笑着着跑出了房间。
站在房子中间,吕决的懊恼之情无以复加。
周教授啊周教授,你为什么有个从不刷牙的爹呢?周秉新啊周秉新!下次我一定要让你养成刷牙的习惯……
虽然吕决已经有一天一夜没合眼了,但这一宿他实在是没睡好,老是梦见自己变成了《红高粱》里的“我爷爷”,而“我奶奶”的也由巩俐变成了田莉。
开始的情节倒没怎么变,他也是用姜文背巩俐的那种奇怪姿势背着田莉在青纱帐里跑。
他同样也疯牛般的踩倒一大片青纱帐……
他同样还将轻柔如一片羽毛的田莉轻轻地放在那绿意盎然的高粱秆上。
可到后来每次他俯下身准备去吻田莉时,
那味道,唉!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