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为何而变?(1 / 2)
桐掌柜唇角蠕动,下意识的开口想说什么。
“桐掌柜,麻烦看一下这块玉佩。”段轻晚已经将玉佩递到了他的面前,此刻,她的小指,无名指,中指都极为随意的半弯了起来,只是用拇指与食指拿着玉佩。
“好,好,好。”桐掌柜的愣了愣,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连声说了三个好字,说话间快速而且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恭敬的接过了段轻晚手中的玉佩。
百里轩离段轻晚最近,虽然桐掌柜此刻并非正对向他,他却仍就看到了桐掌柜的变化,随着桐掌柜的目光望向段轻晚的手,恰好看到段轻晚半弯起手指。
他的眸子轻闪,虽然她掩饰的极好,动作快速又看似极为的随意,但是在她弯起手指的那一瞬间,他还是捕捉到她的无名指上一道白光晃过。
他可以确定桐掌柜的变化定然与此有关,只是,到底会是什么东西会让桐掌柜如此?
虽不曾看清是何物,但是,他知道接下来桐掌柜的说辞只怕会变了,看来,这件事情是越来越精彩了。
他不曾出手,是知道,她并不需要他的帮助,他知道她定然早就有了自己的计划,所以,他就是想要看看她到底要如何的解决。
只是,如今事情的发展还是让他意外了。
“回段将军,回段小姐,这块玉佩并非我们爱念玉行的。”桐掌柜接过玉佩,只是看了一眼,随即便十分肯定的回答,此刻他的神色间已经不见丝毫的犹豫,一脸的坚定。
桐掌柜此话一出,大厅中很多人脸色纷纷变了。
段京罗脸色速沉,冷冷的扫向身侧的护卫,护卫一脸的惊愕,桐掌柜的妻儿都在他的手上,这桐掌柜怎么敢?
难道他连他妻儿的命都不顾?有什么能够让一个人连自己妻儿的命都不顾?
“还不快滚?”段京罗压低声音怒斥,既然桐掌柜不受威胁改变了说辞,他的护卫自然不能再留在这儿。
“怎么可能?这明明是爱念玉行的,是我大哥亲自在爱念玉行买的,你竟然说不是爱念玉行的,你瞪大眼睛好好看看。”原本一脸得意的段新萍腾的站了起来,怒声质问。
“桐掌柜,这玉佩的确是从爱念玉行买的,肯定是不会有假,爱念玉行是凤凰城有名的玉行,卖出去的玉佩肯定不少,桐掌柜自然不可能每一块都记的,一时认错也是有的,所以,桐掌柜一定要看仔细了,若是桐掌柜看错了,诬陷了我们段家的少爷与小姐,这后果桐掌柜可要想好了。”老夫人只是对于段轻晚的事情有些过激,平时却是精明的很,自然一下子就看出这事有蹊跷,一双眸子望向桐掌柜,一翻话恩威并使,可以说是恰到好处。
老夫人这话,桐掌柜的自然听的明白,那意思就是这玉是爱念玉行的,他要说是,不是爱念玉行的,他也必须要说是,最后那句的威胁再明显不过。
段轻晚自然也明白,唇角微微勾起一丝冷笑,老夫人为了除去她,当真是无所不用其能了。
“回老夫人,草民已经看的十分的仔细,这玉佩的确不是爱念玉行的。”老夫人的话刚一落,桐掌柜便毫无迟疑,毫不犹豫的再次回答。
老夫人怔住,没有想到,桐掌柜会这般果绝的回她,竟然丝毫都不受她的威胁。
当然,老夫人不知道的是,段京罗用桐掌柜的妻儿都没能威胁到他,更何况是她的这几句话。
百里轩的眉头略略蹙起,刚刚段京罗听到护卫禀报时极为的自信而得意,定然是抓住了桐掌柜的要害,桐掌柜刚进来时也的确是极为的为难与犹豫,现在却是、、、、、
百里轩的眸子转向段轻晚,神色不明,深邃而悠远。
“如此说来,晚儿说的是对的,那么、、、、”段正南明显松了一口气,晚儿从小身子弱,可是受不得任何的处罚。
“桐掌柜,爱念玉行卖出的玉佩无数,你就确定你每一块都记的,每一块都认的。”老夫人却是再次的开口,打断了段正南的话,那声音明显的冷沉。
一个玉行,卖出的玉那么多,谁都保证每一块都记的?
“是呀,那么多玉,桐掌柜的记性再好只怕也有记不清的时候吧?”柳惠娴也终于忍不住的开口,不过仍就是一脸的温柔和蔼。
“不错,那么多玉,你怎么可能都记的,你说这玉不是你们玉行的,有什么证据?”段新萍此刻仍就咄咄逼人。
众人愕然,都说不是人家玉行的,还要怎么证明,这小姐分明有些不讲理了。
掌柜倒不急,反而更显着冷静,神情间还略略多了那么几分骄傲,“我们玉行所有的玉石都由我们夫人亲自采购,我们夫人赌石是行里出了名的,百赌百赢,而且必是精品,所以,我们玉行中,最差的都是上等的冰种玉,这块玉佩是冰种化底,只是水头比较好的糯化种,我们玉行从不曾用这种玉。”
“我们玉行的所有玉件都是由我们自己的师傅精制而成,我们师傅的手工我自然认的,这块玉佩并非出自我们师傅之手。”桐掌柜顿了一下,接下说道。
“这都是你自己说的,别人怎么会知道,你分明是拿这些借口来蒙我们。”段新萍却是直接怒声反驳。
其实只要是懂行的一看,自然就知道真假了,段新萍分明是强词夺理。
桐掌柜倒也不恼,反而似乎微微笑了笑,“我们夫人说过,我们的玉要做出独一无二的品牌,所以,我们玉行的每一块玉件在不太显眼的地方都刻了我们玉行的独特的标志,无论是我们玉行卖出去的玉,还是我们玉行现在的玉都有这个标志,这一点,不管懂玉的还是不懂玉的,都可以清楚分辨。”他的话语顿了顿,再起的话语中便明显的带了那么几分强调,“而这块玉佩上没有。”
那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事实面前也容不得任何人狡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