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宁江富商(2 / 2)
而后…一炷香的时间已经过去。
萧凌在药铺的桌子上掩面睡着了,菀菀百无聊赖的东张西望,药铺的伙计依然忙里忙外的干个不停。
招待的小厮偶尔过来给菀菀续下茶又劝上两句:“姑娘就不必在等管事的了,这药价是东家定好的,私自抬了价东家是要责骂的。你看,你家哥儿都饿趴下了,管事的出了诊不知何时能回来,你不如早些换了钱回家去。”
“小哥儿的好意我领了,只是差这五两银子对我来说很重要,让我兄弟再睡一会儿,无妨的。”
菀菀话音刚落一个中年人便拉开诊室的帘子走了进来,说道:“你这姑娘好生固执,若我家购药件件都抬五两,这一铺子的人怕是都要喝西北风去了。”
“我刚回来就听伙计们说你坚持要等我跟我议价,我知道这个季节捕蛇不易,可是我们杏林苑是宁江的行首,当以身作则不可乱了行价。”
这个掌柜的虽然态度坚决,但语气还算和善,菀菀仍是想再做些努力说服他,毕竟人都等来了。
“先生,我知道议价是给您添麻烦了,只是,我兄弟生了病,需要钱吃药。”菀菀简单客套一句,不想说太多难处博同情,毕竟在商言商:“但是我不是敝帚自珍硬要抬价,实在是这红灵骨值得这个价格,您先看看货。”
菀菀说罢把手伸进袋子里去逮那蛇,众人没想到她能有这举动,皆是倒抽了一口冷气,还不待大家反应一条一米余长的大蛇就被掐着脖子拎了出来。
端茶的伙计惊呼:“快放袋子里!有剧毒!!”
红灵骨蛇显然也是受到了惊吓,蛇身狂舞怒目圆瞪,张着大嘴呲两颗锋利的毒牙,蛇信丝丝作响。
萧凌也被吵醒了,他睁开惺忪的双眼看见菀菀单手抓着一条不停狂扭的“红绳子”,吓出了一身冷汗。
帮掌柜拎着药箱的学童更是吓得向后一个趔趄险些一屁股坐地上。
那掌柜的也被?了一惊,他强定下神来仔细打量了这蛇一番。
菀菀说道:“先生,一般灵骨蛇成年后不到一尺,我的这条二尺有余且体型肥硕,从个头不难看出年限,药效我自不用多说。您看这蛇体内脂怎么也能比普通的多出一倍来,要二十五两真的不算多。”
菀菀说着又攥住蛇尾把这条红灵骨抻成了一条肉绳:“冬日红玉蛇膏价格上涨五成有余,五两的溢价收购这条蛇,于您回报可不止十倍,于我刚好够返乡路费。我知道先生心有顾虑,我与兄弟只是途经过此处,并非朱雀山下药农,您溢价收药的事我们姐弟不会说给他人的,请先生放心!”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让人闻风丧胆的红灵骨会在一个小姑娘的手里捏扁搓圆,这一系列动作就如行云流水一般完成,之后那小姑娘把蛇麻花往袋子里一扔,悠闲的坐下喝了口茶。
萧凌摇了摇头,暗暗对这条完全失了尊严的毒蛇表示了同情。
那掌柜有些动心,却仍是沉吟不动。
菀菀见他拿不下主意,也没了耐心,收起蛇袋子,说道:“多谢掌柜的茶,我们不多叨扰了。”
“林叔,去账房取钱吧。”这时一个男子的声音隔着诊室的门传了进来。
那掌柜的听见声音忙掀开了门帘,恭声说道:“东家。”
一个青年男子走了进来,只见这男子头戴紫金冠,外披貂裘披风,一身暗紫色云纹锦缎,腰佩鎏金白玉带,腰间系着一块帝王绿翡玉佩,脚蹬一双白色麂皮靴,这一身装扮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钱庄。
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珞菀菀,笑道,“敢在我杏林苑抬价的,姑娘怕是第一人。”谈笑间,剑眉斜飞,明眸熠熠,整个人看起来金光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