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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这个,贾鹤轩又是一肚子气,道:“难不成秦家的小姐都嫁不出去了不成?怎么就盯上你了?母亲也是的,只不过做了一个梦,哪来的吉人之说。”
“自从那三小姐前些时候遇险后,母亲也不太信了。只不过那方氏似乎还有意把二小姐嫁过来为妻,娘有松口的意思。”他大概是跟这个秦家犯冲,要不然怎么好好的三个待字闺中的小姐,都跟他扯上了关系?
好好的一门亲事,难道就这样撂下了?不成,绝对不能因为这个,毁了二弟的前途,毁了贾府的运道。贾鹤轩暗想,也不知道这事儿是不是秦府的一计,又或是那个秦家四小姐自己唱的一出苦肉计呢?他自小在高门大院里头长大,后宅里女人的心计和手段都没少见识,不说别的,单说他娘亲打压几个妾室的手段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自小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耳濡目染自然也想得多些。
“实在不行,就先压下。母亲那边我自会去通晓,若是秦府的人再来,便找个由头推说一下,那四小姐是万万不能进门的,要进,也得等你调任以后,亲事定下再说。”不过是一个商人的女儿,能来贾府坐妾已经是她的造化了。
贾鹤年自知理亏,不敢异议,回道:“全凭兄长做主。”
贾鹤轩冷哼一声:“瞧你做下的那些混帐事,难怪父亲生气,平日里得闲时莫要与你那混友搅和。”
贾鹤年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青人,出身名门,又少年得志,平时周围的人难免会奉承几句。他生性洒脱,不拘小节,在贾鹤轩这样刻板的人眼里,难免认为他孟浪。
贾鹤年不敢回嘴,连忙应了。一时间两兄弟各怀心思,暂且不提。
只说在屋里怎么也睡不着的秦黛心,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往日睡眠极好的她,今天晚上却说什么也睡不着了,她瞪着眼睛把前世今生的事都回忆了一遍,除了感慨以外,心酸少了,仇恨似乎也淡得不见踪影,好像连风儿的样子也记不太清楚了。就连父母亲遇害时那一幕,上辈子整整纠缠了她一生的梦魇,此刻也变得模糊起来。
不是她入戏太深,而是这本就是她的人生。
秦黛心叹了一声,反正无事,不如还数数自己的家当吧!
秦黛心对钱没有什么概念,前世的她就是不贪钱的人,来到古代以后,她对那些黄白之物就更是没有兴趣了。平时这些东西都是交给如意打理,包括月钱,首饰和去各个府里做客时收到的礼物以及年节府里老夫人和夫人赏下的红封,都被如意一一收好,锁在了柜子里。
秦黛心对这些明帐上的东西不太挂心,一来没有多少,二来那些都是记录在案的东西,根本没有什么可看性。只要今天晚上她动过,保准明天如意就能发现,那丫头看着这些东西,比看着自己的命都金贵。
秦黛心要翻看的,当然是自己的私房钱。
先前打劫公孙锦时,她搜刮了好一大包东西,当时因为时间紧,又怕被人发现,所以她只胡乱拿了一些,根本没来得及看。因为怕被人发现,所以她干脆把那包东西塞进了坛子,和那些配制的酱料一起放在了不起眼的角落里,倒也没惹人怀疑。以至于到后来突然接到了回秦府的信儿时,那些“赃物”也被顺利的被搬回秦府。再加上后来用命换回来的五千两银票,她也算得上是个小有积蓄的有钱人了。
心念至此,她哪里还躺得住,翻身起床,顺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了黑美人,鼓弄一阵把它缠在腰上,按上开关,待尖锐的一头镶入房梁后,她又借着这股冲力,一下子上了房梁之上。这事说起来长,做起来不过用了多眨几次眼睛的时间,秦黛心对黑美人的驾驭能力早已达到了神仙画画的地步,动作一气呵成,颇有几分大侠的味道。
房梁之上,隐秘之处,藏了一个黑布包,不用想也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秦黛心小心翼翼的把布包放在桌上,慢慢的打开来,布包中显露出来的,是几块大小不一的金银锞子,以及一些翡翠扳指,玉坠子和珍珠项链之类的。秦黛心的目光直接从这些东西上跳过,落在一个匣子上。
一个普通的黑漆匣子,上面刻了一朵妖娆的芍药花,红漆上色,金漆描边,倒也耐看,匣子分上下两层,外面坠着两个小小的铜环。这个匣子正是秦黛心从公孙锦那里拿来的,她从没打开过,因此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物件。秦黛心拉是边的抽屉,见里面有一个黑布口袋,扎着口。打开一看,竟是一袋子的金豆子,秦黛心想想了,又从枕头下摸出那五千两的银票放了进去。当秦黛心拉开左边的盒子时,她一下子呆住了,有这等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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