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暗中较量（2 / 2）
林威：“那时我们的爸爸还在，在这里，有一种家的感觉。如今，爸爸离开了，我们再回来，已经是客人了。”
林韵眼睛里泪水在打转，“要是爸爸还在，该有多好啊！”
林威：“姐姐，你不是在做梦吧？”
林韵吸吸鼻子，“弟弟，你真想当一名飞行员？”
林威：“那是当然。”
林韵沉吟半晌，“可是，姐姐和妈妈都希望你……”
林威：“不用说了，我知道你们的想法。姐姐，假如我们每个人都这样想，谁来保家卫国呢？”
林韵点点头，“好的，弟弟，姐姐支持你，一切有姐姐在。妈妈那边，我会说服她的。”
林威：“谢谢，姐姐！我就知道姐姐最疼我了！”
林韵看着毛头小子般的弟弟：或许有一天，你会改变自己的想法呢！
天空中传来飞机的轰隆声，抬头看天空，几十架战斗机在空中盘旋，忽高忽低，忽左忽右，斜插、爬升、翻筋斗……一系列动作让人眼花缭乱。
林威拿出望远镜，看着高空中的战斗机做着高难度的动作，十分敬佩，“姐姐，他们太厉害了，这技术，有爸爸当年的风采！”
天上，轰隆隆的声音不断，那一架架飞机，像风中残叶，像极速的雨燕，又像幽灵，称霸天空。
林韵和林威看得入神，如歆来到他们身边，他们也并不知道。
“你们俩在这里看天空呢？”如歆远远看到林韵和林威，心里莫名的有一股温暖，他们就像自己的亲妹妹亲弟弟，见到他们，心中一阵宽慰。
亲人离世后，如歆发现自己越发渴望亲情。
林韵：“如歆阿姨，你来了！我们在看战斗机操练呢，这技术要爆棚了！”
“是吗？我看看。”如歆抬头看远处的天空，那里几架战斗机排成一排，后面的组成两个三角形，一会儿攀升，一会儿俯冲，队列队形始终不变，如歆惊叹不已！
如歆正赞叹战斗机飞行员技术高超，突然，一架战斗机脱离了编队，从天空俯冲下来，正向一座山头撞去，越来越近了，战斗机没有丝毫减速的现象。
“嘭”一声巨响，战斗机和山头相撞，剧烈的摩擦燃起了熊熊烈火，火光冲天而起。
如歆和林韵、林威被眼前的情景震惊得说不出话。
大家心里十分沉痛，训练总是会有意外，但是没有人因为有意外就退缩。如歆想起林中鹤将军，心中一阵刺痛。
片刻功夫，两架大型飞机飞来救火，喷洒的水雾一刹那就把大火湮灭。
接着又飞来几架飞机，看样子，他们是要对事故现场进行排查，寻找战斗机失事的原因。林韵扯扯如歆的衣袖，“如歆阿姨，你说飞行员是否没死？”
林威合起手掌闭起眼默默祈祷……
如歆摇摇头又点点头：“我也希望他没死，但就刚才的速度，连跳伞的机会都没有，何况碰撞后顷刻便起火，估计很难生还。”
三人哀哀戚戚的，心中有震憾，有惊悚，有痛心，有惋惜，有敬佩。
操场上的号子声，吆喝声全都停下来，大家停止了训练，全部站在原地，看着灾难发生的方向，大家肃目敬礼！
如歆、林韵、林威也举起手，向英魂敬礼！
天空中似乎笼罩了阴霾，正四散开来。
操场上操练的士兵解散了，他们全部奔向大礼堂。
林韵:“阿姨，我们也跟过去看看。”
如歆:“这不合适，我们不是军人，不能去。”
林威:“如歆阿姨说得对，不能坏了部队的规矩。”
如歆:“走吧，我们跑几圈，把心中的抑郁烦躁都释放出来。”
“好的！”
如歆带着林韵、林威在操场上跑起步来。
殷华芸从院子出来，看到操场上如歆她们在跑步，也走过来一起跑。
大家谁都不说话，起劲地跑。心中所有的阴霾此刻都挥之不去，英雄的魂灵呀，希望你在天堂安息！
大礼堂内，所有士兵、将领都肃立着，首长正针对这次严重事故讲话:死者已矣，生者当笃志，训练中小心谨慎，谨慎小心，杜绝发生事故的可能，不怕苦不怕累更不怕牺牲……
大家默默地听着，把心中的悲伤和痛苦都隐藏起来。
大礼堂弥散着的静穆气氛更浓厚了，首长讲话，教官讲话，部队的心理医生讲话……大家都显得格外沉重。
如歆、殷华芸、林韵、林威四人在操练场上跑累了，席地而坐，他们抬头看着天空，那里有一只苍鹰展翅，在蓝天白云间穿梭，它英勇无畏搏击长空，就像一位勇士。
如歆他们看着天空发呆，此刻，一名战斗机训练员的陨落，让他们哀伤不已。
天空中飘来一朵乌云，黑黑的，似要遮蔽天空，它就像压在人们心中的大石头般沉重。
如歆和殷华芸一家跑步回来。沈耀金看到如歆，“如歆，等会我们去看看沈力鸿和沈飞雁。”
“好的。”如歆看着殷华芸一家，“姐姐是否要和我们一起去？”
殷华芸高兴地说：“当然可以啊！。”
傍晚时分，沈耀金、如歆和殷华芸一家来到军区少年学校，警卫递给他们来访登记表，沈耀金把名单一一写下来，如歆和殷华芸他们坐在树荫底下的圆桌上等，沈耀金来到计算机培训班把力鸿叫出来，“爸爸，你来了，我真高兴啊！咱们去找妹妹。”
“好的。力鸿，可适应学校的生活？”
“爸爸，刚开始是不大适应，但是时间一长，就慢慢适应了！”
“你妹妹呢？”
“妹妹一样的啊！”
“爸爸，爸爸，你来啦，妈妈呢？”沈飞雁欢呼雀跃，“哥哥，你见到妈妈没有？”
“妈妈在树荫底下圆桌那坐着。”
耀金和力鸿一起来到树荫底下的圆桌那，沈力鸿和沈飞雁看到亲人，喜不自禁留下热泪。
力鸿和飞雁把学校的生活仔细地介绍给大家听。
光阴荏苒岁月流逝，力鸿和飞雁把在军校学习的有关情况，一一告诉大家。
讲到精彩处，大家就鼓起掌来。
力鸿看着爸妈自豪的样子，心中非常激动，“爸妈，你们放心好了，我和妹妹在军校，一切都好！”沈耀金:“是的，你们长大了，我和你妈妈就老了。”
飞雁撒娇道：“爸妈不老，跟以前一样年轻。”
“你们两个在学校可要听老师的话，勤奋努力学习。”
“爸妈，勤奋努力学习这一点，你们就不用担心了。我和妹妹都很努力，妹妹她甚至报了兴趣爱好班，所以爸妈就不用担心了。”
林韵、林威也把在学校学习的相关情况对力鸿和飞雁说了，他们相互交流学习的方法。
沈耀金一家享受着天伦之乐。心中的阴霾渐渐散去，幸福快乐正在这一家人心里蔓延开来。
安平杨教授在重工武器研究所里正全神贯注、全身心投入地研究电磁脉冲武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转眼就到下班的时间，安教授说：做科学实验，研究过程中出现的各种问题，都需要我们认真努力去克服。遇到问题，想马上解决问题，这就不能按时下班，这是科研人员经常都会做的事。
办公室内，安平杨教授忘我地工作着。
第二天，沈耀金、如歆，殷华芸一家踏上了归途。
如歆一回来马上来到书房，构思酒店经营上一个新台阶的方法。现在的酒店多是结合旅游度假来设置人居环境。如歆想：这些酒店刚经历一次翻新，要营造休闲舒适的环境，在室内环境设置上可以多增加些绿植，播放点轻柔的音乐便可以做到了。
要想把环境布置得与众不同，还真得花点心思。要让酒店内部环境独具特色，如歆思来想去，不得结果。
她拿出纸张，在纸上乱画一通，独一无二的酒店内部设施，如歆拿着笔在纸上涂画，并没有清晰的构思。
她放下笔，抬头往窗外望去，一株月季花开得正盛，月季花一年四季开花。有什么花，能够一年四季花开不败？如果有一种花，开花的时候看上去满树都是花，一定非常美丽。如果酒店内布置这样一种花开四季永不衰败的花，不就非常有特色了吗？
如歆心血来潮，马上上网查询有哪种花一年四季花开不败。网上显示：月季花、扶桑花、美女樱、倒挂金钟、长春花，这几种花花开不败。但是这些花都不够大，最好开得满树都是花，花瓣粗大，一看就非常繁茂的样子。
如歆说干就干，找来花盘，装上泥土，寻来可以扦插的三角梅，插进花盘里。旁边再种几盘又娇又嫩又粉的月季花。
如歆是这样想的：三角梅的新长出的叶子看上去就像是花，红红的，只要一长出新叶，就都是花的样子。把月季花和三角梅嫁接，不知是否可以培育出一年四季花开不败的鲜花。
如歆挖空心想试试，也不知道是否会成功。
沈耀金看见如歆从书房出来后，就一直呆在花圃那里，一动不动的。她到底在忙些什么？
沈耀金很是惊奇：“如歆，你在忙什么？”
如歆像是没有听到沈耀金对她说的话，默默地看着花盘发呆。
沈耀金走近来，“如歆，你怎么啦，我喊你没有听到吗？”
如歆抬起头，“你叫我？”
沈耀金：“你在这做什么？”
“我在听植物钻土抽芽的声音。感受他们的成长节奏，希望可以感知到他们是如何成长的。”
“如歆，你确定自己所说的是真的吗？还是你在开玩笑？”
“我是认真的，你仔细听听，就能感受到。”
沈耀金看着花盘，侧耳倾听了一会，他什么也没有听到，“如歆，真的有植物抽芽的声音……如歆，你先去吃饭，我来照顾他们。”
如歆：“好的，那我去了，你要好好倾听它们说什么悄悄话。”
沈耀金皱皱眉头，“好的，我在听。”
如歆回饭厅吃饭去了，沈耀金在这些盆景前左看右看，仔细观察，并未发现可疑之处，到底是没有植物钻土抽芽的声音。
如歆吃完饭又进来，“沈耀金，你听到他们钻土抽芽的声音没有？”
沈耀金有点尴尬，“我没有听到，也没有看到。”
如歆忍不住笑了，“因为你泥土都没有碰过，当然不知道它们生长的奥秘。”
如歆看着盆景，眼睛里闪闪发光，她热烈地期待着，到底是否能够嫁接成功，这等待的时间是真的不短啊。
沈耀金看着如歆如此专注地看着，“你到底在看什么呢？”
“看他们生长啊。”
“你看得见？”沈耀金睁大眼睛，丝毫没有感觉到里面有什么东西正在拔节成长。他实在看不懂如歆说的是什么，难道那只是她的想象。
沈耀金看不出所以然，“如歆，你究竟看的是真实情况还是自己的感受加想象。”
“你猜！”如歆故弄玄虚，“要不，你种几盆试试？”
沈耀金看着如歆故弄玄虚的表情，“好的，我就种几盆，看看是否如你所说，明明看起来什么都没有，你却能够听见植物拔节生长的声音。”
如歆噗嗤笑起来，“你都没有干过农活，当然不知道啦！”
沈耀金不服气，“我现在就试试看！”沈耀金搬来几只花盆，把泥土倒进去，把三角梅和月季花的茎插进去，再把泥土拱上，然后提着水桶装了半桶水来。
如歆在旁边看着，啧啧称赞：“你的劳动能力真不错啊，没有干过你也会！”
“这么简单，想想就明白了啊！”沈耀金被如歆一称赞，有点飘飘然起来，“不过，还是你厉害，因为我种了下来，依然没有听到那声音。”
如歆拿过舀子，从桶里舀起水来，淋在花盆上，“你听，这是什么声音？”
“嗞嗞声。”沈耀金惊奇起来，“你说的是这个声音？”
“是的。听这声音，‘嗞嗞……嗞嗞……’，就好像听到植物拔节生长的声音。”
“原来如此，看来这样的劳动还真蛮有乐趣！”沈耀金愉快地说，“如歆，我也加入到你的研究中来。”
“你喜欢就好！”
“既然有空，帮我一个忙？”
“我们之间，不说帮忙，有问题一起解决！说吧，要做什么事？”
“我想在酒店里种上一年四季花开不败的鲜花，我想光是这朵花就够吸引人的了。另外，可以做成盆景投放市场来卖，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你觉得是否有发展前景呢？”
“你的眼光毒辣，如歆，有时候我真的发现，你就是那个经商的天才，这个肯定非常有前途，如歆，将来的你，估计要多一个头衔了，长这么美就叫‘花仙子吧’。”
“好啊，这名字，我喜欢。要是能赚到钱，捐给安平杨教授那个项目，我估计它那个项目所需资金肯定不少！”
“好啊，我们一起努力！”
“咱们到图书馆去，先找找有关资料。看看什么花开起来满树鲜花又漂亮又高贵的，让人一看就不忍离去的。”
“好的。”
两人一起出了门，开车直奔中华图书馆而去。
安伊娜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她决定去找一份工作。
“安小姐，我们又见面了。”梁铭声冲过来，“你这是要去哪？不会又要去找沈耀金吧？”
“从哪冒出来的你，怎么哪里都有你啊！”安伊娜很气闷，“你个跟屁虫！”
“哎，说话有礼貌点，好吗？”梁铭声嬉皮笑脸，“沈耀金是有妇之夫，人家孩子都有两个了，而且人家夫妻两恩恩爱爱，人家也明确告诉你，不会和你在一起，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真倔呀你！”
安伊娜抬起脚，用尖尖的鞋跟狠狠地踩在梁铭声的脚背上，“我让你说，你还说吗？”
“哎哟……哎哟……”梁铭声大喊起来，“你这是谋杀吗？”
安伊娜伸开脚快跑起来，“我让你跟着我，你真是阴魂不散！”
“要不是为了那对夫妻，我才不跟着你，你这暴脾气的洋妞，回国了还不入乡随俗，追求真爱也要看对象啊！”梁铭声骂骂咧咧，他一瘸一拐追安伊娜去了。
安伊娜抬头看看后方，没有发现梁铭声的身影，倒有点失落起来。
冷不防梁铭声从拐角处出来，一把抓住安伊娜的手，“你这洋妞，看你往哪跑？现在轮到我了，踩那一边好呢？”
安伊娜用力挣扎，却挣不开梁铭声的控制，“别踩，我求饶，不会有下次。”
梁铭声放开安伊娜，“你答应不要再去找他们夫妻的麻烦，我就放过你！”
“你为什么那么护着他们？他们是你亲戚？”
“他们在这座城市里可是风云人物，捐款助力湖州军区搞国防武器研究，提升我国国防实力，有点爱国心的人都知道他们的事迹，他们都是对社会有贡献的人。你怎么能去破坏他们的婚姻呢？”
安伊娜听后有点羞愧，“我以前真的做错了，如今，我可没想再去找他们。”
“那是要去哪里？”梁铭声好奇道，“这边就是他们家的方向，我以为……”
安伊娜：“我爸爸进了湖州军区做国防武器研究，资金就是他们夫妻捐的，你说我还干嘛找他们麻烦啊，我爸第一个就不放过我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放心了。以后我也不跟着你了，你这暴脾气，我可吃不消。”梁铭声做害怕状，转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