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鸿毛摆摊卖灵丹（1 / 2）
“从前有位相公叫做兰东，家里非常有钱，他家里祖上三代是做生意的，到他这辈也是吃祖产长大的。他父母老来得子，因此俩老的对他十分的溺爱，一生不学无所，十分散漫懒惰，靠着树荫的庇佑和家族的帮衬，娶到了十里八乡一位贤惠漂亮的老婆，兰东每天无所事事睡到日上三竿起，他老婆见他家里有钱也是惯饲他，有一天她老婆要回娘家探亲，临走之前摊了一张大饼挂在兰东的脖子上，兰东懒惰咬了一口嫌麻烦便不想再动手了，等到他老婆回到家一看才发现兰东已经伸鼻子瞪眼睛死翘翘了。”
一人叫了一碗最便宜的清汤面吃，面碗里清汤素面，四人起码吃了七分饱，大圣起身去柜台结的账。
大圣大笑道：“法咒不是目的，能力才是终点。”
鸿毛鼓掌喝彩：“说得对！”
鸿毛意图放弃变换之能，下定决心做一回凡人。
鸿毛最近缺银子花，他想心思在街上摆地摊，卖的是他自制的假药丸。
“大家过来看一看了啊，白金百灵丹，货真价实，童叟无欺！”鸿毛卖力的朝人群吆喝。
“今年过年不收礼呀，收礼只收脑白金。请认准鸿毛牌白金百灵丹，吃一颗，想两颗，吃两颗，想三颗，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身体了！”最后一句的结尾，鸿毛不忘面朝大哥大姐们撒娇卖萌。
“没事别在这忽悠人，现在的人多精明，你想骗他的钱，他想要你的命！”大圣不怕别人吃亏上当，他就怕鸿毛吃亏上当，到时候药也没了，钱也赔了，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
“我的命好苦啊！”鸿毛卖药唯恐失了礼貌，现阶段唯有对于客强商弱的现实深感无奈，其结果呲之以鼻！
大圣冷笑道：“你巴不得三天卖两条黄瓜，做点事还怕累着了！”
大圣反问道：“苦，你有我苦吗？”
大圣心酸道：”我爹死得早，我年纪那么小就给人家当牛做马耕田犁地，从犁上赶到耙上又从耙上赶到犁上，你苦你有我苦吗？”
“你的日子确实比我辛苦！”鸿毛当神仙当了这么多年，确实没吃过一丝苦，都是被底层的和尚供到，吃穿用度完全不跟大圣在一个档次。
鸿毛一个上午一瓶药也没有销出去，大圣随便拉了一个过路的老板问话：“他的药这么灵验，你们为什么买都不买一瓶？”
老板打量着卖假药的假和尚，立刻叫骂道：“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说罢。老板这个老主顾去光顾熟人的生意去了。
鸿毛坐在地上被这个老板打量了半天，老板不买他的药还骂他的人，鸿毛心性高气不过恨不得拿个药瓶子砸他的人，好在大圣和阿丽丽将气疯的鸿毛劝下来了，他才不至于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儿！
阿丽丽跟大圣站在一块，大圣直接比阿丽丽高了一个头。
大圣郁闷道：“你没吃过亏，上过当是这样的！”总而言之，鸿毛没有逆境求生的经验，他对付不了这些有钱的大老板们。
“你别卖假药了，要是等城管来了，咱们就麻烦大了！”兰花豆怕城管来了，不仅要缴罚单，还要连累大伙受累。
“说什么呢，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卖过假药了，我卖的明明是百试百灵的白金百灵丹。”兰花豆踩中鸿毛的痛点，黑炭头鸿毛大仙顶着一张煤炭脸当街撒泼。
兰花豆劝鸿毛别干些丧尽天良遭天谴的事情，结果吃力不讨好，惹得鸿毛暴跳如雷，一个飞毛腿踹飞打屁豆。
鸿毛没有经商的头脑，初次下海经商，不懂经商之道，大圣索性喊着大家一起帮忙销售丹药。
阿丽丽逢人就夸：“瞧一瞧，看一看了！”
兰花豆拿着特效药在地摊前吆喝：“百灵丹，百灵丹！”
大圣四处晃晃专找有头有脸衣着体面的大老爷推售：“便宜卖了，便宜卖了！”
一位老妇人听见大圣的宣传，想给她家的老头子稍一瓶回去，她躬身打听丹药的价格：“多少钱，给我拿一瓶！”
看见有生意上门，鸿毛立刻起身迎接：“十文钱！”
“这么多，你们还不如去抢？”一瓶药十文钱不如去抢劫，老妇人挎着菜篮子就走了。“黑心肝的，专门骗我们这些老太婆的钱！”
“物美价廉，你听过没有？”大圣耸耸肩，隔着距离将手中的药瓶抛给了鸿毛。
鸿毛双手接过药，正色道：“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
大圣大方说出自己的顾虑：“外来的和尚不会念经！”
“谁说我不会念经的？”鸿毛负气斗狠，他将地上的一块长方形药布一掀，在大家面前腾出一块空地。“我偏要念给你们看！”
“……！”鸿毛盘腿打坐，神神叨叨地念起了经咒，吵得大圣脑壳疼。
“这是本地人的思想，他们宁愿做本地人的生意，也不愿意做外地人的生意，所以我为什么说他们齐心协力致力排外呢？”一个两个都有一个好工作，人走到外面都精神些，大圣非常羡慕他们的底气。
“我刚才去旁边摊子上问了一下，外地人一时在这里卖一时又在那里卖，他们主要是怕买了他的东西回头又找不到他的人，一帮外地人卖的是水货东西要是掺假了不能换货！”兜里有钱的腰杆挺得直直的，没钱的走路像个拖尾巴线鸡，当然大圣他们几个就是从外地来本地讨生活的拖尾巴线鸡。
一天的时间下来，一瓶药也没有卖出去，鸿毛更像是个泄气的皮球瘫坐在地上，一句话都不说。
别人都在传卖药的和尚太黑心，大圣也在吐槽鸿毛药价抬得太高，才会导致没生意上门：“一瓶药十文钱，你还不如去抢银行！”
大圣的这句话说得太伤人，无疑给鸿毛的心中点了一把火，鸿毛瞬间炸毛，脸也垮了下来：“我幸幸苦苦用名贵的中药材研制的白金丹，一瓶药十文钱都还不止了，我这些宝贵都还是赔本卖的！”
“得咧！”鸿毛不肯伺候这帮大爷，直接卷铺盖准备走人。
一堆的瓶瓶罐罐，真要收拾起来蛮麻烦，鸿毛跪在布上收拾得仔细，不肯遗落一件宝贝。
“我焦虑啊，你看看路上走得人，一个个非富即贵，再看看我旁边的两个，赚得盆满钵满，最后再看看我，一分钱也没挣到，一天尽喝西北风了。”鸿毛第一天守摊子差点气哭了，他一陡马起身站起来，一把老骨头差点晕眩昏倒。
“我这老不中用的身体哟！”鸿毛倚老卖老，捶敲大腿，吸引人流。
此时街上鸦雀无声，一个少年顺行而前，凉席裹尸倒行而后，父子二人行迹凄惨。
“您想必是一位得道高僧吧，我爹不知怎的得了一场怪病突然就去了，您帮帮我替他诵经念佛超度他的灵魂，不然我天天晚上都要做噩梦，梦里都是他披头散发来找我要纸钱花，要是再这样下去我都快要崩溃了！”一个穿着破旧麻袋的少年系着麻绳拖着他老爹上门拜访鸿毛。
“你老爹死状恐怖，凉席裹尸随地一埋，他泉下有知也不得安生，我替你念经一首算是超度他的亡灵了！”大好的生意上门，鸿毛端起了得道高僧的架子。
老人因为怪病离奇暴毙，他的手臂发青，身体僵硬腐烂，重要的是面部已经化脓，逝世的时候肯定是非常的痛苦。
阿丽丽撞了撞兰花豆的胳膊，她小声地说：“他爹好恐怖哦，眼窝子青一块紫一块的，不知道去世了多久又给刨坟刨了出来？”
兰花豆点头道：“是啊，是啊，我看着好害怕，我的后背心窝子都是凉的！”
大声单手支着下巴，偷笑道：“厉害吧，老年妆画出来的，他们都是专业的班子，跟他们比我就是一个业余的渣渣！”
鸿毛念了一柱香的经，大白天的，突然僵尸打挺，一个黑白僵尸破除凉席裸身，他硬挺身板蹦蹦跳跳的来回跳跃，吓坏了附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商贩。
“……！”僵尸老人，眼一挤呀，脖一缩，跳呀跳呀吓唬人。
“诈尸啦！”人群中有个胆小怕事的小男孩惊昂鬼叫。
贩子都被吓跑了，街道空落落的，风吹过的一般安静。
“我没瞎掰啊，他好端端的怎么成精了？”鸿毛大仙心里直纳闷，他的大掌刮了刮光秃秃的光脑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