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挖墙脚（1 / 2）

和艾红结束通话，唐宋想了想，又给陆瑶拨过去。

结果又是通话中。

不死心，隔了三分钟再次拨打，好在这次打通了。

小洋婆子的声音透着慵懒，有些嘶哑。

“您好，振华书局陆瑶。”

唐宋调侃道：“大忙人，想给你打个电话还真不容易。”

“唐宋？”陆瑶有些惊诧，下意识回道：“你怎么会想起给我打电话。”

“没办法，你现在是我的财神爷，不给你打给谁打？收到我的传呼了吗？”

电话那头，陆瑶深呼吸一口，魅声道：“收到了，我冒昧的问一句，你用钱做什么？”

唐宋有些愣住了。

用钱干什么？

小洋婆子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就算把钱存银行，取款的时候工作人员也不会做这么详细的背景调查吧。

“挥霍呀，花天酒地，不行吗？”顿住一下，唐宋笑道：“我自己的钱，我应该有权利按照自己的想法支配吧？”

“而且，也不怕你笑话，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这种数额的巨款，放在外人手里，我不放心。”

陆瑶哑口无言，好半天才干巴巴的回了一句：“你高兴就好。”

唐宋道：“说点正事吧，我也冒昧的问一句，到目前为止，贵社印刷了多少套新书？如果是商业机密就算了。”

“唐先生真会说笑，您是新书的主要编者，当然有知情权，就算您不问，我也打算闲下来向您通报。”

声音戛然而止，陆瑶忽然想到一种可能，疑惑道：“唐先生不会觉得我们振华书局不履行合同吧？”

“怎么会呢？我相信贵社的信誉，相信张总的为人，更相信陆女士的职业素养。”才怪。

九十年代的中国市场虽然不如21世纪那样堪称人傻钱多，但终归是起步比较晚，不太熟悉国际化的商业运作模式，甚至白手起家和半路出家的暴发户不在少数。

这些暴发户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文化水平相对较低，没有读书人那些弯弯绕。

被合伙人坑，被职业经理人坑的例子屡见不鲜。

甚至相当长一段时间里被坑的稀里糊涂，不仅帮着别人数钱，还得心甘情愿的说一声谢谢啊！

最起码就和振华书局的合作，只要对方在印刷数据上动点小手脚，唐宋没有一点办法，只能吃哑巴亏。

良心？几毛钱一斤？

他和振华书局的关系，表面上有一纸合同约束，对外宣称是合作伙伴，他提供内容，振华书局负责运营，但身份地位和资源的不对等，必然造成剥削，这是客观规律。

但还有一句话叫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换个方向思考，振华书局算是他某种意义上的恩人。

“陆小姐！”不知不觉间，唐宋换了称呼，严肃的说道：“最近我可能会用钱，很大一笔钱。”

或许是感觉到唐宋语气的严肃，陆瑶也跟着紧张起来，沉吟好一会，简短的回道：“好的，我会准备。”

唐宋敲着柜台，开口道：“对了，如果方便的话，我想请陆小姐帮个忙。”

陆瑶没急着答应，反问道：“我能问一下，是什么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