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1)
“沈二少”张炎听到同学议论沈宁川又变回原来的样子,第一时间跑到实验班的门口找他,坐在沈宁川前排的陈驰假装不经意回头,沈宁川伸手拍了拍陈驰的肩膀,“我出去说一下,早上刚跟你保证过要好好学习。这才一会儿,我没那么大忘性。”陈驰有点不放心,但也没说什么。走廊的拐角处,可以看见学校的操场,沈宁川靠着栏杆,等着张炎说话,张炎一时无语,他读书不好,总不能不让沈宁川读书吧,张炎有些后悔自己就这么冲过来了,当时潜意识里觉得沈宁川是要跟他绝交吧,沈宁川见张炎不说话,嘴角轻笑了一下,略带讽刺,开口却是“张炎,怎么了,我们还是好兄弟,我只是厌倦了中二,没几个月就高考了,总不能比不过当年的沈宁渊吧,那多没面子。”原来是这样啊,不是要绝交就好。张炎心里想。“二少,你肯定可以的,我爸妈最近也说要我好好复习,你知道的,我成绩就那么回事儿,他们打算帮我弄个京城的大专上上,混个证。”
沈宁川回到教室时,陈驰一颗心才算回到了肚子里,陈驰不希望自己的发小自甘堕落,以后后悔。当然张炎也是他们的发小,可陈驰从小就不喜欢张炎,除非沈宁川在,私下从没找过张炎,。之前陈驰发现沈宁川变化时,几次三番劝不回沈宁川,气恼之下,背地里找人揍了张炎几次。沈宁川也是后来坐了牢,才知道的。此时再看陈驰,沈宁川不得不佩服,不愧是陈氏太子爷。甩自己几条街。他和陈驰常年占据全市第一,第二,两人互有输赢。最近半年还是陈驰赢的多。沈宁川想,现在再比,自己是不是太不要脸了。想着想着,笑出了声。陈驰回了下头,沈宁川心虚的低头开始做题。
六月的阳光将天空染成金色,空气里是炙热的希望,高考如约而至,陈驰和沈宁川站在楼顶吹风,“我会去清大计算机系,你呢?”沈宁川摸了摸鼻子“我以为你叫我上来,是要跟我表白,我喜欢男的,这是真的。”陈驰脸色巨变,“开个玩笑,我知道你喜欢女的,央财。你们公司首席财经官的位子可以给我留着。”陈驰还是忍不住想揍他,“沈宁川,我不理解,但尊重,暑假我要出国,回来,我们京城见。”沈宁川知道,陈董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前世陈驰大三肄业,年仅二十一岁就直接接手了陈氏。
王管家被变相辞退后猜测是沈宁渊发现了他跟沈家大伯的交易,没几天发现众人皆备遣散,就又不确定了。王管家找到沈宁川,意思是想回沈宅照顾俩兄弟,沈宁川装做听不懂,直说,沈宁渊说的,他要去外地读书,家里只剩沈宁渊自己,而且也经常不在家,实在不用那么多人,王管家说不动,回去汇报,沈家大伯气的摔了几个茶杯。
两个月的假期,沈宁渊有意让沈宁川学点东西,几乎天天带在身边,终于,“沈宁渊,你是有恋弟癖吗?”前世也没见有这出啊,难道是自己表现的太好说话了?“小川,家里的事情不是我一个人的,你早晚要分担,提前学习,没坏处。”沈宁渊自从知道自己的弟弟并不是无害的小白兔后,就换了种带娃方式。办公桌上的文件,沈宁川翻的随意,但沈宁渊知道他看的明白,开会时,一句话不多说,坐在角落,存在感极低,但偶尔的皱眉也证明,有认真听,而且还听的懂。“我才多大,我明天不过来了,有这功夫,我不如在家睡觉。”
第二天,沈宁渊吃完早饭时再叫沈宁川,沈宁川直接装聋,完全听不见,想着还有十几天就开学了,沈宁渊在门口说厨房里留了饭,转身自己出去。沈宁渊听到车子离开的声音,仰头摊在床上。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段日子过得太舒服,沈宁川希望以后的日子都能像现在这样,所以前世的那些人都不应该活着。张炎约了几次沈宁川,沈宁川直接换了手机号,孟祥晨,你这只“海龟”没有了张炎的介绍,要怎么认识我呢?沈宁川有些期待。
院里的梧桐花落的满地都是,沈宁渊今天特意没去上班。沈宁川下楼吃饭时,发现沈宁渊没去上班,就很玄幻,“今天不去上班,吃过早餐,带你去钓鱼。”沈宁川疑惑,但没问出声,车子使出城外时,沈宁川发现,竟是去小时候爷爷常带他俩去的水库,沈宁渊每次去是真的在钓鱼,他是真的在捣乱。沈宁川有点兴致了。兄弟俩架好鱼竿,“小川,家里的那几个商场经营的好,够我们兄弟衣食无忧,但爷爷生前不希望我们沈家闹出什么兄弟挣夺财产的丑闻来,本来想着商场的股份我们一人一半,最近才发现,当年大伯,小叔,都有借钱给父亲,随说这笔钱早就还了。但情义在,父亲兄弟三个,大伯一家常年在锦城,小叔在申城,我打算把商场的股份一分为三,经营权就给大伯,图个家和万事兴,如何?”沈宁川听着没有反应,思绪却是回到前世,商场没有这么分,但大伯好像也是接手了,只不过是代管而已,沈宁渊在他大二时一越成为青年财富排行榜前十的新贵。具体是怎么回事,他是不清楚的,“我无所谓,我真正拥有的是爷爷留下的。钱,够花就可以,你呢?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我前几年在国外读书时弄了个小公司,最近出了点问题,要出去一段时间。这里面有两千万,你留着用。不够再找我要。”说着把卡递给了他,前世沈宁渊是把卡放在信封里,塞到他行李箱的,他丢在一边,根本没在意。没想到这么多,两千万,省着点花,他可以躺平了。“沈宁渊,你,是不是改了计划,打算贿赂我,让我把爷爷留的东西,主动交给你。”沈宁渊顿时噎住,“哼,我真该按大伯说的,找机会弄死你。省的你这张嘴气人。”说完,看着沈宁川,俩人都笑了。
好一会儿,沈宁渊说“大伯这人,心狠,以后遇事也不要指望他,幸好他只有一个女儿,要是有个儿子,我们两家不定会闹成什么样,看在爷爷的面子上,锦城的这几个商场就给他,以后要远着些。”沈宁川根本没在听,而是想,这辈子沈宁渊还是这么疼他,他上一世的每一次推开他,是不是都让他伤心了。同父异母的兄弟,沈宁渊能这样待他,国民好哥哥。沈宁川看着面前的鱼竿,悠悠起身,走到沈宁渊背后,像小时候捣乱一样挂在沈宁渊肩头,要背背,沈宁渊身体微顿,拍了拍沈宁川的腿。
8月22号早上,沈宁川,沈宁渊锁好院儿门,拿好行李,一起到机场,一个北上,一个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