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三章 出巡（2 / 2）

小开点点头露出一丝笑意道：“好，那就这样吧，朕可是把这百多斤都交给你们了！”

凌风忙道：“为皇上效力，是黑衣卫全体将士的荣幸，请皇上放心，黑衣卫将一如既往、不辱使命，保证出色完成任务！末将告退！”

看着凌风消失在暗门中的背影，小开的表情，说不上是痛苦还是什么，他闭上眼睛咪了好一会儿，方才走到书桌后，无奈的拿起一份奏折，虽然根据制度他已经将行政、司法、甚至部分立法权都分拆了出去，又有太子在一旁协助，但如此庞大的国家，需要他拿最终来拍板决定的事，还是显得太多太多，他偶尔懒上这么一下子，书桌上便堆了厚厚一沓。

出巡的日子很快便要来临近了，在出巡的头天晚上，小开在上书房特地叫来了太子朱念林，经过几年的历练，这小子处理政务上越来越成熟了，小开对此子也是颇为满意。

看到儿子高大魁梧的身材，小开不由心道：这小子的娘在朕的妃子中个头最高，此子在几兄弟中竟然也是最高，看来这古话：“爹矮矮一个，娘矮矮一窝”，真是所言不虚啊？

朱念林行礼完毕，方才注意到这上书房中竟然摆了一桌酒菜，几个菜肴虽然十分的普通和简单，但让人一看，却是十分的精制，这宫中的御厨，确实是手艺超觉，他还没说话，他的父皇小开便道：“来，坐，咱们父子俩喝一杯！”

见父皇已经在主位坐下，朱念林忙在侧席上坐下，他挥手让宫女退到一边，接过酒壶先给父皇斟了一杯，再自己斟满，站起来双手举起酒杯道：“儿臣敬父皇，祝父皇身体健康！”

小开点点头，举起杯与儿子轻碰一下，待朱念林饮尽，他也是一饮而尽，小开放下杯子，吃了口菜，方才道：“林儿，朕此次出巡，再次留你监国，一切当以政局稳定为第一要务！”

朱念林忙道：“是，儿臣遵旨！一切以政局稳定为要！”

小开道：“当下，大明已经控制了这个世界近三分之一的土地、一半以上的海洋；所有的海上贸易通道，也尽握大明之手，不可谓国势不盛，但我们如何让这种强势保持下去，让我们的子孙后代世代拥有这来之不易的发展空间，才是我们这些执掌国柄者真正的第一要务！而这一切，真正离不开的，只有一样——那就是人！这里的人，一方面是指的人才，大明要继续改进和完善当下的人才政策，吸引全世界的优秀人才为我所用；另一方，这里的人，其实还指普通百姓！”

“普通百姓？”朱念林不由皱眉重复了一遍。

小开认真的道：“是的，就是普通百姓，或者说人口！无论是土地，还是海洋，它们本身是没有属性的，无论国家或者朝代变迁，它真正的主人，永远只能是生活在其上的人！朕以前所实行的人口政策，特别是那种强制性的民族换血或者说民族同化政策，是很残酷，也很冷血，也许，当朕升天之后，留下的，甚至是滚滚骂名！朕注定在一些人眼中，会永远被钉在暴君的耻辱柱上！即使不考虑这些，这样的事，对朕个人来说这也与阴德大有亏欠，按传统观念，这也是要折阳寿的！这些，朕都心里清楚，也是你一直不大赞成的，但朕希望，在朕离京期间，你能好好想一想，朕为何要这么做？朕可以给你一个思考的方向，那便是北方那无比广袤的疆土，你只要用心去调查、去研究，想想百年，几百年之后，相信你会找到答案的！”

朱念林脸上浮现出一种痛苦的神情，小开的话，无疑是直接说到了他的心底，刺中了他最脆弱的一面，无疑，他最担心的是父皇身后的名声，不过他考虑了下，还是恭敬的道：“儿臣知道了，待父皇返京之时，儿臣一定给您一个答复！”

儿子的倔强和深受儒家传统影响的“仁义”思想，从某种意义上，超出了小开的预料，时代的局限，注定他不可能如小开这样的后世穿越之人看得那要深刻，作为父亲，小开此刻，只觉得心中有一种强烈的无力感，他叹了口气道：“就这样吧，朕等着你的答案！”

朱念林没有说话，只是郑重的点点头，再次执壶给父皇将杯子斟满。

小开看了眼儿子，再次将儿子刚刚斟上的酒一饮而尽，目光看着窗外，他面带刚毅的道：“不管怎样，你理解也好，不理解也罢，终朕之世，这一政策决不允许有丝毫的改变，而且，那种对大明本土民族的特殊人口税、外国特殊人才的引进、归化政策也必须不折不扣的执行下去！为了这个国家和民族的未来，朕粉身碎骨都不怕，又何惧这身后骂名滚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