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妖将与国师(1 / 2)
“老匹夫寻到别的传人,寸心又恰于此时出现,看来这十二妖将的传承碎片,我已无力获取。”
巫沅面色阴沉,难看至极,这本该属于他的机缘造化,他怎愿拱手让人?然而当下局势紧迫,容不得他过多思量。
巫沅刚返回自己的居处,面色阴沉的取出一面散发着神秘幽光的镜子。
巫沅出身于九宗之首的九阳宗,在楚玄尚未到来之时,他一直都是最为出色的核心弟子。且因其出身高贵,向来备受宗门支持,是当之无愧的正统。
正因如此,此次他进入圣地,在临行之前,他的师尊便已为他准备好能够影响传承的物件,正是这面神秘的镜子。
此镜名曰幻天镜,也不知究竟是哪一位上古大妖所遗留。
凭借这神奇之物,他能够与任何拥有这面镜子分身的妖取得联络。
而拥有这面镜子的妖,对其所发布的消息皆深信不疑,因而他只需轻轻动动手指,便能让它们成为自己手中的致命利剑。
就如那所谓的幽冥部落首领,对这面镜子的命令已然达到了盲从的程度。
可惜以他目前的修为,每使用此物一次,对他而言皆是巨大的消耗。
他原本无意轻易动用,亦不想暴露自己拥有此等神物。
可如今分身乏术,却不得不借助它的力量。
巫沅闭目施展法术,瞬间,一道道幽光自镜子中疾射而出,朝着四面八方奔涌而去。
于是,妖都第一大将麾下那位威名赫赫的门客西门羽,还有隔壁部落看似不起眼实则心机深沉的徐海,身旁的镜子之中,骤然浮现出一个熟悉的面容。
“巫沅?”西门羽面露惊讶之色。
自从他们这些人抵达妖族的地盘之后,便立刻依照前辈的经验开始隐匿自身的身份,因而与同门的联系少之又少。
西门羽一直自认为自己的身份隐藏得极为巧妙,此刻见到镜子,心下顿时一沉。
巫沅深知他的顾虑,赶忙说道:“你放心,通过这面镜子的联络,绝不会被任何人察觉,哪怕是玄天阁也绝无可能。”
西门羽一听,顿时安心不少。
他与巫沅相识多年,深知其家底丰厚。哪怕是进入圣地,想必仍有些珍贵的物件能够拿得出手。
“你找我所为何事?”西门羽刚一开口,巫沅便开门见山,长话短说,直接将寸心存在与十二妖将传承抖了个干净。
西门羽面上未有丝毫表露,内心实则激动万分。
他们这一批来到妖都之人,原本的目标便是妖族的传承,而在妖族的传承之中,除了早已消失许久的妖皇传承之外,便数那十二妖将的传承最为珍贵。
可以说,他们每个人皆是冲着它而来。
然而,想要获取传承,就必须斩杀拥有传承的妖将。
妖将们每一位皆是元婴期以上的修为,而他们现今最厉害的那一批人也不过才抵达金丹期,以他们当下的实力,想要获取传承,几乎是天方夜谭,西门羽和简直是想睡了许久给她们枕头,来得正好啊。
“收集妖将传承之事刻不容缓,恰好,我们能够将这口黑锅稳稳地甩给寸心,如此一来,便能巧妙避开玄天阁的严厉惩处,确保我们安然无恙。”
“可是那传承仅有一份,届时我们若帮你收集了传承,这传承总不能分给我们三人吧?”
残缺的传承还算得上传承吗?
巫沅话语之中已然表明,他除了西门羽,还会联络徐海。
面对西门羽的质疑,巫沅道:“谁说只有一份传承?”
“愿闻其详。”
“我们一族一直以来对于圣地的传承皆有深入研究,在进入圣地之前,族中的长老已然有所发现,妖将的传承极为特殊。
想要获取,就需杀死妖将得到传承晶。但你可曾想过,并非所有的妖将在我们进入圣地之时仍存于世间,那属于他们的那部分传承又在何处?”
西门羽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此事他确曾有过思量,但众人皆理所当然地认为,唯有活着的妖将方能获取传承。
巫沅眼神之中闪过一道幽光,其话语带着丝丝凉意:“妖与人不同,他们的传承是能够直接传承继任给下一代的,可以说所有拥有他们血脉的子嗣皆是传承人,所以我们想要获取传承,只需将他们全部诛杀,便能汇聚成一个完整的传承。”
“原本我对于此事亦心存疑虑,直至我来到尾地部落之后亲身试验,发现他们中的每一个人,哪怕是最微末的大妖,身上皆有传承之晶的碎片,才彻底相信了这个说法。”
“颇为凑巧的是,我所在的穹苍,共有三个部落曾经出现过妖将。”巫沅所言句句属实。
但他并未告知西门羽,虽说他们祖上皆出过妖将,可他已然试验过。只有赫山、尾地这两个部落的传承之晶能够显现。至于幽冥部落,不知为何,即便将他们全部杀光,都瞧不见一丁点传承之晶的影子。
西门羽听得呼吸愈发急促起来。
现今存于世上的妖将传承,一直被他人严密监视,想要寻得一个无主传承本就难如登天。更何况碍于他们当下的境界,想要获取传承,全然是不可能之事。
若巫沅所言属实,那情况便全然不同了。
他们无力应对修为极高的妖将本人,难道还对付不了他们残留的部族吗?
更何况那些部落出过妖将之事,皆已是极其久远之前的往事了。
不然他们也不会被驱至穹苍这等偏远之地。
西门羽越想越觉此事可行,甚至已心动不已。为求万无一失,他还是询问了那几个部落的最高修为。
“他们最高也不过就是金丹期,若是你与徐海联手,定有机会将他们斩杀。”
在西门羽应下出手之后,他立马又去找了徐海,此次仍是同样的说辞,毫无意外,徐海亦应下了。
“未曾想,巫沅藏得如此之深,若不是寸心出现,恐怕他独自一人便将这块肥肉给吞了。”徐海在他走后,酸溜溜地对着镜子说道。
穹苍的天空犹如浓稠得化不开的墨汁,令整个世界陷入一片漆黑,付思思装扮成赫雪,脚步匆忙。
不知为何,这一路她都心神不宁。
忽然之间,她的心脏仿若被重锤狠狠击中,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猛然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