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窃火（2 / 2）

只不过这个念头不过是如流星一般一闪而过，很快就被他抛之脑后。他从床头柜上拿起那把三尺长的飞剑——奎木狼平价飞剑公司推出的秋水1国民款，也是张天然市面上淘来的最便宜飞剑，减配到把灵种都减掉了，只是能飞，能发光，能砍人，无记名，仅此而已。

作为一家做玄女生意的杂货铺老板兼修理工，对于张天然来说，飞剑属于是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那一类。虽然通过养剑pcb板测定出的实力不知为何退步到了入体境初期，但张天然还是能勉强催动那柄便宜飞剑。

他将右手握上三尺秋水的剑柄，按照玄女培训初级教材（225版中教导的方式，在脑中观想将灵子自胸腔搬运至手中青锋——事实上，如今这一步一般是由金丹植入体或飞剑代劳的，但谁让张天然既不能去做金丹植入手术，也买不起有辅助功能的飞剑呢？

但出乎张天然意料的是，飞剑如他当时怒斩s59e-manstork-3时一般，毫无滞涩地亮起了深蓝色的光。这代表了剑周的灵气已经张天然所激发，灵子被牢固地束缚在剑身上，给予其坚固、锋锐的特性。

——事实上，此时被束缚的灵子应该是肉眼不可见的，但秋水剑国民版对其“吞吐”的灵子进行了染色，这是为了让玄女们了解自己剑气的范围，属于现代飞剑的标配。

“怎么说？哎哟，这剑气真利。”

张天然站起身，得意地挽了一个剑花，却因为没把控好距离差点把床头柜砍掉一个角下来。

“张天然先生，基于基本逻辑，看来你真的是整个联邦从古至今首个男性灵子受体，恭喜你。”

艾夏面无表情地鼓起掌来。

“所以这窃火者还真的有点门道。”张天然放下三尺秋水，摸着之前被曼斯托克注入针剂的后颈，皱着眉头说道，“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以及，为什么我的修为会消褪？即使不进行修炼，应该在35岁左右才会出现这种情况才对。”

艾夏的逻辑回路高速运行了一下，开口说道：“我倒是有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

“你曾经说过，曼斯托克告诉你，想要启动他注入你体内的‘窃火者’，需要和灵子受体进行长期体液交换。所以说……”

“那不是他胡扯的吗？”张天然打断了她的话，指着秋水剑国民版说道，“你看，这‘窃火者’不是启动成功了吗？我也没去哪儿找了个玄女进行体液交换。”

机仆对此不置可否，只是指了指楼下。

“嗯……？楼下？楼下有什么东西？等等，你是说……”张天然起初疑惑不解，随后好似明白了什么。他吃惊地张大嘴，同样伸出手指了指楼下，不敢置信地问道，“你觉得是洁西努？”

艾夏点点头。

“我不是这样的人！我可没干出什么违法的事，我还不至于——等等，难不成是她晚上趁我？”

张天然高亢的反问声戛然而止，他突然压低声音说道，“母凭子贵？……艾夏，你觉得，以我们的经济状况，可以负担养几个孩子？如果是孩子是灵子受体，是送到欧陆大区那边做女巫？还是就地加入玄女合盟……”

“张天然先生，虽然你想得很美，但很抱歉我不得不稍微提醒你一下。根据基本逻辑，汗液、唾液或许也被算在体液这个宽泛的范畴内。也就是说，因为你长期与洁西努小姐在同一屋檐下生活，所以启动了‘窃火者’。”

艾夏继续说道：“而且，这也能解释一个问题。即，为什么之前洁西努小姐在第一天进店那天，修理低阶灵种的时候，能像是炼神境玄女一样自体激发灵子。”

“而在几天后，我们再用养剑pcb板测试她的天赋的时候，pcb板的灵子辉光却仅表现出她有入体境的水准。”

“所以，基于基本逻辑，我的逻辑回路认为，她的灵容应该是被你用‘窃火者’所‘窃’走了。”

“而你的天赋回落，我想也要应在曼斯托克所说的‘长期体液交换’中的那个‘长期’上。”艾夏娓娓说道，“即是说，因为前几天你在医院，未与洁西努小姐接触，导致被‘窃’走的天赋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绿发机仆的主人摸摸鼻子，有些心虚地问道：“有、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说，她确实趁我在睡觉的时候……”

“您真是不死心…不过关于这个，啊，正好，我想问问她本人会比较好。”

“这，这不好吧？”

“咚咚。”

张天然卧室的门上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洁西努略显沉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师傅，你在里面吗？有点事想跟你说下。”

艾夏扭头，见张天然有些迟疑，用蓝色的眼眸盯着他问道：“怎么样，要开门让她进来吗？”

听到这话，门外的洁西努反倒自己慌了起来：“啊，艾夏小姐也在卧室里吗？呃——对不起！我晚点、不，明天再来！”

“诶，啊，等下……啧，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