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低阶灵种（2 / 2）

这样有些见不得人的交易起始于七、八年前，是由亚太大区的恶德商会代表，臭名昭著的黑月贸易的人替他与李主任牵上了这条线。这项合作刚开始的的时候，李主任事实上是不太信任这么个十来岁的男孩的，只敢将部分真真正正的简单修理业务交给他——但她很快就打消了所有的疑虑。

因为她实在很难找到如张天然这样收费实惠手艺漂亮的灰色修理商了。

说回目前的“金钟罩”磁流体盾修理业务。这颗刚刚被捏爆的低阶灵种其实只是外壳略有破损，内里蚀刻的胡-李构型灵子约束铭纹依然完好无损。通常来说，只需要一边旋转一边用热风机烘烤山铜机壳表面，这种金属就会慢慢恢复原状。之后再用掺了山铜粉的溜缝胶渗入细微的裂口中，待其风干再用砂纸细细打磨即可以旧乱新。

如此简单的工作，他决定花时间教导一下自己的新学徒，让她练练手。可谁曾想，在洁西努握住低阶灵种后，其内部的灵子竟莫名的活跃起来，吓了一跳的她展现出惊人的怪力，将整个山铜机壳捏坏，导致一次小小的灵子爆发。

“不行了，修不好了。”张天然再检查了一下残骸，摸摸下巴，“没办法了，等下次去黑月贸易那边的时候，买点新的山寨货补上吧——真是的，之前都饿到昏厥了，怎么还有这种怪力傍身。”

“呃，师傅……”

洁西努听到“饿到昏厥”这样的话，脸上不由得露出尴尬的神色。他此时已经打理得干干净净，又换上一身艾夏的备用服装，也就是她雷打不动的那件黑白酒保装。虽然这套衣服穿在洁西努身上松松垮垮，但毕竟仅有的那身黑色长裙拿去洗了，如今这姑娘能有一身衣服穿不至于裸奔就不错了。

“对不起……这个的费用就从我的工资里扣吧。”

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把坏掉的低阶灵种放到一边的张天然。

“用你的小脑瓜好好想一想，你哪有什么工资？”

“啊，对哦。”洁西努呆呆地想了一会，还是问道，“那要怎么赔偿呢？”

“没关系，就算是换一个也在预算范畴内。再说了，学灵子装备的修理哪有不弄坏几个的？”

“谢谢师傅！”

“你早点学成出师就最好了……对了，刚刚是不小心激发了被约束的灵子吧？是玄女？你走的外丹剑道，还是内丹丹道？”

洁西努罗泽塔一脸疑惑：“啊？”

“还是说你不是玄女？看你外表好像是拉丁大区，或者迦南大区那边的人……难不成你其实是女巫那一系的？”张天然状似不经意地问道，随后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意有所指地说道，“不对，哪有玄女或者女巫会因为没钱吃饭饿到昏厥的……所以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