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玄衣铠甲（1 / 2）

“这几年你一直在保护我？”

白汐禾将最后一口肉咽下，盯着一旁拨弄柴火玄衣铠甲发问，见他未回应。又是一问:“你叫什么名字？”

夜风拂过，依然只有虫鸣蝉噪。

白汐禾低头浅笑，看来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了，便自顾自的找了个树桩调整最舒服的姿势躺下，枕着手一脸惬意看着满天繁星。

此行苍梧到京都，路途甚是遥远。奇怪的是一路安静异常，连个半路劫财的都没有。

白汐禾心想这肯定是玄衣铠甲的功劳，连黑蝉那如此手段的妇人都闻之色变，可见这玄衣铠甲的实力不容小觑。

只是，他未免太无趣了些，一路过来连句话也不带讲的。

越是如此便越想逗乐一番。

“你既然不说你的姓名，但我总得有个称呼叫你不是。”

“江湖人都称你为玄衣铠甲，本县主却觉得这名字太过冰冷了些。想你身穿这一身铠甲，种种迹象皆与皇都相关，那皇城可是吃人的地方，想必你也是为人卖命没了自我的主。”

“凡人皆向往自由，似鸟儿翱翔天空，像鱼儿畅游江河湖海，无拘无束，自由自在。不妨，今后我就叫你无拘吧。”

“嘻！真好！你也不必唤我县主，那是京都里的人随便施舍的名号。你愿意的话就叫我小禾吧。从此以朋友相称，如何？”

白汐禾翘着脚自言自语的说了许多，言语间难得的夹杂着个人情绪，其实自己何尝不是被人摆布的玩偶，最可恨的是还不知幕后之人是谁。

但见玄衣铠甲仍是一副“稳如泰山”的模样，不由噘嘴：“无趣!”

翻个身，嘴上不饶说道：“你这身衣服太过于显眼，本县主要见的世面都被吓跑了。”

许是多日奔波，嘴上唠叨着眼睛也跟着渐渐闭上。

篝火依旧燃烧，坐守在一旁的玄衣铠甲冷如寒冰的眸子泛起些许波动，虎头首铠下的嘴唇轻轻蠕动：“无拘，无拘。。。”

忽然，停顿片刻，然后像是被什么惊到一般，立马垂下脑袋，身体微微颤抖，眼里写满惊慌。

此时，只有假寐的白汐禾知道：攻人先攻心，心战为上，兵战为下，看我不把你拿下。

次日，离燕州无归城，行到此，已是到京都的大半路程了。

此城地处低势，宛如盆地，是四周河流的聚集之地，江河湖泊众多而陆地甚少。岛屿星罗棋布，出行便靠船筏，也因此便有了无归城独有的水市。

“我曾听说无归城原本不叫无归，是因为有一位圣境高手就在此城镇守，其可将水化作任何的天下利器，手下败将数不胜数。一招寒水决更是让天下人折服。

虽是如此，但天下好胜者甚多，前来挑战的人任是成千盈百，不过可惜的是来者都成了湖中的鱼料。来者无一归还，无归无归，此城也便被天下人称为无归城。”

白汐禾站在船头，将所知的一一盘说，这些自然都是从阅尽江湖的百岁三圣口中得知。

当然自己也曾问过几人可曾比试过，百岁三圣却是神神秘秘的说道：“待到秘山开启，再论英雄。”

当时白汐禾也只当是听故事，并无多想，只觉得江湖秘事神秘又霸道，不知道也罢。

默默在撑船的无拘点点头，表示认可，但还是未多话。此时他已经身披黑色披风，头戴笠帽，已严严实实的将那身显眼的盔甲挡住。

“寒风起，塞冬风，风雨梨花过。水国起凝霜，寒山共苍苍，寄语天涯客。”

忽闻有孩童在歌谣。

好一句寒山共苍苍，白汐禾惊叹。

“姐姐，碧虚仙人的《寒水决》，十文钱一册。”

一竹筏顺水飘至跟前并排而行，筏上一小童抱着一箩筐的书眼巴巴的朝着自己叫卖。

《寒水决》想必便是无归城守城人的杰作，不愧是仙人。纵观天下能人异士，武林门派谁不是将武功秘籍严防死守，他却拿来买卖给天下人，恐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