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我是专业的(1 / 2)
若说不爱,那不可能,只是他们的爱还不够让彼此义无反顾的信任和依赖,可以做到上床,却做不到坦诚,也不是不坦诚,只是不敢坦诚,承受不起坦诚后的失去。
是谁说的,只要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见鬼的不在乎,她是俗人,没有那种豁达的情操,只要拥有她就像上瘾般想要长长久久。
“颜楚,我认不认识叶夜,对你而言有那么重要吗?”盛夏额头抵着车窗,让冰冷的凉意刺激着脑门。
颜楚眼底闪过一丝骇然,随即趋于了平静。“不重要。”
“既然如此,你在纠结什么?”盛夏用指甲在车门上抠着,力道很大,发出响声,好似要将车门抠出一个洞。
颜楚斜睨一眼她幼稚的小动作,沉默的抿着薄唇,压抑着心头的情绪。
他纠结的并不是她认不认识叶夜,而是纠结她认识叶夜却在他面前不愿意承认。
尤其是在听到她表姐说孩子是叶夜的,她的反应很反常,这让他很好奇,她与叶夜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抠车门的声音停止,颜楚侧目,眼里一阵苍凉,她居然睡着了?
“唉!”所有紊乱的思绪最终化为一声叹惜。
车开进小区,这个时间段车位很多,大多都去上班了,就他们住的那栋楼下都有好几个停车位。
“盛夏。”颜楚叫醒她,一天一夜没闭眼,着实是累了,他又不想在车上将就,丢下盛夏独自上楼,太丧良心了。
如果他们住的别墅或是电梯公寓,他不会叫醒她,直接抱她回家,眼下抱着她爬五楼,颜楚不是没有那个自信,只是这样绝对累得够呛。
“嗯,到了吗?”盛夏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打开车门,忘了自己穿着高跟鞋,利落的跳下车,脚下一崴。“啊!”
“小心。”颜楚反应极快,伸手去拽,拽着她的手腕,大力一扯,盛夏再次发出惨叫声。
“啊!”
胳膊被颜楚拽脱臼了,颜楚瞬间反应过来,手一松,盛夏整个人朝地面栽去。
“盛夏。”颜楚迅速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快速下车,阔步绕过车头,想要扶起狼狈的盛夏,大手刚触碰到她的肩,换来盛夏哇哇大叫。
“痛,别碰我。”盛夏狼狈的趴在地上,胳膊被颜楚扯脱臼,脚也崴伤了,额头也撞破了,她都闻到血腥味了。
她明明只是崴伤脚,在颜楚的神助攻下,胳膊脱臼了,撞破额头了。
“忍着点。”让她继续趴在地上,颜楚于心不忍。
“别碰我,别碰我。”盛夏抗拒。
“我是医生,相信我的专业。”颜楚蹲在她面前,心疼的看着她因疼痛而扭曲的表情,懊恼自己怎么会如此大意。
“颜楚,你还是帮我打120吧!”盛夏祈求道,对于间接伤害自己的人,盛夏真心缺乏信任。
“相信我。”不顾盛夏的反抗,其实盛夏根本反抗不了,太痛了,动都不敢动,颜楚检查她的伤,确定只是脚崴伤和胳膊脱臼,额头只是撞破了皮,流了点血,伤口不深也不大,不需要缝针,颜楚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将她抱起,朝楼梯走去。
“你不带我去医院吗?”太痛了,保险起见,盛夏觉得她应该去医院。
“不需要。”颜楚抱着她上楼,低眸看着她。“去医院你也是挂我的号,浪费钱。”
钱,是好东西,提到钱,盛夏就不再坚持了。
颜楚一口气抱着盛夏上五楼,他都后悔叫醒她了,都是抱着爬楼梯,他宁愿抱着睡着的她,也不愿意抱着受伤的她爬楼梯。
指纹解锁,颜楚抱着盛夏,腾不出手,颜楚低眸看着怀中的盛夏。“开门。”
头在他胸膛上蹭了蹭,盛夏郁闷的开口。“开不了,我的右手根本抬不起来。”
为了方便,盛夏录了指纹,右手的大指拇,右胳膊被颜楚拽脱臼了,根本抬不起来。
“输密码,左手。”颜楚刻意提醒她,她的左手可以使用。
“记不住。”盛夏是真记不住,她对数字不敏感,稍微长点的数字,她就记不住,银行卡密码她都不敢设置太复杂了,就怕记不住,只有三次机会,不然就吞卡了。
数学她没有天赋,甚至可以说蠢笨,跟奶奶生活在一起时,数学每次都是高分,可见她有多用功,其他科目只要她听老师讲一遍,她几乎就懂了,甚至还能举一反三,数学却不行,除了上课专心听讲,下课和放学后她会厚着脸皮请教数学老师,对于刻苦用功学习的学生,老师都会很有耐心,事无巨细的倾囊相授。
被母亲接到叶家后,彻底放弃了学习,助长着她的一身反骨。
“。”颜楚念出一串数字。
“什么?”盛夏没反应过来。
“密码。”颜楚知晓她对数字不敏感,特意将密码给改了,这样她还记不住,他就再改,改成123,就不信她记不住。
盛夏嘴角一抽,她感觉颜楚这是在对她智商的侮辱,这密码也太随意了,如果换成她,她会设置。
盛夏抬起左手,输入密码,握着门把拧开。
颜楚抱着她进门,抬脚将门关上,鞋都没换,直接抱着她来到客厅,轻柔的放在沙发上,他的动作像是在珍惜一件易碎的贵重品,盛夏只觉得可笑,拽她的那股狠劲呢?胳膊都拽脱臼了。
如果不是颜楚拽她,她会这么惨吗?不会,顶多只是崴伤脚。
怪他吗?可人家也是出于好心。
颜楚从电视墙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药箱,将药箱放在茶几上,转身朝卫生间走去,没一会儿端着盆子出来,盆子里有水也有毛巾,还有一块毛巾颜楚搭在自己的肩上。
水盆放在地上,颜楚蹲下身体,一条腿跪在地板上,将毛巾拧得半干,擦拭着盛夏脸上的血迹,盛夏这才注意到,他胸前的衣服上也染上了血迹。
“不该是先治脱臼的胳膊吗?”盛夏问道,她的右胳膊这么垂着,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等会儿。”颜楚执意先帮她处理额头上的伤,人家是医生,盛夏有意见也只能保留。
“卫生间的洗漱台上放着卸妆水,旁边的墙上挂着卸妆棉,你干脆拿来把我脸上的妆一起抹了。”盛夏说道,反正她现在什么也干不了,不指使他指使谁?
颜楚起身,朝卫生间走去,不仅拿了卸妆水和卸妆棉,连洁面乳一起拿来了,盛夏很是无语,却也没说什么,彻底摆烂了,闭上双眼,任由颜楚在她脸上倒腾。
脸颊擦干净,也洗干净,颜楚的衣袖湿了,盛夏胸前也湿了,布料贴着肌肤,若隐若现,像是在对他展开致命诱惑。
他是医生,面对赤身裸露的病人,他坦然自若医治,面对她时,他的理智会减退,压抑着体内的躁动,额头上的伤口先消毒,然后贴了张创口贴。
盛夏就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