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八章 老臣也想要向他谏言啊;我只是提醒陛下一句,不过分吧?(1 / 2)
法海穿越唐三藏正文卷第五百五十八章老臣也想要向他谏言啊;我只是提醒陛下一句,不过分吧?酆都大帝也是紫微大帝化身这件事情,若非是魏徵此刻开口言说,李世民还真不知道。
“怎么,对这位酆都大帝,你魏玄成莫非就不敢直言相谏?”李世民还是非常敏锐的,他跟魏徵也是多年的老相识了,此番见面也不论魏徵来意为何,却也没必要耍什么心眼。
但看魏徵的状态,似乎在地府阴司当值与在人间还是大相径庭的。
想想也是,毕竟是阴阳相隔,难免会有差异。
不过以魏徵的能力,李世民倒也不担心他在阴司出什么问题,况且他执掌赏善司,干的也并非是得罪人的活儿.而且也不会违背他的行事原则。
别的不敢说,当年自己亲封的那些国公里,就数他的郑国公府“寒酸”.当朝宰辅,能把日子过得如此清贫,整个大唐也是独一份儿了。
正也是魏徵自己先做到位,所以他才有立场,也更有底气向自己直谏。
别的那些大臣难道不知道魏徵说的话有道理?
可他们一个个过得比皇帝还舒坦,有什么脸面向自己提出“节俭”二字?
他们胆敢劝谏在“节俭”上劝谏李世民,李世民第二天就敢派内卫去抄他们的家.看看究竟谁才应该“节俭”。
但这话若是魏徵来说,他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也正是如此,李世民经常会针对魏徵的一些实用进谏顺势赏赐,一来是彰显他们君臣相谐,二来也是给魏徵补贴家用但是这些赏赐,却也都入了国公府的府库,若非必要,魏徵其实并不会轻易去使用它们。
而在外人看来,这正是李世民的明君体现。
毕竟魏徵说话可不算是好听,若以民间闲言论之,那就是皇帝经常花钱找魏相的骂.
李世民也曾经过此言,不过一笑置之,甚至在朝会上直言道:“若是诸位爱卿能骂出魏卿的水准,朕也不吝赏赐。”
可贞观朝的大臣们都是什么人物?
随便拉出一个来,那都是头发丝成空的老谋深算之辈,即便是看似粗枝大叶的程咬金也绝没人把他当成是一个憨直的武夫。
大家也就是听听,魏徵这样的,有一个也就够了。
况且旁人跟他也不能比呀,魏徵那可是天庭钦点的人曹官,负责天人两界的沟通.当年梦中斩龙,更是人间文臣心之所向。
但自魏徵去世之后,这新任的人曹官,却并没有着落。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放在朝堂上也是如此,但以魏徵这样的地位,别说是他的同族了,就算是他的几个儿子,都没跟着他这个老子沾什么光甚至魏徵在世的时候,对儿子们管教极严。
别家国公府的公子,那可都是长安城一等一的“显眼包”,但郑国公家的公子等闲甚至都难得出府。
反而是在魏徵去世之后,没有了老父亲的压制,他的几个儿子才渐渐开始崭露头角。
老大魏叔玉继承了父亲郑国公的爵位,正式入朝为官,并且李世民还将自己的女儿衡山公主许配给他。这是嫁女儿,可不是招赘驸马。
而魏叔玉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如今已经官至光禄少卿,颇受重用。
而老二与老三,也没有丢他父亲的脸,除了一手极其漂亮的书法之外,兄弟两个先后于科举之中高中,虽然并非是一甲状元,但也是二甲前列。
原本李治是想要将他们留在长安六部之中的,但他们两个主动请缨,想要去地方历练.李治便也就成全了他们,并且在心中记上了一笔,等他们在地方上积攒了足够多的经验,再回到朝廷的时候,那自然又是另外一重景象。
同时心中感叹,不愧是郑国公府的家教,似别府的公子,就算是一些将门子弟,那也是不愿意离开长安城的。
这些事情李世民是知道,魏徵即使人在地府,对于阳间的事情,尤其是他们家的事情,也或多或少就要了解到一些,故而也不算陌生。
“陛下有所不知啊。”魏徵无奈道:“酆都大帝虽然是实职,但却是三千年一轮值,紫微大帝派化身入阴司接掌酆都大帝,更多是代表天庭镇压地府气运等闲是不过问地府事务的。真正负责阴司运转的,其实就是十殿阎罗以及我们这些大小判官、黑白无常与牛头马面这些冥帅们。”
“臣也想要向他谏言啊.奈何自入阴司以来,便是被敕封为赏善司大判官时见过他一面,而后”魏徵一摊手,无奈道:“臣就是连个奏章都递不进去。”
相对于恨不得事事都亲力亲为的李世民,在魏徵看来酆都大帝这位阴司的最高统治者,就是个实打实的甩手掌柜。
但在地府时间长了,魏徵也能理解.毕竟这阴司之后,还真就没酆都大帝什么事儿.与其在地府“碍手碍脚”,倒不如就在他的府邸里闭关修行得了。
“哈哈哈——”听魏徵向自己诉苦,李世民当即就忍不住笑出声来,但很快他就面色一正,十分严肃的看向了魏徵,“爱卿此来,应当不是来寻朕叙旧的吧。”
魏徵也同样正色起来,他在李世民麾下为臣二十多年,自认为对李世民的性子还是能有几分把控的.怕只怕,在三藏法师回到大唐的这些年来,带来的变化会引起自己的一些误判。
但也不算是什么大问题,随机应变的本事,他还是有的。
而且,他此行本也没期望就凭自己一张嘴,就把这位陛下劝入地府。
“微臣此来之意,想来也瞒不过陛下。”魏徵一向是直言的,今日也不例外,“微臣此来,是代表地府来劝陛下入阴司,转世轮回的。”
“不愧是你。”李世民对此丝毫没有意外,“果然如此,但是玄成啊.既然是你来了,想必伱也知道朕之心意。”
“臣知晓。”魏徵点点头,“但该来还得来,该劝还得劝.就如同以往臣还活着时,向陛下劝谏那样.听不听劝,那是陛下事儿。”
“可你应当知道.你魏玄成的谏言,朕可没少依从。”
“那都是陛下厚爱。”
“这可不像是能从你口中说出来的话。”李世民上下打量了他好一阵,似乎是想要看看他在地府阴司经历了什么,能让他如此顽固的一个人,竟然还向自己说起好话来了。
其实魏徵活着的时候,好话也没少说但人往往就是这样,那些好话李世民是一个字都没记住,但那些几乎是“骂人”一般的直谏,李世民到现在甚至都能原封不动的背出来。
至于为什么说几乎是“骂人”,那也是因为这位魏相的文学造诣之高,通篇用词极其文雅,毫无一个脏字眼,但听在他李世民的耳中,就好比是被人指着鼻子骂了八辈祖宗一样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