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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光石火间,他举起右手,对着我的鸡儿来了一拳。
“操——”
这招断子绝孙拳揍得我大叫一声,捂着鸟从沙发骨碌碌滚到了地毯上,酒都醒了大半,“你有病啊……我操……”
“做下功能锻炼,看看手好了没。”他揉着手腕,慢条斯理地站起身。
疼痛转移,后劲可足。我躺在地毯上半天爬不起来,虫子一样抽抽,公牛一样喘气,牙齿咬得咯吱响。右手这么有劲,还做你妈的功能锻炼。
他垂着眼皮,眼神冷淡,抬脚踩在我肩膀上,像扒拉一片泥地里的烂叶片一样用脚扒拉我。我顺着他踢我的方向翻过去,脸朝上平躺在地毯上,支棱起脑袋,看见他穿着白袜的脚趾往我胸口轻轻踢了一下。
“再问你一次,哪里疼?”
宽松的睡裤掀起后露出一角,刚好露出脚踝上圆润的骨节。白色船袜只包裹到脚后跟,紧贴着皮肤,能看到五根趾尖的轮廓。
揍人也这么色情。他妈的。
意淫归意淫,我不敢再造次,说:“大概是这个位置。”
他两只手插口袋,居高临下地望着我,好像我是一只无名的蚂蚁,而后用脚趾朝我胸口下方的位置蜻蜓点水般碰了碰。
“这儿?”
“嗯……”我立即皱眉,又将自己蜷了起来。
他收回脚,裤脚重新垂落下来,盖住脚踝。
“告诉你,这里是胃。你是胃痛。”
“为什么会胃痛?”我冒着冷汗,抬头去看他。
池易暄转身从沙发上拿起我的枕头,我还不明所以,困惑地看着他将自己居家服的袖子卷起。
半秒后,那枕头直直朝我脸上砸了下来。
“叫你喝!叫你喜欢去夜场工作!喝吧,怎么不多喝点?喝不死你!”
小时候我犯了错池易暄就爱拿枕头抽我,枕头打我时不疼,可我仍然像以前一样下意识地抱头,“我错了!别打了!……”
打了十来下,他出了气,胸膛起伏着,将枕头甩在我胸口,走到电视机的机柜前蹲下。
我抱着枕头躺在地毯上,看见他在机柜前翻箱倒柜。那是他放药箱的位置。
过了一会儿,他拿出一盒药扔到我手边,又去厨房里拿过烧水壶,搁在茶几上。
“吃了再睡。”
我从地毯上慢吞吞爬起身,在沙发上坐下,依旧将腰背对折,这个姿势似乎能缓解胃部的疼痛。我听话地吃药,看着他抱着臂,站在厨房里,右脚脚尖像敲鼓一样,高频地敲着地砖。
我躺回沙发上,扯回被子裹在身上,过了一会儿又痛得浑身冒汗,却又无力将身体舒展开。
睡得迷迷糊糊,池易暄的声音又出现了,隐隐约约,我睁不开眼,张嘴就说困,只感到我的被子被人掀开,再盖上。
脚步声远去了,像气泡中又冒起一连串的气泡,一个套一个。
醒来时天光大亮,摸过手机一看,下午两点半。我急着往厕所里蹿,刚站起身就听见“啪”一声,有东西从胸口滚落,掉在脚背上。
我低下头,捡起热水袋拿在手里,目光不自觉飘向卧房,然后鬼使神差地走上前,敲门后推开。
池易暄还在加班。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