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一:猜我都做了什么(1 / 2)
又想起自己还未给季晏安留下什么物件,当即决定为他亲手刻一支发簪,以代替自己为他挽发。
全家人每每看到她刻着发簪就心疼,几位嫂嫂阿姊时常忍不住落泪,而她素来严厉的长姐也不再管着她,仍由着她做自己想做的事。
忽地这日秦大娘子见她又不顾时辰地刻,出言劝她休息休息。
“阿零,不要再刻了,你该好好休养。”
“来不及了,阿母,我来不及了,让我刻罢!
我不想最后什么都没留下,他会难过的!从前我太过谨慎就已经让他难过一次……”
还未说完就咳了起来,这会的她太虚弱,一日里也就这么一个时辰能起身会,久了就累得要人搀扶。
总是因用力不当伤到手,待好了又刻,这样来来去去花了两个月的时间才刻好,可那簪子粗糙得很,她已然没有力气再起身,又不想假以他人之手。
最后这日她托尹川赋将自己扶在怀里,细心地将簪子修饰得顺滑些。
尹川赋几次想拿过来帮她,都被她拒绝了。
忽然她停下动作。
念叨着:“旋扑珠帘过粉墙,轻于柳絮重于霜。待大军凯旋之日应已新岁将至,可我却等不到了。”
那话音有气无力,气若游丝。
……
再之后的事她就不知道了。
然此刻问她,她也不知该怎么开口。
转头望着身侧的季晏安,薄唇轻启。
“也没什么。”她终究还是没有再提起。
实在是这件事没有提的必要,如今能够再次相见,已经是万幸,又何必把一切都说得太清楚。
只她这句话叫季宴安心里很不是滋味。
怎么可能会没什么,倘若真的,怎会……
再者她刚才的眼神也不对,多是落寞。
理着头发的手伸向她的脑后,将她的头抬起来,另一只手从脖颈下穿过,把她搂在怀中。
脸颊紧贴着她的额头,轻微叹息,怕她听了会难过,又赶紧出言“那你肯定不知道我后来都干了什么。”
尹零露只觉他这是废话,那自己人都没了,能知道什么。
就是坟头烧纸,那也是不知道的啊。
不过她也就是在心里这般吐槽,倒并没有说出来,更是好奇抬头,仰视向他。
那他嘴角微动,一看就知是因自己看过来,而乍然出现的笑容。
出手捧脸,按住两处嘴角上提。
“笑当然要笑得甜一点嘛。”
季宴安欣喜点头,将这话记在心间。
待见她满意收回手后,才继续方才的话。
“我们啊……”刻意不说完,上扬着话尾,吊她的胃口。
在她等得不耐烦之际,才说出“成婚了。”
“成婚?”
小小的两个字,给了她大大的震惊。
瞅着笑得甜蜜,目光灼灼的人,这事还是真的。
“你抱着个牌位拜堂啊,陛下和老夫人也肯吗?”
他一脸的得意“不肯又有何用,你我二人自是要死同眠的,就选在你最爱的鸣戒池。”
这件事皇帝和季老夫人的确是不同意的。
他贵为国公爷,莫说一个国公夫人,即便是妾室扎堆那都可以。
可他一回来,就先将周俊磊给抓了。
虽说是受皇帝的命令行事,可他抓了人却没有往廷尉府送,反而私自关押。
等到豫王到时,人已经被他折磨的没了人样。
与这一世只会更惨烈,但他并没有说出来,这些事情只他一个人知道就好。
转口就提了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