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五章:大唐京都.鹰七先生.宫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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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流云见我娘哭了,气得脸色由白转红,道:“你在干什么!这是你娘呀!”
我站在那儿,平静了下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个感觉:娘哭了!她的眼泪是为我流的。不管过去如何,这一次她是为我。
娘边哭边说道:“聪儿,我离开你这么多年,不是我愿意的。真的!不是我愿意的!聪儿!你娘的心都要碎了。”我默默听着,走过去,对她说:“不要哭了,我留下来陪你。”这句话一出口,我心下又有些后悔,觉得答应的太快,而且留下来就表明在一段时间内不能见到我爹,除非我爹很快回来找娘和我。不过,我又觉得更深处的私心杂念是——我其实是希望看见爹和娘重归于好,这样我就又拥有了一个完整无缺的家。撇开所有另外的因素,这个念头才是我最终决定留下来的动力,才是我后悔了后又不后悔的原故。这说法矛盾得厉害,但人就是这样的复杂,瞬息万变。
娘教我剑法的地方,是大唐长安的中心——宫廷。她为什么会在宫廷中教我练剑?是我当时的一大疑问。
娘教我剑法,跟爹大不相同,她从来不骂我,老是夸我,认为我是练剑的天才,一教就会。这使我很疑心她是在讨好我,但后来,连李流云也这么说,我才相信了。因为李流云从来都是冷冰冰的,就算是笑,也是讥讽的含意多,我跟她一路到长安,就没听她说过我一句好话。可是,我在心中又存下了一个疑问。那就是,我爹为何老说我笨?难道说他不想让我成为一个剑客?一个一流的剑客?
我在宫廷时,发现娘十分忙,她除了教我练剑外,还要经常外出。而且不时有许多不平常的人在娘住所进进出出,显得很神秘。我说得所谓不平常是指他们中有宫女、太监、待卫、将领、文士等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的人,并个个身负武功,高深莫测,这使得我十分不解与疑惑。
在这些频繁的接触中,我通过观察,只发现了他们的一个共同点,就是在称呼上是一致的,他们都恭敬的尊我娘为“鹰七先生”。
随着时间的推进,我越来越觉得娘有许多的秘密,让人猜摸不透。
每个人都有好奇心,在迷案面前,我很想猜破它,弄个地朝天,但在宫廷中,我真正能够接触到的人,只有娘和李流云,其它的人个个都是呆子、哑巴,一问三不知,这里的其它人就是负责服侍我的宫女。也就是说,除去我之外,娘的住所全是女人。因此,我很怀疑这里便是后宫。
这怀疑后来让我证实了。
那是在我跟娘习剑三个月后,我偶然步出住所,去另外一处院落寻我的剑。这柄剑是在我练习“飞剑”时抛出去的。所谓“飞剑”就是我不高兴,烦躁时常拿手中剑出气,摔的剑乱飞。这一回,用力太大,剑飞入了隔壁的院落。
在那时我的人虽留了下来,但却经常不开心,因为我只要一想起娘曾弃我多年,就很不愉快。我憎恨自己为何那么不争气?只为了几滴眼泪就留在此地傻等着爹的归来。而且我隐隐约约觉得,爹好象离我越来越远,似乎不再来了。不过,无论我怎样懊恼,还是得去找回那把剑。没有剑,我可练不了剑术。
那宫墙在我眼里,一直是不高的,平常人也许认为够高的。我向来是做事图方便,既然不高,那就跳墙。一意决定,我立刻附之于行动,脚尖一点,轻轻巧巧地翻入了隔壁的院子。然后,我发现正对面站着一位宫装丽人,并且我俩距离很近,近得我一伸手,就能碰着她的鼻子。看来,我的落点不对。不但不对,而且是大错特错。我恐怕这女人喊叫起来,情急之下,我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做完后,我才想起这个动作莫明其妙,这能管用吗!我应该去捂她的嘴,或者干脆揍晕她!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那个娇小的女人居然也竖起食指“嘘”了一声,并展颜一笑。这一笑笑得柔媚之至,令人不醉自醉。最动人处,便是她那双俏眼,水汪汪直似一颗晶莹的珍珠。我看得呆了呆,脱口问道:“你是谁?”
那丽人笑了,说道:“这话该我问你才对。”我道:“说的是,我叫云追,你呢?”丽人道:“我是这儿的才人,你这小子好大胆,竟敢跳墙入后宫,不怕被剐吗?”我听了这话,才知道这儿正是后宫,当下道:“噢,这儿果是后宫,我……”刚说到这儿,只听得李流云的声音在隔院喊:“云追,云追!你到哪儿去了?”那丽人道:“咦,隔壁有人喊你!”我道:“是啊,我得回去了。我就住在隔壁,喂,今儿的事,你可别说出去。”一边说,我一边后退几步,而后脚一点地,面对着她轻飘飘飞起,在墙头一个转折,便又跃回娘的住所。在这过程中,我为了在她面前不失君子风度,跳墙的姿势尽量做得潇洒漂亮,干净利落。
李流云见我从墙上跳下来,不由瞪眼道:“你做什么去了?干吗翻墙?”我道:“要你管!”李流云瞪着我
看了好一会儿,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任性胡来,会害死你妈!”我说道:“说得这么严重,我不过到那儿去找我的剑,又不是去谋财害命。”李流云怔了怔,道:“你的剑怎么会在隔壁?”“我不小心扔过去的。”李流云道:“好好的,扔什么飞剑?以后别乱走,这儿是后宫,走错了地方,会死得很惨!”我说道:“怎么?你总算告诉我这儿是后宫了,干吗不早说。”李流云道:“你又没问。”我道:“我没问你就不说了,出了事倒来怪我!老实说,不是我不问,我是问多了,便知道你们是一问三不知的,那我还问什么。”李流云道:“那好,以前算我错,现在我告诉你,你以后不要乱走,最好是待在此处别动。免得出事,害了自己又害了你娘。”我道:“废话!这还用你说。”这句话甚是不客气,以至于李流云侧目而视,冷冷地看了我好一阵,我转过头,只当没见,自知是由于娘的关系,心下有些迁怒她,刚遇着时的崇敬到这时已消耗怠尽。
接下来的日子,在娘的指导下,我的剑术一日日进步,但疑问也越来越多,终于有一天我实在忍不住了,便去窃听娘的秘密。
那一日有个官员来拜访我娘,这官员看样子职位不小,我相信他既能出入宫廷,定然与娘商谈重要之事。于是我紧随其后,跟他到了娘的秘室——书房。她向来在书房与人谈话,办事。我生怕娘发现我,因此尽量十分小心地潜伏在窗外,侧耳细听。
只听得娘对那官员说道:“……太史观天象,俯察历数,可知今上之后,太子能否保位?”那官员道:“我刚才进宫见驾,陛下也问过,但这实难推断,我只知魔道必会兴风作浪,并已设人入宫,鹰七先生难道还未查出?”娘说道:“无凭无据,我用什么方法确证?其实陛下已有所见,只是不肯下手而已。”那官员道:“陛下也……恐怕后患不小。不过,鹰七先生若真格杀后宫,李唐未必就能无事,而牵涉突撅……并没有一定的道理,还是小心些的好。”娘说道:“那么,如果当真在数年后,魔道当王天下,我又该如何?”那官员道:“尽其力而为。”娘道:“这样的话所费时日太多,我恐力不从心。且石宗主又跟我不和,能否请靖国公上奏,裁了他。”官员道:“这你不必但心,石观海不是你的对手,当初陛下招你入宫,想来卫公当知你,必已告知石宗,让他留一定余地,来日也好周旋。”娘不悦道:“李国公昔日与虬髯客交往,应知天下事,却不放手让我谋略策划,莫非他看出我在宫中所做不妥?”宫员道:“卫公是想走稳步,才作了一些防范,但玄武事前是他推荐先生给陛下,先生勿疑才是。”娘道:“那么我是否在确知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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