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终章（11）（1 / 2）

“真是的怎么连晚饭都吃不好啊。”

虽说蚩刑这样连招呼都不打就么强行传送很霸道，但能在人群中精准定位到三人并展开传送阵能看出他对空间规则的熟练使用。

启明此时身处在一片几乎无光的夜幕之中，自己脚下空无一物却没有下坠，浮在这虚空中不见尹祥和矢雨，只有寥寥几点星光照亮黑夜。远处亮起一块方形白光，蚩刑从中走出，在夜空之下畅行无阻，但启明挥动四肢却只在原地翻滚，“用星能，这点小事还用教。”他的声音传到耳边，启明运转星能汇聚在脚底，才能勉强左夜空中穿行。

蚩刑没有理会移动到身边的启明，只是伸着一一根手指在空中挥动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夜空中似有什么东西在挪动，好一会儿，见他指勾，一颗白色的光点落在掌心之中。他将光点递给启明，“看看，看完后有什么感想。”

启明不解地接住光团，没有触感却在随手掌移动而移动，他凝视光团，敦悉的图景展现在眼前:荒稍镇上，自己正在家门口的台阶前呆坐，手中抱着一只野猫，静静地看着太阳落下山头，父亲文远走进家门自己也像个木偶似的跟了进去。不久，就者到文远叫骂着一脚踢出家门，隔壁的范婆听到后赶紧跑出来把他带回自己家里。

“这不就是我以前的生活吗?我没什么感想”启明面无表情，只是再见到范婆的脸时鼻头一酸。

“别急，往下看。”

光团中的画面速度加快，快到变成模糊的虚影，速度恢复时已是两年之后，启明正泪流满面地用铲子在一处空地上刨土，旁边摆着范婆青灰的尸体，再次快进从少年，到年，他始终都没有走出这个小镇生活在父亲的暴力下，启明变成了一个懦弱的废物。直到一个夜晚父子间的积怨爆发时，文远手中的刀命中启明的脖子，这枚光团失去光芒熄灭在他的眼前。启明的眼睛正对蚩刑的目光，“你看到的是另一个世界你的命运走向，你没有来到终章，最终在那个村子里浑噩地结束生命。”

“……”启明低下头去，但却被蚩刑抬起下巴，“别低头，说出你的想法。”

“我，我不想像那样活着。”

“你当然会活得不一样，你在老人去世的那个时间点来到终章。，但你来到这里后又会变成什么样呢?”蚩刑又召来一枚光团，这个世界的启明并没有遇到尹祥和矢雨，孤僻独行却成为组织中最强的暗杀者，没有他无法完成的杀戏。只是这样的启明与童年的启明没有差别，只会像机器样听从命令行事。“这样的你，喜欢吗?”

“我也不喜欢但我又怎么能保证自己不会变成这样的人呢。”

“我在能看到的命运线中看到，身处终章的这段时光是决定你命运走向的一个节点。你想怎么做由你自己决定。现在我问你，你为么决定来到这里？”

启明沉思片刻:“我不想被那个镇子困住。婆婆说过我要走出荒梢镇，去更远的地方找到不一样的生活。”话一出口他才发现这也就是为什么自己会和另一个世界发生偏差的原因，“崭猎老师说来到终章就能实现，所以我才答应他来到这里。”

“他也告诉你，终章是可以将你清退的，你有考虑过从这里离开后你要做么吗？”“呃，我不知道。”尹祥抓抓头皮，他也和启明一祥处在片虚空中，只是这里是一片深蓝色的星幕，蚩刑解释说这片空间的每一点光芒都是一条不同的命运线，而他们所在的世界为〈主干命运线〉无法探测，只能依据〈平行命运线〉来作出决定以影响未来的走向。

尹祥也不喜欢自己看到的命运线但蚩刑这个问题自己还真没考虑过，不是没有时间，而是他自己下意识地糊弄了自己没去想。

“今天下午封禁你们的武器后，你们就表现出一种茫然无措，好像失去手中的武器也就失去战斗的勇气了，但你有考虑过用一柄隐藏的刀子对付我吗”蚩刑的语气中带有责问的意思，尹祥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古代有一位极负盛名的剑士，所有试图暗杀他的人都死了，不是因为他手中的剑有多么锋利而是他总会在决斗时藏有一柄暗剑，能在关键时刻给予敌人致命的一击，你听过这个故事吧。”

“听过。可是这个剑客最后却死在了自己的剑下，这是我们北部小孩都喜欢听的故事。”

“你既然喜欢这个剑客，那也应该向他学习，他懂得藏有后手，用这关键的保命手段战斗。你也应该考虑自己的后路，终章不是一个杀手组织，不是只有训练和战斗。它会为你的成长提供空间，但不会养着你，供你吃喝。既然你不喜欢看到的未来，那就去自己寻找一个未来。”

尹祥半张着嘴，呆望着蚩刑两只手放在胸前小幅度快速相拍，“不是让你鼓掌，你听明白我说的话了吗？”蚩刑也绷不住了，他自己说这话的时候都觉得不好意思。“应…该能明白吧。”尹样似懂非懂地点头应道。突然，他又想起什么，傻笑着问蚩刑:“哎师傳，这里既然能看到未来，那能不能看看我以后能不能找着老婆?”

“啥?我都还是单身汉你小子还想这种事!”蚩刑非常无语，一拳轻敲在他的头顶，“这种未来可能性实在太多，根本不能确定，再说了你在这里看到的所有命运线都只是暂时的记忆，你只要走出这片空间就会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