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六十四章(1 / 2)
最后一抹印记浮现于苏子墨的左胸, 一瞬间, 奴役契约——完成!
一棵从头部一直延伸在脚底的藤木在苏子墨身上被勾勒得栩栩如生。
幻神蛛之毒侵蚀元神,带给苏子墨剧烈的疼痛, 而奴役契约的达成让得昏睡中的苏子墨眉头紧皱,双手握拳, 浑身上下依旧写满了抗拒。
完整的印记镌刻出, 悬浮在苏子墨身上的那枚内丹光华黯淡。
奴役一名凝神境, 几乎花费白轩全部的精力,他已经维持不住藤木领域。
一根根藤木缩回, 缓缓露出的那抹身影恰好映入正走进拍卖场的夜炎眼帘之中。
奴役契约带来的湛蓝色流光浮动,照应着白轩略微发白的面容, 长长的深褐色长发倾泻而下, 蓝叶点缀,空气中强烈的能量波动带起衣袖翻飞。
流光之下,梦幻而凌厉。
看着拍卖台上, 傲然而立,仿佛不惧任何事物的那道身影,一时间, 夜炎停在原地。
“长生刀, ”白轩淡淡地扫过目光有分呆滞的魔族们, “现在是我的。”
一字一句,明明他的语气染上分虚弱, 敲落在众魔心底, 却带来难以言喻的震撼。
长生刀……被一头校阶奴役了?
那个夜渊大人出手才擒下的长生刀, 竟然被一头校阶奴役了?
魔族们呆怔怔地盯着白轩,再看向倒在一旁沾染了魔族气息的苏子墨,一个个目瞪口呆,嘴巴张张合合,想说什么,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藤木阻隔得了视线,却阻隔不了气味,两者的消失瞒不住一些味觉敏感的魔族们,他们本以为白轩同那头三目虎一样,惨死于长生刀手中。
不料,还没有等他们惋惜红颜多薄命,两者的味道再次出现,同时,长生刀的气息染上了药藤一族特有的药香。
等藤木褪去,他们在长生刀身上看见完整的奴役契约的印记。
但……
怎么可能!?
在场魔族们第一反应是自己眼花了,他们瞪大眼睛死死看着苏子墨身上的印记,印记毫无变化,流光溢彩,的的确确是役契约的印记。
随后,他们在想,自己是不是陷入了幻境。
事实就在眼前,可大部分的魔族宁愿相信连同一头统领阶的魔族在内都陷入幻境,也无法相信长生刀被一头校阶魔族奴役。
那可是长生刀啊!
连斩三头统领阶,一人将腾龙城所驻扎的魔域边界搅得天翻地覆的长生刀啊!
就连夜渊大人都感到头痛的长生刀,区区一头校阶魔族凭什么能够将他奴役,凭她那张脸吗……
有几头魔的视线在白轩脸上转一圈,沉默片刻,忽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魔族奴役人族,一部分是在羞辱人族,另一方面是想尝一尝人族的味道。
若是拍卖台上的这头魔,他们确实会心甘情愿臣服。
那脸,那身姿,还有那藤木,怎么想怎么**。
不知道脑补了什么画面,有几头魔脸一红,紧接着狠狠地刮了苏子墨一眼,心中暗暗唾骂。
呸,什么宁死不屈的长生刀,到头来也不过是个见色起意的下流家伙。
白轩体内魔力消耗过度,幸亏有周身光华照应,显得没有那么虚弱。
他集中精神维持一股强势的气势,强迫自己不在魔族们面前露出不佳的状态。
所以,白轩没有感应到众魔族的神情从难以置信转变为几分诡异。
但叶权不一样,身处魔族之中,叶权一直观察其他魔族,以便事态不对时,可以及时逃跑。
此时,看着魔族们对苏子墨不自然的唾弃,叶权先是一愣,马上反应过来。
叶权头一低,单手撑住额头,彻底挡住其他视线,整个人笑得肩膀抖动不停。
这腾龙城真是来对了,可惜不能用上留影石,不然他可以把这一幕记录下来,留来以后好好欣赏。
说起来魔族内好像也有同留影石作用相同的东西,那个做镜魔之眼的植物,等找个机会去弄几株过来。
就白轩现在这张脸,叶权相信,以后像今天这样的事情绝对不少,这次错过了,下一次他可不能错过。
叶权在那里笑得得瑟,白轩虽没有精力把注意放在其他魔族身上,叶权的变化倒是被白轩看在眼中。
撤去藤木领域的第一时间,白轩便将目光锁定住叶权,防止这人又突发奇想,惹出什么事端来。
叶权一笑,白轩挑眉,再看其他魔族,顿时额头冒出青筋,明白叶权在笑什么。
白轩一刻都不想留在此处。
白轩看一眼护住苏子墨的笼子上边的灵纹,灵纹复杂,虽只有部分起效,但若要解开,少说需要花上半日时间,而苏子墨昏睡,暂时无法醒来,让苏子墨解开也是不行的。
连人带笼子一起拖走,也好过在这里被那些魔族越来越诡异的视线扫视。
天言老人等在外面接应他们,只要他们走出拍卖场,立即换回男装,再将身上伪装所用的药香掩盖,应该能够瞒过一些魔族的窥探。
只是一时暴露性别,他们的计划也不知道能否继续下去。
白轩心思转了几转,还是抓住笼子,就要带着苏子墨离开拍卖场。
就在此时,呆愣着不知所措的黑兔终于回过神来,看着白轩离开的动作,黑兔急急忙忙挡在白轩身前。
“大人,请您等一等,您还没有支付魔石……”
白轩冷冷扫了她一眼,黑兔脸色一白,咽了咽口水,用一副快要哭了的语气,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这位长生刀加上这件防御与控制集一体的灵器,总共一千,一千五百万一级魔石。因为您阶级只在校阶,我们拍卖场将收取您一千三百万一级魔石。”
“……”
白轩停了下来。
“一千三百万魔石?”白轩眉头一皱,忽然想起,从一开始,这头黑兔所说的竞拍,关键词在于奴役权之上,“之前的两百万难道只是奴役权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