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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逯怀里。
“一次八粒,一日五次,就水服下。”
阁主自来熟地用医馆里的水壶倒了盏水,递到灵愫嘴边。
蔡逯调整了下灵愫的姿势,与阁主配合着,让她服下了这顿药。
仨人颇有默契,像一家三口。
褚尧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退。
一个两个,都那么关心她,还都踢坏了医馆的门。
蔡逯问阁主:“她这是怎么了?”
阁主不愿跟他讲实情:“没怎么。是老病,只不过这次病发突然,症状重了些。”
喂完药,灵愫的气色肉眼可见地好了些。
阁主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他没再多做停留,给蔡逯交代了一些照顾事项后,就匆匆离去。
吃完药,又熏了会儿安神香。很快,灵愫就悠悠转醒。
她刚睁开眼,褚尧就急忙走到药柜子前,装没看到她,自顾自强装镇定地抓药。
看着她慢慢变好,蔡逯忽然体会到了“把孩子养得健康长大”有多辛苦。
灵愫想自己这次失忆发病,闹得动静有点大。她握住蔡逯的手安慰:“我已经没事了,真的。”
要说她可是真的敬业,即便病到了这个地步,还想着要给蔡逯多说些好听话,好让蔡逯没心思去查她的病因。
然而想是想,做起来却是很艰难。服了药,她的困劲更甚。
现下眼一眯,眼瞅着又要睡了过去。
褚尧一直偷偷关注着她的动静,见她要睡,赶忙出声提醒蔡逯:“别让她睡,保持清醒!”
得在清醒状态下吸些安神香,头才不会一阵阵地疼。
于是让她保持清醒的重任就落在了蔡逯身上。
他拿小手巾给她擦脸,下手重了,她就轻声说疼。他擦得慢,落在她脸上痒梭梭的。
她就问,好了没有,蛄蛹着想逃。
他说好了,马上就好。可还是擦了很久。
她不耐烦,到底什么时候能好。
他还是轻声细语地说马上就好了。
她的气劲暂时战胜了睡意,为了“马上就好”,她只能强撑眼皮。
不一会儿时间到了,褚尧扑灭香,“可以让她睡了。”
灵愫一听,终于得到解脱。两眼一抹,呼呼大睡。
蔡逯抱着她,在长凳上坐了大半天。
褚尧也观望了大半天。
蔡逯的确像是变了个人,或者说,是灵愫亲手改造了他的形象。
性格上的变化暂且不论,就单说气色变化,蔡逯也变得更精神焕发了。
褚尧是医士,他非常清楚,病人在什么时候做了什么事,身体会对应出现什么症状。
所以他非常清楚,他的好兄弟蔡逯,与易灵愫,大约在过年前后,做了。
他承认,脑补别人的这种事很无耻,很失礼。但这分明又是摆在明面上,显而易见的事。尤其是蔡逯还经常来医馆里批发鱼鳔与一些男用避.孕药物,令他想忽略都难。
讲良心,褚尧现在是既怕兄弟过得苦,又怕兄弟过得比他还幸福。
这是种很微妙的心理,倘若蔡逯幸福得无法无天,那褚尧会在对比之下,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何其无趣。
褚尧坐到蔡逯对面,“你当真,已经完全信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