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自愿(1 / 2)
慕安宁与慕宛儿也随之福了福身,齐声道:“父亲,母亲。”
崇德候微微颔首,微眯着眼扫视了两个女儿后,目光停留在养女身上:“回来便好。”
他细细端详了养女一番,发觉她身型虽同从前般单薄,却并未像他想象中的病弱憔悴。
相反,那双眸中还似乎比从前在侯府生活时,多了丝生气。
慕安宁轻轻应了声,心中却毫无归“家”的喜悦之情。
她心底隐隐猜出,此次兄长接她回侯府,必是养父的命令。
只是…究竟出于何种原因?
许氏的态度与往常有些不同,并未先与一双亲生儿女说话,反而对养女做足了慈母姿态,温柔道:“安宁,母亲知道这一月你属实受苦了。”她顿了顿,眸中闪过一丝不自然:“那桩事便当作一个误会,往后你且将它忘记。”
其实,慕宛儿早已与他们解释过落水一事的原委,只是无人肯相信那只是一场误会罢了。
慕安宁的羽睫颤了颤,却不欲再做任何争辩。
即便她想解释,怕是也会有那怪力出现,阻止她道明真相。
崇德候给三个儿女赐座后,轻咳一声,似是在掩饰那丝一闪而过的尴尬。
他抬手示意门外的下人将人带进来,分毫没理会许氏难看的面色。
坐在离崇德候夫妇最近的慕归凌双目微凝,敏锐察觉到今日父母之间的诡异氛围。
一时间,周遭静谧无声,唯有慕宛儿的心声在慕安宁耳边回荡——
慕安宁眉心轻轻动了动,刚生出的一丝好奇,便在下一刻被揭露。
门外,有三个人被小厮领着走进正厅。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位保养得宜的年轻妇人,身穿淡绿绸衫,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低眉顺眼的模样,宛若一朵含羞待放的娇花,怜爱之情油然而生。
而她身后跟着两名身形优越的少男少女,面容极其相似,显然是一对龙凤胎。
少年满面天真无邪,而少女则是俏皮动人。
慕归凌冷眸中难得有一丝讶异,几乎是在一瞬间,便确定了那三人的身份。
原来世间男子都是如此,就连他的父亲也不例外。
难怪...裘月影说什么,都不肯轻易相信他的承诺。
崇德候望着那妇人,眸中是前所未有的轻柔:“芸娘,过来,莫要生怯。”
慕安宁心头隐约猜出了半分,下意识望向许氏,只见她面带端庄的浅笑,但手中快要捏碎了的帕子,却将她此刻的心情暴露得一览无余。
慕安宁垂眸忍住笑意,心底却暗自赞同慕宛儿。
崇德候与许氏成婚的这二十几载,感情虽然算不得多深厚,但也算相敬如宾,从未纳过一个妾室。
而今怎的无中生出一位小妾?
慕安宁稍稍侧眸,只见那被唤作“芸娘”的妇人正款款而行,柔顺地向位于主位的夫妻二人行礼:“妾给侯爷、夫人请安。”
而她身后的少男少女也乖顺地福了福身子:“给父亲、母亲请安。”
崇德候微微颔首,严肃的面庞竟透着一丝罕见的慈爱,招手将一双儿女叫到面前:“景锐,景悦,这是你们的兄长与两位姐姐。”
见那对龙凤胎向他们看过来,慕归凌忽而蹙起眉,冷声道:“父亲,这几位是?”
慕宛儿也眨了眨眼,面带好奇地打量了三人一番,故作疑惑道:“父亲,这俩人为何唤您父亲呀?您不是只有我、兄长与姐姐三个孩子吗?”
崇德候原本听见长子主动询问,那素来端肃的面容便阴沉了几分,在听见慕宛儿此番言语时,变得更为难堪。
他本以为无需过多解释,却没料到自己这双儿女会直截了当地问出,不顾及他的老脸。
在崇德候面色微凝间,立在芸娘身后的少女,蓦地笑意盈盈道:“这位便是二姐姐吧?”
她来到侯府不过三日,便已将府中大大小小的状况了解了个遍,也知道于她威胁最大的,便是崇德候的这位亲生女儿。
而坐在慕宛儿身旁的慕安宁,她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芸娘赶忙拉住女儿,轻声训斥:“景悦,你父亲还未开口!”
少女嘟了嘟唇,隐下眼底的不满。
而崇德候说了声无妨后,便同兄妹三人简洁介绍了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