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一章:吻我(1 / 2)
苏言之曾经那么害怕慕早早恢复记忆之后,会像五年前一样恨他。可慕早早并没有。
实际上,五年前出车祸那次,慕早早因为看了妈妈的日记,所以急着去古镇找苏言之,就是想去告诉他,她已经不再很他了,她也不想再自我折磨了。如果两个人真的不能在一起,至少未来还可以继续做朋友。
只是没想到,古镇的一场车祸,夺去了她最重要的一点记忆。让她跟苏言之,整整错过了五年。
说来真是讽刺,现在慕早早终于想要好好跟苏言之过日子了,那个男人却不在了。
司机手里拿着话筒,微笑着对台下的宾客报幕:“下面,有请我们今天准新娘的好闺蜜,来为她的订婚喜宴献上一曲,祝福今天的这对新人,可以早日携手婚姻的殿堂,幸福美满。”
慕早早在自己的位子上,呆愣着,心中想念着她的苏言之。并没有听到台上的司机说的是什么。
雷阮沁在人群中找了半天,才发现坐在角落的慕早早。她低着头,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自顾自的舔舐着伤口,完全无视外界的声音。雷阮沁就知道,这么喜庆的日子,慕早早肯定会睹物思人。她原本今天叫早早来,是想让她感受一下喜悦的气氛。至少雷阮沁终于能够梦想成真,跟自己的男神订婚,慕早早身为她最好的闺蜜,肯定会替她高兴吧?
没想到,慕早早就算再高兴,也抵消不了内心对苏言之的想念。
在场的宾客,看到司仪报幕之后,并没有人上台。一群人开始叽叽喳喳的议论开来。
雷阮沁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她放开安奕琛的胳膊,迈步走到司仪面前,拿过司仪手中的话筒,对着台下说:“我这个好朋友呢,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其实我挺不喜欢闺蜜这个词,总感觉被很多人很多事抹黑了,我更加喜欢跟她以姐妹相称。今天对于我来说是个订婚的好日子,但是我这好姐妹却不舍得我这么快嫁给别人。但是我想说,慕早早,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少了亲情或许会遗憾,少了爱情也不甚圆满。但如果我的生命中少了你,我不敢想象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人生。”
台下正在愣神的慕早早,忽然听到音响里传出雷阮沁的声音。她抬头去看,雷阮沁正好点到了她的名字。
雷阮沁看到角落里的慕早早抬起头,她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微笑着继续开口:“我知道你舍不得,正如我曾经也不舍得你。这么重要的日子,我需要你的祝福,需要你的歌。”
慕早早这才想起来,她答应过雷阮沁,一会儿上台唱歌的。糟糕,肯定是自己刚才走神了,司仪报幕她都没有听到。
幸好雷阮沁反应快,要不然真要被慕早早给搞砸了。
她急急忙忙从座位上起身,穿过人群,登上了台子。
雷阮沁表面带着微笑,心中却暗暗腹诽:臭早早,你可真是害死我了。
心中只祈祷着一会儿慕早早好好发挥,别中途再出什么幺蛾子才好。
慕早早拿着话筒,说了对雷阮沁的祝福。音乐声音响起,现场也渐渐安静下来,等着欣赏慕早早的歌曲。
“我希望身边有个人,有个如你一般的人……”
慕早早一开口,温温柔柔的声音在整个大厅荡漾起来。她唱歌的声音,要比说话声音轻细很多。脸上笑容温婉,眼波流转,虽不是歌手,却带着她特有的韵味,让人不自觉的陶醉其中。
她张嘴轻轻吟唱:“烟花盛开,想念是我的日常……”
音乐声还在继续,慕早早的声音却停了下来。她的眼睛直直的望向人群中一个方向。
雷阮沁见她出差错,暗自翻了个白眼。她真是觉得,自己想的太天真了。慕早早现在这样的情绪,就不该来参加什么订婚宴。或者,她也不该这么异想天开的觉得唱首歌能让慕早早心情好过多少。
雷阮沁摇摇头,再一次松开了安奕琛的胳膊,准备过去给慕早早解围。
却听安奕琛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言之?”
“什么言之,你还嫌我不够郁闷是吧。”雷阮沁嘟哝一句,脸上始终带着笑容,将心头的无语隐藏起来。
“你看。”安奕琛转头看了雷阮沁一眼,又道:“真的是言之。”
雷阮沁眨巴眨巴眼,看向了人群中。礼服与长裙交错,红酒杯碰撞的声音。似乎一切都没有什么不同,而人群中那个穿着一身灰色西装的苏言之,却又让这一切完全不同。
他像平日里一样,目光温柔的注视着台上的慕早早。微微勾起的唇角,带着宠溺的味道。
见慕早早停下来,他无奈的摇摇头,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单手插在裤兜,颀长的身影穿过人群,走上了台阶。
慕早早整个人都要石化了,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这个男人却走到了他的面前。从旁边拿了一个话筒,跟着还未结束的音乐,浑厚又充满磁性的嗓音,徐徐打开:“如今最好,没有来日方长。”
雷阮沁激动的都快要哭了,看着慕早早还拿着话筒愣在原地,她忍不住对着慕早早说:“唱啊,早早傻了你。”
这一声,将慕早早失掉的魂魄喊了回来。她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重新拿起话筒,找了找调子。
“不能住进你心里,就算客死他乡……”
苏言之跟慕早早配合的很好,一人唱了一小段,最后两个人合唱。慕早早主唱,苏言之跟着和音。
两个人对视一眼,面带笑容,一起唱:“我希望身边有个人,一个如你一般的人。”
音乐声缓缓结束,台下一阵赞叹的掌声。不得不说,这两个人唱歌都真的很好听啊,尤其是苏言之望着慕早早时候那宠溺的眼神,简直让人嫉妒死了。
搞的安奕琛一阵郁闷,好像他这个未婚夫的风头,都要被苏言之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