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章 一样的路(1 / 2)
刘青梅抽噎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从斜坡上一直滚下来,然后我就昏过去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我就摸索着往前爬,一边爬一边拼命的叫,我叫了好久没有人答应我,弟弟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一直到刚才我感觉到一股狂风刮过来,然后我好像就听到了有动静有声音,于是我就使劲喊,你们就过来了。”
杨仙茅心头一喜,难道是自己刚才施展了那道掌心雷扫除了迷惑他们眼睛的鬼挡墙,这才找到了刘青梅吗?从刚才刘青梅所说的经过来看,她是追进来之后到了斜坡,就摔倒滚下来昏迷的,这跟他们当时进来的时候是一样的,也是一个斜坡往下,那就说明,现在他们所处的位置应该离洞口不远了。
杨仙茅欣喜的说道:“太好了,你说的那里还记得方向吗?”
刘青梅摇摇头说:“我记不得了,不过我没爬多远,因为四周都是黑咕隆咚的,我不敢乱爬,就蜷缩在这块这个地方,我也不敢再喊了,我害怕把鬼给招来,一直到听到你们的声音,我才敢喊。”
杨仙茅一听这话,不由心头又是一荡,如果按照刘青梅所说的话,那么她几乎没有在洞口斜坡处移动过,那这里往前难道就是往上的斜坡了吗?他赶紧说道:“走,我们正前面,或许就是她滚下来的斜坡,就是出去的洞口。”
三人也顿时明白过来,知道杨仙茅得出这个结论的理由是什么,都一起点头跟着杨仙茅往前走。。
他们继续往前,可是走出了一盏茶功夫,却还是没有看见他们期待已久的上坡的路。延伸的路只向下的斜坡,一眼望不到头。
杨仙茅站住回头过来往来路望去,难道刘青梅是从他们来的这个方向滚下来的吗?不可能,她身上的伤只是一些表皮擦痕,并不严重,而他们已经走了差不多一两个时辰了,如果她从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滚下来,他恐怕早就没命了,因为路上都是坑坑洼洼,有的还是一两丈高的悬崖,而刘青梅说她只是滚下去之后就昏迷了,那斜坡应该不长,可是她滚下来的斜坡在哪呢?
眼看杨仙茅站住,其他几个人也紧张地望着他,因为她们也发现了这个问题,特别是刘青梅,她四处张望着,她明明记得自己滚下了斜坡就昏迷过去了,醒来的时候,爬出去最多有一两丈远而已,根本没有离开多远,怎么就看不到那摔下来的斜坡呢?明明那斜坡还是比较陡峭的,而且并没有那么长。
杨仙茅说道:“事到如今,我们只有一条路走到黑,一直往下走,反正我们是在悬崖的半空,往下走或许就能走到山下面去。”
刘冬雁说:“要是那样的话,倒不如反过来往上走,山再高也不能一直高到天上去啊,要是往下那可能还真的就走到地狱去了?”
其他几个女子也都一起点头,说:“是呀,往上走或许就能走出山坡的,山不会太高。”
杨仙茅苦笑摇头说:“你们不觉得不对劲吗?先前我们一直在往下走,已经走了两三个时辰了,这个山我们从外面看过并不算高,充其量两三百丈不得了,可是我们走了两三个时辰的路加起来数千丈的距离都有了,要是单纯从斜坡的距离来看,我们走下来的路程已经远远超过了山的高度,也就是说,我们再往回走,同样到不了山外面的。”
归灵儿却跟他唱对台戏说:“那不对,既然是已经上千丈,那就说明我们说不定就已经走到地底下去了,老天爷,难道我们真的会走到阴曹地府去吗?这条这里真的是通向阴曹地府大门的路吗?”
众人后脊梁都冒出了一阵冷汗,相互面面相觑,最后目光都落在了杨仙茅身上,杨仙茅也想到这个问题了,但是他总觉得这里太过诡异,既然是诡异的地方,就不能用常理去解释,常理往上走,怎么都能走出去,但是往下走是死路,这是每个人都会这样想的。可是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一直往下走,这诡异思路或许才能扭转这诡异的地方,反而能够柳暗花明,闯出绝境。
因此杨仙茅沉声说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一直向下,不能回头,不然我们会来来回回的浪费时间,我们的火把已经快没了,而且这里没有水,没有饮食,我们会活活饿死渴死在这里头,因此只有一个方向往前走才有可能走到尽头,才有可能出去。”
其他人这时已经没了主意,因为按照杨仙茅的推论,往上走已经不可能出去的,因为他们走下来的路已经远远超过山的高度了,现在只有听他的吩咐。因为他刚才用掌心雷扫除了障碍才找到了刘青梅,所以刘青梅第一个支持,因为可以说是他救了她的命,把她从黑暗中找了回来。
刘青梅当即说道:“我觉得道长说的对,我们按照道长的想法往下走,应该能走出去的。”
这时候需要鼓励而不是泄气,听到刘青梅这么说,归灵儿也用力点了点头说:“好,我们一直往下走。”刘冬雁见他们俩望向自己,便赶紧说道:“少爷往哪走我当然就往哪走,不用看我。”
四个人意见一致,继续举着火把,手拉手沿着斜坡再往下走。
两根火把烧光了,只剩下最后一根,当杨仙茅把最后一个火把点燃时,他看见了三个女人脸色已经非常煞白,其实他心头也同样很害怕,在这诡异的地方一直往下走,他们已经走了四五个时辰,加起来应该有几十里路了,竟然还没有走到尽头。
杨仙茅甚至在心里暗自咒骂,奶奶的,如果真的是通向地狱的话,那就赶紧到来,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也好过在这心惊肉跳。
最后一根火把,四个人脚下几乎同时都加快了步伐,到了这里的时候,大家都沉默寡言,偶尔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