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真假阿史那薄布(1 / 2)
草怕严霜霜怕日,恶人自有恶人磨。尉迟渥密使阴招,出卖了阿史那薄布,致使他的大军覆没,一败涂地。然而谁能想到短短半个月的光景,各方势力此消彼长,西域的局势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张小七兵威大振,发兵进攻于阗,阿史那薄布又趁机冒出来,意欲找尉迟渥密复仇。
却说张小七众人正在帐中为破除城中机关的事犯愁,忽而军兵禀报说,他们抓到了一名细作。
“带进来!”
“是!把他带进来!”报信军兵朝帐外高声叫道,几个士兵随即将抓到的细作推入帐中。
再看来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一进帐,他就趴伏在地,哆嗦成一团了,“张将军!张将军!饶命啊!我不是细作呀!”咣咣咣一个劲地磕响头。
张小七看了看他,“把头抬起来!”
“呃、呃……”那人吓得不敢动弹。
“把头抬起来!怎么,你心虚了?难道怕我认出什么来?你要是不动,我就叫手下帮忙了!”
“不、不用!”那人没有办法,把头一点点地抬了起来,他不敢正视张小七的眼睛,只抬了一下,就立刻又低了下去。
众人都清楚地看到他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却也并不认识他。
“你叫什么名字?可是尉迟渥密派来刺探军情的?”
“不不!将军你误会了,我不是细作,我、我叫哈勒密,是于阗人,此番我是专程前来帮你们破掉城中机关的!”
“你会破掉机关?如此机密之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瞒将军,我本是尉迟渥密的部将,只因我的两房妻妾都被他强行霸占了,我心中悲愤难平,这才冒死前来替你们带路,请将军为我讨回公道!”
张小七看向程怀亮和阿史那云,向他们征询意见,见两人都摇了摇头,他把桌子一拍,“好你个奸细!你胆子不小啊!随便编了套瞎话就想蒙骗我们,引我们上当?你把我们当成了三岁的娃娃了吗?来呀!将此贼给我拉出去,斩讫报来!”
士兵们如狼似虎,扑上去,扯住刀疤脸的膀子就往外拖。
“不要啊!张将军!我是冤枉的!”刀疤脸一见对方要动真格的,吓得魂都没了,“我是突厥大汗阿史那薄布!”
“什么?阿史那薄布?就你这样的,也敢冒充突厥大汗?你把我们当成一岁的娃娃了吗?”
“啊!别杀我!我真是突厥大汗!”
程怀亮忙制止道:“小七兄且慢,还是把他放回来问问吧!”
“好吧!把他放回来!”
刀疤脸挣脱开士兵的手臂,在地上紧爬两步,痛哭流涕。
张小七又仔细打量了他两遍,问道:“你说你是阿史那薄布,凭什么让我相信你呀?你可有证据?”
“我、我没有证据,你们也知道,那天我们遭到了阿史那欲谷十多万大军的围攻,全军上下不是被杀就是被俘,本汗,哦不,小的在危难之际摘掉了面具,装成普通士兵的模样,混在乱军中,才侥幸得脱。路上,我害怕被人认出来,把所有随身物件全都扔了。
不过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的诚意,我真是阿史那薄布啊!我对尉迟渥密的仇恨要远比你们的大得多呀!要不是我咽不下这口恶气,又怎会冒死来找你们呢?”
“哎呀,你说得倒挺热闹,可又拿不出半点证据来,这可就叫人为难了!我看你还是先下去歇歇吧,省点劲待会儿再哭!”
张小七吩咐手下把他拖出去了。
“张将军!你可要相信我呀!张将军……”
张小七对众人道:“真是怪了,这又冒出一个阿史那薄布来,你们看,到底哪一个是真的呢?”
程怀亮眨了眨眼睛,“要我说,这后来的刀疤脸倒有可能是真的阿史那薄布。”
“诶?何以见得?这小子软得像滩烂泥,没有一根硬骨头,这也能是阿史那薄布?”
“小七兄,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的,有的人无非就是外表光鲜罢了,得势的时候人五人六的,挺牛气,一旦落魄了,怕死得要命,连普通人都不如的。那个刀疤脸虽然没有证据证明他是阿史那薄布,可他说得却都还算符合情理。
相反,先来的那人衣冠楚楚,一身大汗的行头,说话也很有气势,虽然像个大汗,可跟刀疤脸两相对比之下,还得显得太做作了。
你们想想,阿史那欲谷和尉迟渥密既然一举剿灭了阿史那薄布的军队,必然会对他斩草除根,以防后患哪,若是他不假扮成士兵,丢掉大汗的物件,又如何能全身而退呢?”
“说得有理!这么说来,先来的人是尉迟渥密派来的细作,而刀疤脸才是真正的阿史那薄布了?”
“目前看来,有很大可能是这样,当然,也保不齐这两人都是细作。只是咱们若不靠阿史那薄布,又实在没有其他办法破掉城中的机关,为了减少伤亡,也只能冒险了,就姑且把刀疤脸当成阿史那薄布吧!”
“这没什么,打仗哪有不冒点风险的?”
阿史那云提醒道:“即便如此,可你们也要知道,这阿史那薄布也不是个善类啊!上次你们跟他来于阗,不也栽在他身上了吗?”
“对呀!唉!这可真伤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