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play已经癫了(1 / 2)
禅院晓被费奥多尔抱到床上放好。现在他两只手的手腕上都戴着一副手铐, 手铐的另一端牵着锁链。两条细长的锁链,经过床头绕了几圈。链子的尾端,具有一根锋利的尖刺, 尖刺插在床头两侧的[高坚果]上。
现在床的四个角都摆放着[高坚果]。它们勇敢地立在地上, 睁着坚强而倔强的大圆眼睛,小眉微竖,瞳孔缩紧, 嘴角向下弯曲, 做出一种类似于坚持、强忍着的表情,看起来很辛苦。
“为什么要刺穿我的高坚果?”禅院晓看着弱小可怜又无助的高坚果,忍不住问道。
“别担心, 高坚果没有痛觉神经,它们即便是被僵尸啃咬也不会疼的。”费奥多尔好心地说。
“难道[高坚果]生来就是被僵尸啃食的宿命吗。”禅院晓坐在床上,两腿随意伸直, 低声说着,平淡的视线落在床尾的高坚果。始终乱着的白发,加上淡漠、毫无感情而又奇怪得莫名其妙的话,显得整个人精神状态很好。
“[高坚果]设计之初, 就是用来抵御僵尸的。它们的作战方式,就是使用自己的身体。”费奥多尔说着, 正在将第三副银光闪烁的手铐,扣在禅院晓的脚踝上。
手铐另一端的圆环,依然牵着一条锁链。锁链的颜色幽黑,泛着奇异的金属光泽。
“脚就不必了吧,影响我翻来覆去。”禅院晓神色恹恹, 低眸看着自己被抬起来的脚踝, 此时此刻, 脚踝已经被费佳扣上了。在那只脚踝上面,还印着黑影兵团的终极领袖——塔拉的刺青。
禅院晓看到刺青,就想到——虽然刺青上的黑影兵团魔气已经被费佳提取走了,但是刺青本身还在,而且还是洗不掉,可能必须要用到老爹的魔法配方,或者是太宰的触碰。再或者是能够强制解除发动中术式的[天逆鉾]。
对哦,禅院晓自己是有[天逆鉾]的。但是这个刺青洗不洗掉,其实也无所谓。
“你觉得还有商量的余地吗,不能讨价还价,但我可以给你把链子留长一点。”费奥多尔把他两边脚踝扣上,两个镣铐是分开的,让他睡觉也可以翻身。
每个镣铐的另一端,也都牵着一条细长但很结实的锁链,锁链也依然是固定在床尾立着的[高坚果]上。
“要不你问问[高坚果]它们疼不疼呢。”禅院晓看着床的四角竖着的[高坚果]们,每只高坚果的身上,都被毫不留情地捅了一根铁刺进去,用来固定住四条锁链,看起来就挺残忍的。
“高坚果不会说话,也不疼。”费奥多尔说。
现在的状况是,禅院晓穿着睡衣躺床上,正在进行入睡前的准备,只不过多出了固定住身体的环节。手腕和脚踝上都戴着镣铐,刚戴上有点冰。
床的四角竖着[高坚果],四枚[高坚果]上绑了锁链,四条锁链分别牵着禅院晓的四肢。
“你跟它们说过话吗?”禅院晓问道。
“说过。”费奥多尔说。
禅院晓偏头注视着他,思考着他会和[高坚果]说什么。是不是平时太无聊才会和[高坚果]说话。
费奥多尔的视线则落在禅院晓的其中一只脚踝上,在一副泛着金属光泽的镣铐之下,那枚黑影兵团的刺青,落在眼底还是颇为显眼。
“恶魔塔拉的印记……”
费奥多尔将他的脚踝提起来,看着刺青停顿了下,旋即抹掉了刺青,重新覆盖上一个新的,“给你印一个大恶魔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标记吧。”
禅院晓微微仰起身体,脚踝微侧,想看看大恶魔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标记是什么标记。
禅院晓:“我有两个问题。”
费奥多尔放下他的脚踝,道:“为什么我也可以抹掉这个印记是吗?我在非洲获得了一种黑绳,里面编入了非常罕见的诅咒,作用是扰乱术式。”
本来是用来对付五条悟的。这也是为什么他之前能伤到五条悟。原因是提取了[黑绳]诅咒。
“我也想要。”禅院晓眨着眼睛。
“用完了,每次使用都会让黑绳燃尽一部分,编一根黑绳需要耗费几十年的心血。”费奥多尔道。
“你编的?”禅院晓微讶。
“我偷的。”费奥多尔说。
禅院晓调整了一下姿势,坐到床头靠着后面的靠枕,轻微的动作,都让四条锁链“叮叮当当”地响。
费奥多尔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同时还在床头柜上摆放了很多吃的,还有足够的水,还有几本书。
费奥多尔:“其实是别人送我的。”
禅院晓:“谁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
费奥多尔:“花钱买的。”
禅院晓:“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真的是买的。”
禅院晓注视他片刻,指了指床头柜上的褪黑素,费奥多尔就拿过来给他,他打开盖子倒出来吃下两颗,是白色的小药片。然后说:“第二个问题。”
费奥多尔看着他,唇角划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微笑,眼眸微眨,语意不明地说道:“第二个问题,是的,我真的是大恶魔,书上写的是真的。”
与此同时,大恶魔陀思妥耶夫斯基,正在给禅院晓递上牙刷和牙杯,让他可以躺着刷牙。
“书上写什么了?”禅院晓不解。他在刷牙的时候,身上的手铐和锁链,还在哐当哐当地轻响。
费奥多尔:“你可以去问老爹。”
禅院晓:“不能直接问你吗?”
费奥多尔停顿了下,移开视线,眼帘微垂,说道:“如果我自己说,其实我是一个善良的好人。”
禅院晓:“我也觉得你是一个好人。”
与此同时,禅院晓正在被他所认为的大大的好心人,用四个镣铐和四条锁链,分别锁住四肢。
“都绑了你了还觉得我是好人。”费奥多尔似乎是低笑了下,然后站了起来,把周围的白色纱帘放下。
禅院晓:“我还没睡着呢你就要走了吗。”
“需要我陪你吗?”他说。
禅院晓躺下来,安稳躺好,给自己掖好被角:“那什么你去吧,记得拿[马符咒]跟夏油换,先问问人家愿不愿意跟我们换,他不愿意的话就算了,不要勉强。”
其实相比之下,[狗符咒]应该要比[马符咒]更强一点,前者是不死、后者是治疗,怎么说也是“不死”的能力显得更高级一点。而且夏油那边还有家入硝子。
所以,禅院晓觉得,夏油杰也不一定愿意换。就算愿意换,那应该也是看在大家都是挚友的面子上。
“我知道了。”费奥多尔微微一笑。他露出这个笑容,就不像是打算和人家好好交谈的样子。
在费奥多尔离开[绿竹小院]之后,禅院晓就打算给夏油杰打个电话,说费佳想跟他换一枚符咒,结果发现手机收不到信号,打不出去。他的手机卡还被拔了。
禅院晓:“……”还是先睡觉吧,睡觉是头等大事。因为担心吃了褪黑素也睡不着,这段焦虑的时间里,他按了旁边的录音,开始播放旧有的费佳录音。
“一只符咒,两只符咒,三只符咒,四个面具,九个忍者兵,五只僵尸,七个魅惑菇……”
禅院晓忐忑地躺在床上,不安地入睡。对于睡眠的恐惧,已经形成了一种严重的睡眠障碍。
直到褪黑素终于生效,困意来袭,就睡着了。
其实也不能算是困意来袭,因为他最近一直都很困很困很困,但处于一种很困但睡不着的状态。身体又十分缺觉,如果再不补觉,大概就要猝死了。
虽然猝死也能死,但不知为何总让人很焦虑。就是明明很想死、却又很注重养生和健康的矛盾状态。
自从印了黑影兵团刺青,那段时间都没怎么睡觉,现在缓过劲来一直困得昏天黑地。
然后,他现在算是断片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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