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关原合战（1 / 2）
16年九月。
酝酿了月余的关原合战终于拉开了帷幕。剑心去看望了下还在昏迷的阿胜就随着威廉一行一起赶往了战场。
本该临阵倒戈的小早川秀秋此刻还在观望，眼见着战机逼近，德川不得不下令让井伊直政发起进攻。
东西两军在如两道泾渭分明的湾流撞在一处，厮杀声汇成一片在荒原上回荡。
战局胶着之际，丽芙德号上的威廉朝着小早川秀秋所在的阵地开了一炮。
这声炮响似乎唤醒了小早川的某些记忆，摇摆良久的小早川秀秋终于操刀对着友军挥戈一击。
来自友军的背叛严重动摇了西军的士气，即便有岛左近这类的虎将也难以力挽西军溃败的狂澜。眼见败局已定，石田三成终于松口让凯瑞放手施为。
于是，凯瑞笑着登上了尸骸堆积而成的山丘。在他的身后血水如拜托了地心引力般缓慢向上抬升，像是一场从地面落向天空的大雨。
“吼——”随后在漫天的血雨中，一只狰狞的蛇首撕裂了雨幕，吞吐着常世之雾，八只蛇首撕裂地面直立而起。
妖之极：八岐大蛇
“凯瑞你疯了吗？你怎么敢拿活人做祭品！”苏醒的八岐大蛇可不会拘泥于东西军之别，凡目光所及，皆是血肉食粮。
面对石田三成的指责，凯瑞放声大笑，“哈哈哈，我这不是正按着你的期望给你带来胜利吗！”
八只仰天长啸的巨首像是在宣泄重返人世的欢喜，在八岐大蛇的头顶，血雨汇集成诡异的炼金阵，联通了现世与常世，逢魔之刻来临。
无数的鬼物穿越迷雾来到战场，在鬼物面前，寻常士兵显得脆弱无比。东西两军的士兵们本能地联合起来抵抗着妖魔鬼怪。
同一时间的地下深处，一个同黑岛地下一模一样的阵法正在运转，犬屋廿八看着左右无人，开始试着破坏阵法。就在他动手的时候，一个让他心惊胆战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廿八，你知道这是做什么的吗？”
犬屋廿八缓缓地抬起头看着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的犬屋十二回答道，“不知道。”
从一开始，犬屋众就没有把他当成过自己人，自然也不会告诉他这个名为楔子的阵法意义何在。
“你看这是我们的世界。”十二的手指轻轻滑动，淡白的荧光在半空留下一个有些潦草的圆形，“而这呢，是另一个巨大的世界。”他又画出另一个大圆，小圆和大圆相交，重叠出一小片枣核般的图案。
“我们的世界被这个世界所吸引，同时也被它所吞食，如今已经快要毁灭了。”
“怎么可能？”尽这个世界动乱不已妖魔横行，但要说毁灭什么的也太危言耸听了吧。
十二耸了耸肩，没有多解释，“这处阵法是一个楔子，它会给我们一个坐标，同样的楔子还有两个，通过它们，我们能够确定那个世界的位置，然后就可以逃离这艘快要沉的船。”
“前因后果我已近告诉你了，这样子你还要破坏这里吗？”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就在犬屋廿八动摇的前一秒，他意识到这张逃离世界末日的船票绝非世界慷慨的施与。
“是呀，那么代价是什么呢？”看着眼前十二随意的姿态，廿八却从中读出了残忍。他立马拔出手枪向着地面的阵法射击！
“啪——”伴着刺耳枪声而来的，是廿八面门的刺痛，十二的手如铁箍般紧紧扣在廿八的脸上。瞬息之间十二踢开手枪，一把抓住廿八的面孔将他砸进地面。
哽咽声从十二口中传来，“我不想这样的，廿八，你是一条非常棒的狗，你知道吗？”透过指缝，廿八能看见十二脸上的鳄鱼眼泪，紧接着“喀嚓”的脆响在廿八耳边响起，那是颅骨碎裂的声音。
同一时间的战壕里，镰鼬衔着这声枪响飞回剑心耳边。
不同于战场上的制式火枪，燧发手枪的声音，剑心只在犬屋众的人身上听到过。
“你也来了是吗？”于是剑心向着枪声传来的方向赶去。
跟着镰鼬的指引，剑心很快在城下找到了一处隐秘的入口，穿过幻阵，一处地门出现在剑心眼前，他拉开地门，一柄火枪从门内弹出抵在了剑心额前。
“咳咳，是你啊。”持枪者咳出一滩血迹，将火枪丢在了一边，是犬屋廿八。
“你还好吧？”
“别管我，下面，犬屋十二他就在下面，阻止他！快，咳咳咳……”
听到对方坚持，剑心也不再犹豫，冲入了地道里面。
关原战场之下的隐秘岩层里，楔子阵法正在运行。战死的亡魂被征伐牵引进地面出的乳白色玉珏中，将它慢慢地染成红色。
站在阵法前的犬屋十二听见身后的动静转身看向剑心。
这一次，剑心总算是回想起来对方的身份，“是你！”
“哟，好久不见啊，柳生剑心。”
“解药！给我。”剑心已经习惯了这些死不掉的敌人。
“抱歉，没有。”
噌！剑心化作一道剑光斩向犬屋十二，倘使能轻易拿到解药，剑心反而会心存疑虑。
犬屋十二不慌不忙地抬手，无穷无尽的灵力从他体内涌出汇成一片薄雾，随后不知何几的身佝偻人形从雾气走出接踵向着剑心走来。
这些由犬屋十二召唤出的式神处于真实与虚妄之间一般攻击没办法伤害到他们，反而它们能给予剑心源源不断的水属性伤害。
“不会吧？！不会吧？！大名鼎鼎的柳生剑心不会这就被难倒了吧？哦对了，你是法术白痴嘛！”
犬屋十二的声音藏在雾气之后飘忽不定，难以确定对方的位置。剑心展开镰鼬的能力，试图通过风声和气流的运动来定位对方。
独属于镰鼬的风属性灵力从剑心体内扩散，同一时间，犬屋十二的嘴角浮出一抹意料之中笑容，“啧。”
刺耳的尖啸从人形式神口中传出，同时爆发出的混沌灵力绞碎了潜行镰鼬。剑心捂着耳朵，鲜血从指缝滴落。
“镰鼬，说起来犬鸣山里面的那只大妖也是镰鼬呢，杀他真费了我不少力气。”透过尖啸，犬屋十二的声音居然依旧能清晰地传入剑心耳中。
剑心封闭听觉，以附灵斩的方式斩出小夜时雨全之型，长剑带着寒光撕开人形式神组成的人墙。就在剑心即将斩中对方的刹那，无法抵御的重量将剑心死死压在地上。
谒见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