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向往自由的少女（1 / 2）
自由如火，一旦燃起就不舍昼夜的煎灼着人们的内心。
跪坐在黑暗里的凪抱着自己的小钱盒，很快便下了决心。敲定注意的凪展现出了极强的行动力。她趁着夜色出门，摇醒了还在梦乡剑心！
“剑心！剑心！醒醒！快醒醒！”
“怎么了？”揉着睡眼的剑心出声询问。
“你伤好了吗？”
“基本上全好了，白天忘记告诉你了，我准备离开了。”
“那正好！带着我一起离开吧！”凪的声音了掺着毫不掩饰的喜悦。
“……”剑心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终究是没有说出拒绝的话来。女孩放在他手臂上的手下意识的紧握着，那微微颤抖的柔荑传递过来的是孤注一掷的决绝。
于是剑心起身将木剑挂在腰间，“好！那就出发吧！”
行走在后山弥漫着雾气的山径，整个小村渐渐被两人一犬抛在身后。
看着山下逐渐苏醒的村子，凪像是被人抽去了骨头般蹲在地上，“我真的，真的受够了。为什么我非得生在这里？为什么我非得有那样一个父亲？为什么啊……”
像这样无所顾忌的哭喊，凪是第一次。封建糟粕在她思想上刻下的顺从与对自由的渴望近乎将她撕裂。她渴望自由，却又放不下自己的父亲。在那个男人彻底烂掉之前，他也曾给凪留下过父亲小心翼翼的温柔。
此刻的凪尽管嘴上抱怨着她的家庭与父亲，但内心却在自由与责任之间辗。毕竟仅凭头脑发热做下的决定远不能打破固有思想对人的禁锢。
于是剑心决定在她鼠首两端之前，稍稍推她一把。
“凪。”
“嗯？”
“你父亲很老了吗？走不动路那种？”
“没有。”
“那他有什么病吗？不能自理那种？”
“也没有。”
“既然如此的话，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在你还没有长大之前，是你父亲一直支撑着你的家庭。该出发了，天亮之前我们最少要走出这座小山。”剑心说着向着远处走去。
就在这时，小村的荒废已久港口处传来了悠扬的钟声。
“铛——铛——铛——”那是有船进港的信号。
那头的钟声还没有完全落下，两人脚下的小山却突然地动山摇，只见一只黑色的独目巨蛇挣脱山石腾空而起。
巨蛇足有五六丈长，头颅一侧顶着三角形的扁角，一侧生着一只澄黄的眼睛，眼镜蛇般的两翼下错落插着三只长短不一的畸形手臂。它的上半身覆盖着一层黑色的鳞片，下半身却如癞皮狗般裸露着深紫色的皮肤。
畸形、怪异、毫无对称之美，俨然一副亵渎造物的模样。
“啊！剑心！救我！”站在山边的凪因为山石的震动失去平衡，一脚踩空朝着山下落去！
“凪！”剑心躲闪着崩落的山石向她飞身扑去，但还是慢了一步。
但好在凪福大命大，山崖上长着的藤蔓在关键时刻救了她一命，此刻她正抓着藤蔓紧紧地贴在崖边。
看着青绿色的山崖上那道灰白的身影，剑心和小秋都长长地松了口气，“坚持住，我这就来救你！”
然而比他快的更有甚者！只见一阵腥风刮过，半空中的怪蛇径直朝着凪飞去。
巨蛇攀附在崖壁上，将畸形的手臂向着凪伸去。
“孽畜你敢！”剑心不敢耽搁，纵身朝巨蛇跃去。借着飞跃的惯性，缠绕着精气的木剑狠狠刺入巨蛇尾部。巨蛇吃痛，它转过脑袋，蛇尾粗暴地抽在崖壁上，想要碾死这个可恶的虫子。
剑心凭借着饥饿感应，纵身闪过这一击然后向着凪扑去，“抓紧我！”
危急关头，凪也顾不上什么授受不亲，她死死贴在剑心背后，手里紧攥着剑心的衣物一刻不敢放松。
没有时间回头，剑心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山下的树冠纵身一跃，一时间剧烈的心跳与风声混杂在一起，整个世界飞速坍缩成一条条直线，然后交织指向一截树枝！
就是现在！
在靠近树冠的瞬间，他张开四肢借以获得最大的浮力与缓冲。
“咔哒！”在接连撞断了不知多少根枝杈后的剑心终于抓住了那截救命树枝。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那条巨蛇并没有朝着剑心他们追来，反而是调转方向朝着小村飞去！
“糟糕！村民有危险！”剑心顺着树干滑到地面，他放下凪，低声吩咐她躲在原地注意安全，自己则是朝着村子赶去。
扶着树干的凪本想跟着一起去，但回忆了下怪蛇那骇人的体型她只觉被人抽去了气力。注视着剑心远去的凪心里满是无力感，“要是能帮上他就好了。”她心想着脑子里突然灵光闪过。
她记起后山半山上的一处哨点里安着一台老旧的捕鲸枪！
穿过满是荆棘的山路，凪来到了那处哨点。老旧的捕鲸枪沉默的矗立在地上，像一个暮年的战士。这台捕鲸枪是老村长年轻的时候弄来的，但凪他们村子附近的海域根本找不到鲸鱼，村里的年轻人曾想过把它按在哨塔上，但这大块头的分量根本不是小村的木质哨塔能支撑的，最后退而求其次把它安在了这处半山的哨点。以捕鲸枪的射程，鱼叉至多只能射到村子广场，村子以外的地方，又被后山挡的死死的，以至于这么多年以来这玩意一直没派上过用场。
凪费力地从哨点里拖出老旧的鱼叉，原本黝黑光亮的鱼叉表面现在满是锈迹，只有绑在鱼叉尾部的绳子上经年的血迹还在述说着它过往的辉煌。凪用匕首斩断了绳子，然后将鱼叉放进了捕鲸枪的凹槽。
村子里，黑蛇正盘踞在一处哨塔上和剑心对峙着，虽然看着剑心惊险无比，但显然他还能在坚持一会。凪费力的推动绞盘，然后将捕鲸枪对准了怪蛇，凪此刻万分庆幸这条怪蛇有够大：“这样的话，就算是我也能射中！”
凪挥动锤子，猛地砸向了捕鲸枪的激发键。
“咻！”鱼叉撕裂空气直直的将怪蛇连带着哨塔掀了地上。
巨蛇在地上不断地蜷缩翻滚，试图将鱼叉从体内甩出。
但这柄捕鲸鱼叉的诞生就是为了应付它这类巨型猎物，随着它的不断挣扎，鱼叉上的倒刺反而扎的越发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