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五、分离(1 / 2)
想法?她能有什么想法?难不成还真的能对这种事说什么吗?她还没这个本事。
于是她道:“什么想法都没有侧福晋这种名号若不是一开始指婚时就得了册封便是生有子嗣后由夫婿上报宗人府讨得。我那位二姐姐两样皆无只不过是家世高些罢了。但那位李福晋却是跟了四阿哥多年又有一子一女得到册封也很寻常。这是雍王府的家务事我理会那么多做什么呀?”
瓜尔佳氏怀疑地看看她见她神色不似作伪便笑道:“那就行了。其实我也有些想不明白四福晋向来不跟外头人提起他们府里的事怎么就突然跟我说起这事儿来?我原本还以为她跟我一样是为了侧福晋的事心里不高兴后来才疑心她是要我带话给你。你说这些嫁给皇子的女人心思怎么就那么重呢?”
淑宁停下了喝茶的动作心中却疑虑顿生。玉敏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是在事情公开前暗示自己好让自己有个心理准备还是想要试探自己的态度?
这实在是很没意思。淑宁回想起自己这几个月出门少了连雍王府也只是去过两三回当中只见过一次婉宁还是玉敏请她出来的。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别处见的玉敏自己说的话做的事完全没有要为婉宁撑腰的意思。玉敏的用意是什么?
或许是她想多了吧?说不定玉敏只是想通过自己这边试探一下男爵府地意思?不过这毫无必要。李福晋上位的理由足够充分了不是么?
淑宁懒得再想这些弯弯绕绕的事也不想再被牵涉进去了于是只跟瓜尔佳氏谈起两个孩子和实格的功课等事。
不过从瓜尔佳氏的话中她也知道了由于伊尔根觉罗氏先一步在雅尔江阿面前哭诉又自认疏忽加上瓜尔佳氏态度过于强硬闹得本来能够抓到前者把柄的事变成了两边各有错处。雅尔江阿虽然怀疑妾室。但又担心妻子要迫害妾室与庶子因此各打五十大板瓜尔佳氏虽然重获管家大权并得回人身自由但伊尔根觉罗氏也正式上位为侧福晋在府中形成一个不小的势力。
瓜尔佳氏生气得不行恨不得把那“小贱人”撕碎了把伊尔根觉罗氏直接视为死敌却让简王府的不少下人遭了殃。以往只是嘴坏而不会害人地她。也变得心狠手辣起来。
她离开贝子府的时候淑宁又劝了一次让她做事别太过分了瓜尔佳氏却道:“弟妹。我知道你是善心人但这种事是有我没她的心软了我还能活么?你忘了先前我是怎么九死一生的了?既然她要害我们母子性命就别怪我心狠!”说罢眼中闪过一道厉光。转身而去。
淑宁很想说自己的意思只是要她别牵连无辜。但想到在对方眼中。只怕那些人没一个是无辜的叹息一声没再说什么。
侧福晋的册封很快下来了。男爵府那边得到消息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淑宁回娘家看望从保定回家过年的张保与佟氏夫妻时听说了大伯母那拉氏生病的事。她去探了病对方却并没有说任何抱怨地话神色间还有一种仿佛看开了的感觉颇为平静。
几位嫂子聚在一起闲话时提起往雍王府送年礼遇到现在已是媳妇子的俏云得知婉宁终于确定了庶福晋的名分雍王府下人也改称她为婉福晋四福晋还露了口风允许她有限度地出门。虽说新年大朝是不可能地但在庶福晋们可以出席的场合倒是问题不大。
男爵府的媳妇们对于婉宁待遇上的变化看法有些复杂既觉得是丢脸的事又有松一口气地感觉。听说五阿哥现在非常宠侧福晋她们在为媛宁不平地同时又隐隐有了另一种想法:当五阿哥不再在意婉宁之后等别人把几年前地事情都忘记以后婉宁会不会有机会得到四阿哥的青眼呢?毕竟她今年只有二十出头还很年轻貌美。
淑宁闻言没有吭声。真珍看了满脸好奇的喜塔腊氏一眼换了话题。
顺宁地任命终于下来了是男爵府与舒舒觉罗家一起努力的成果他被外放山东青州府任同知。不管怎么说终于升上五品了。趁着张保在家顺宁天天都向他讨教为官秘决毕竟张保做过同知而且做得很好甚至凭着政绩升上知府之位。
淑宁听说后忙向喜塔腊氏道喜:“青州可是好地方呀我听说那里的风景特别好又近海边离京城也不远。二嫂的日子一定能过得不错。”喜塔腊氏笑得咪了眼:“都是阿玛与姑父帮的忙那里是个大府又有姑姑姑父和表弟照应我心里也很踏实。”她唯一觉得难过的就是不得不与儿子永瑞暂时分开将他留给公婆照顾。毕竟孩子还小又不知道青州那边的情形如何。等到安顿下来后或许有机会把儿子接过去吧。
李氏在旁边陪着笑心里却有些不舒服。她何尝不想丈夫外放又轻松又有机会捞好处可惜她身肩管家大任就算庆宁外放为官她也走不开平白便宜了小妾们倒不如让庆宁也留在京中。
真珍倒是颇为羡慕但她跟李氏的处境有些相象便没开口多说什么。
虽然与娘家嫂子们相处也要听些八卦流言但淑宁却觉得比跟宗室女眷们在一起要自在得多至少她们不会说些过分的话谈起的人家也是她认识或熟悉的。
佟氏有空闲时。淑宁也常与母亲聊天抱怨一下自己婚后遇到地难处。佟氏一直很认真地听虽然对宗室圈子不太了解但她在人情往来方面要有经验多了。听了女儿的话她白了淑宁一眼道:“早让你心狠一些偏偏你就是个爱心软的看。吃亏了吧?对于那些女人你不能太客气要让她们知道你不好惹不然就等着被人欺负吧。生不生孩子她们管得着吗?一时生不出来怎么了?难道她们就个个都是婚后一年就有喜的?难道她们就都是不在乎男人纳小的贤妻?不过是闲着没事找话说罢了。让她们说去你自过自己的日子……”
淑宁傻笑两声小声道:“我已经知道了如今也不跟她们混一处别人怎么说。我也当没听见。”
佟氏满意地点点头:“就该这样才是总不能被人说两句闲话就不活了吧?不过你也别总避着人家还以为你怕了她们呢。只是孩子这件事你也该上心些。回头我给你送几副药调理调理身子。”顿了顿她换了冷色:“纳妾的事绝对不能松口不管男人怎么甜言蜜语。你也不能掉以轻心。更不能相信任何说自己不在乎名分。只愿意甘心服侍你们夫妻的女人!”
淑宁连忙应了不用老妈提醒她也不会松口地。再聊了一个多时辰。看着天色不早了淑宁做好准备在正屋里陪父亲与兄弟们说话等着桐英下差。不多时桐英来了跟张保与端宁聊上几句便接了妻子离开。
回到贝子府桐英又累又饿淑宁连忙叫人排饭又让人去准备热水给桐英洗嗽。当淑宁在外间看人送饭菜上来时素馨悄悄拉她到边上回禀道:“今儿晌午我瞧见玲容和秋云两个跟小澜子鬼鬼祟祟的不知在说些什么一见我便分开了。我去问小澜子他却吱吱唔唔的不肯说。”
淑宁心下起疑那四个丫头只要进不得正屋倒是没什么要防备的但小澜子却是桐英近身侍候的人马虎不得。想了想她便对素馨道:“你多留意些跟人打听打听他们有什么想法。小澜子那边你不是说他与菊香要好情同姐弟么?让菊香去探探口风别让他被带坏了去。”素馨点头应了。
桐英正好洗完澡出来淑宁忙丢开这件事陪他吃饭。
这个腊月里桐英不但没能获得假期反而比平时还要忙些据说照往年惯例除夕与新年头三天都要办差。因此淑宁越珍惜与他相处的时间。除了平日多回娘家或是到简亲王府去消磨时间等傍晚桐英下差时一同坐马车回府以外中午她还提前到桐英的衙门附近陪他一同进午餐。
但每天找饭店吃饭相当不便外头的食物也不如家里做得好她便在銮仪卫衙门附近的麻线胡同恁了个小院子派了一对中年仆役夫妻看守每天带着处理好地食材过去亲自动手做好饭菜让桐英天天都能吃上热食。有时不回娘家或简亲王府她便索性在小院里做些针线等桐英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