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望可卿(2 / 2)
端的是富贵逼人,简直是:“乱花渐欲迷人眼。”了。
秦可卿半卧在床上,见到王熙凤进来就要起身下床。
王熙凤忙忙上前两步,一把按住她掀被子的手道:“快别劳动,你就别起身了,我又不是外人。”
秦可卿这才罢了,老老实实靠在软枕上。
“劳烦婶子来看我,你来看我,我真是高兴的紧。我在病中,这房门又出不得,见天的就盼着能来个人与我消遣解闷。”
王熙凤温和的笑道:“你放宽心,我给你带了上好的药材,马上这病就会好起来的。
若是无聊,我就闲了就来陪你聊天解闷可好?”
秦可卿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笑意:“听婶子这样说,我就感激不尽了。”
“你我何等情分?你还说这样的话,可见就是该打。”王熙凤嗔怪。
秦可卿也略微一笑:“等我好了,多少婶子打不得的?”说罢,两人都笑起来。
王熙凤话锋一转:“说来,你到底为什么病的?怎地几天不见就病的这样重起来?刚刚问你婆婆,你婆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秦可卿神色一黯,拿手帕子抵在唇角,神情略微有些不自然,扯了扯嘴角才说:“劳婶子担心了,没什么,就是前些日子穿衣换衣染了风寒,大夫又说我忧虑过甚,这才缠绵病榻。”
她细微的动作和表情全都没逃过王熙凤的这双眼睛,看来,后世对于秦可卿跟公公贾珍的分析,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有些微的蛛丝马迹。
王熙凤这才看向紫娟笑道:“紫娟啊,你们也下去松快松快,我这里暂时不用你们守着。”
秦可卿也看向自己的两个贴身丫鬟,点了点头,那宝珠和瑞珠行了礼方才双双的退出去。
王熙凤见房间里无人,便安慰她道:“你呀你,素日是个心宽的,怎么如今也变得这样心窄起来?凭什么事,你切莫忧虑,难不成能有什么事儿比身体还重要?身体没了,还能有什么?这满屋子金银财宝,你都没得份儿花用了。”
秦可卿也不说话,只默默点头。
王熙凤心里一叹,果然还是没那么容易相信自己啊!想想也是,这种事关生死的大事,若是自己,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说与外人听。
王熙凤只得再接再厉的劝道:“若你有什么心事,就说与我知道,我能与你消遣,能与你排忧解难的,必定帮你排忧解难,你可千万莫闷在心里了。我知你现在还不能信任我,没关系,我等你信任我的那一天!
但在这之前,你得先把身体养好,其他的事先不要管,好吗?”
王熙凤一番推心置腹的言论,感动的秦可卿滴下泪来:“呜呜呜……婶子,你太好了,真的太让我感动了,从来……从来没有一个人对我这般推心置腹的说过话。你是第一个。”
“这算什么,你我之间就像姐妹一般,无需多言,你只要知道我俩的情分就好了。”
秦可卿点点头,王熙凤又劝她莫哭,又看着她吃了药,沉沉睡去,这才回到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