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章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1 / 2）

最后一节课是阅读课，按照老师的安排，全班按照读书小组的座次重新排好。何星文碰着一本《红楼梦》坐在顾凡旁边，半节课过去了什么也没看进去，就那几页书翻来覆去，“刘姥姥”在大观园里都迷路了。

“你能不能别抖腿？”何星文实在受不了了，侧着头小声对顾凡低吼。从开始上课到现在，余光里顾凡的那条腿一直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时不时碰上桌子，搞的乒乒乓乓吱吱呀呀，就没有一刻安宁。从一团软绵绵的棉花到一只患有多动症的猴子的转变，原来只需要一个课间。

“哦。”顾凡停下来，又把身子转到一边去，从上衣兜里掏出那张尽力被抚平但还是皱皱巴巴的纸条，半节课第八次又重读了一遍，叠好又放回衣兜。

何星文尽收眼底，摇了摇头不做评价，继续和“刘姥姥”捉迷藏。

“喂。”顾凡突然把脑袋凑了过来。

“嗯？”何星文没有转脸，把耳朵凑上去。

“有镜子吗？”

“……”

何星文扭头看向顾凡，对方自然是一脸天真和理所当然，甚至还带着点雀跃和期待，一点也没有把自己的黑人问号脸看在眼里。

“就约着见个面你至于吗？”何星文把字写在稿纸上推给顾凡。

顾凡瞄了一眼，没有提笔的兴致，也不想回答。他把头蹭过来，搜寻何星文的座位，就像一只情商不高博取关注的狗崽子，“有没有？”

“没有。”何星文斜着眼睛，露出了经典的敷衍表情。

顾凡还没来得把手伸过去掐对方大腿根儿，就听见背后一个弱弱的声音：

“给你。”

回头看，后座的那女生脸红红的低着头仍旧对着书本，齐刘海遮住眼帘，似是不敢直视过来，手里伸过来的是一个亮亮的粉色小圆镜子。

何星文揉了揉太阳穴，这女孩从她分组完坐下那一刻他就注意到了，每个有顾凡的场合就总是有她的身影，说是巧合都有点牵强。她虽然没有别的女生那么张扬，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是何星文总是感觉这女孩有点什么说不上来的地方，没准儿是什么站姐或者私生饭之类的存在。但是这些猜测就没地方说去了，毕竟旁边这个傻子对于这些鸡零狗碎根本就不感兴趣，更别提无意中拒绝了多少女孩的芳心，被女孩儿们的情书和眼泪都快淹死了都不自知。

“谢谢。”顾凡今天出奇的友好，接过镜子，露出了一个异常亲切的笑容，那女孩几乎是受宠若惊一般，朝着桌子重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