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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们是平地上的卧兔,任我们叼摔砍杀,但你看他们现在用的武器,跟从前完全不一样了。”
程枭接过刀,只在刀身?的弧度和色泽上看出一点不同?,但是当他用力砍向一旁的木桩时,只见刀刃没有一丝缺口。
换了一片厚盾砍击,直到?他的虎口震麻,刀身?仍旧没有卷曲分毫,他意味深长地看着逐旭讷:“看来他们归顺了优犁。”
所?有部将被聚拢过来商议对策,易鸣鸢也凑过来一起听。
向来乌阗岭的三条矿脉归转日阙所?有,程枭入主漠北东边一带后,为表忠诚只接受了四成的矿产,其余六成会?在每年夏秋交际时运往单于王庭,以供武器锻造和来往贸易。
当年服休单于举兵篡位,杀了亲爹之后,他的叔叔优犁立即跳了出来,扬言兀猛克单于一死,自己就是当之无愧的大单于,并四处游说小部落拥护,服休单于想斩草除根把他也一起剿灭。
可惜天不随人愿,优犁跟田鼠似的东躲西藏,至今还活得?好好的。
非但如此,他掌握着极西地区的另外两条矿脉,兵力时时精进,服休单于他们好不容易掌握他的行踪轨迹,想要大展身?手?,却每次都?无功而返。
逐旭讷对优犁缩头?缩脚的行为不齿,站起身?嗤鼻道:“呸!那老东西他娘的怎么还没死啊,有朝一日,等他落到?我手?里,我非宰了他不可!”
厄蒙脱部落的首领是一个眼高于顶的家?伙,今年尚不满三十岁,一手?铁锤耍得?出神入化,部落占了方圆二十余里,有将近两万的族人拥护,他仗着这两大优势谁都?不服,直接自立为王,是整个匈奴中尚未被收服的三大部落之一。
他若是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但有两万族人要养,守着乌阗岭外这块贫瘠的土地,他们就只能靠抢掠周围的小部落为生,近年所?有小部落全都?被他们或屠杀或吞并,因此他就只能把目标定为了东边仅剩的那一座右贤王庭。
看来他为了族人的生计,终于折断傲骨,向优犁低头?寻求帮助了。
易鸣鸢在下面轻轻扯着程枭的袖子,问道:“既已知道矿脉在西方,为何不举兵把矿脉打下来?这样优犁断了供给,就如鹰失去了爪牙,只待涂轱稳坐单于之位。”
约略台砸吧着嘴里的酒味,老掉牙的事迹他听了无数遍,比不上跟达塞儿阏氏说话有意思,他仰头?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闪烁起来的戈星,随口就解释了:“西边哪能打啊?全是雪山,那儿不比几个王庭还有暖的时候,终年雪都?不化,进去三天人和马都?能冻梆硬,更别?提打仗了。”
也正是因为西北方的冷冽,矿脉的开采速度低缓,远比不上乌阗岭一带。
程枭也看到?了乌云后冒出的星光,脸色有些不好看,他尽量稳住语调,不让易鸣鸢听出异常,“雪天缠着布条眼睛会?舒服点,但一眼望去全是白?色,人在里面根本不能久待,多几天就能瞎掉。”
极寒之地不仅要忍耐刺骨的冰冷,视物也是一个大问题,不仅人要万分注意,连马也得?时时看护着,可即便如此,在茫茫的风雪间?行军超过一段时间?很?容易迷路,这时人的心绪会?出现很?大的波动,特别?是当前方是白?色,一转头?后方也全是白?色的时候,有些瞎了的弟兄受不住,还没等绕出去,人就疯了一半。
易鸣鸢有些发怔,来的路上雪还没覆盖完全,雪色中总有棕色的树干和植被露出尖尖角,因此行军还算顺利。
而程枭迟迟不愿将黑色的大氅翻面,原来还有这层原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