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左道硬实力,最坏的结果(1 / 2)
鲜血共断臂抛飞,楚歌一刀紧随扎出。
扎法出招疾似电,杀人何必十步行。
一直携带在身的毒蜂蛊,亦是划过一道迅捷美妙的黑线,直奔红面膛男子。
“住手!!”
后方俊朗男子怒喝间一剑刺杀楚歌后心,围魏救赵。
极其凌厉的剑意笼罩楚歌,震慑心神。
不料楚歌却是大笑一声,虚晃一枪,杀出一记回马枪。
戴着挑夫脸谱,剑意造成的心神冲击,对他也没有丝毫影响。
他手中长刀宛如烈风迅电,长江奔流,骤然转身劈斩而出,背后贴着的兽力纸符也同时明亮而起。
这一刀似白虹贯日,从天际斩来,当的一声斩在俊朗男子手中刺来的长剑上。
长刀力道沉雄无比,俊朗男子只觉手中长剑宛如撞上一座飞来大山,禁不住长剑震颤一顿,严密的剑网霎时露出一丝空隙,长剑亦被龙刀磕开一个豁口,火星迸射。
嗖!——
楚歌刀随心入手如风,刹那刀芒碎空,擦过长剑,摩擦出一连串的火花,灿若神光银河,直冲俊朗男子扎出。
无比强势的刀意霎时笼罩对方心神。
轰隆隆——
俊朗男子心神巨震,只觉宛如陷入浑浊湍急的江水中,时而惊涛迭起,时而浪花飞卷,时而一泻千里奔腾冲来。
“不好!!”
他亡魂皆冒,骇然间清醒几分,便要迅速后撤。
不料一股无比强横的吸摄力骤然爆发,四周空气都宛如塌陷下去了一个深潭。
他后撤的身形顿时如陷入泥沼漩涡,稍稍顿住。
下一刻,他面颊一凉,惨叫一声,一柄大刀已嵌入脸颊。
咔!——
刀锋刹那掠过,从后方颅骨穿出,带起一蓬鲜血。
楚歌将龙刀用力拔出,一股血柱,直喷三尺之遥。
几乎在这同时,红面膛男子一声怒吼,浑身异力气劲如浪潮爆开,强行震开毒蜂蛊。
然而就是这么短促之间,其脖颈处已是扎入了一根毒蜂尾针,皮肤处眨眼肿起,一片青黑。
不过一个照面之间。
两名凝力境中期强者,一死一重伤。
造成这一切的导火索,便是从他们误将小鬼附身的纸人当作楚歌,彻底倾力而为开始。
此刻,俊朗男子大脑被凌厉刀劲震成了浆糊,已彻底没救。
红面膛男子脖颈迅速肿得老高,宛如又长出了一颗新的小脑袋。
他独臂捂住脖颈,眼神惊骇疑惑盯着对面的楚歌,迅速后撤。
此刻,他脑子都已是一片混乱,完全不明白对方为何像是早有准备。
刚刚劈散的那假人是怎么回事?
这突然窜出的实力强横的老者又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张安心给出的辟毒丹没有发挥用处?
种种疑惑不解令他心乱如麻。
蓦地悲鸣一声,突然果决一抓撕出。
哧——
他竟强行将肿起老高的脖颈血肉撕扯而下,径自抛向楚歌。
一股浓郁的腥臭气息顿时扩散开来。
楚歌眉头一皱,体外气劲震荡,刹那将腥臭血肉震开。
眼看对方踉踉跄跄逃窜。
他足下刺绣飞马靴骤然明亮发力,施展身法,身影顿时笼罩在一片模糊气浪中,闪电追上。
一拳打出,杀气如严霜,势如猛虎出笼。
远处,钟楼上。
张安心豁地拿下手中的单筒望远镜,神色惊疑不定,眼神首度失去了从容平静,甚至浮现出一丝惊惧。
此刻,他与那红面膛男子一样,脑海混乱,心乱如麻,心里疯狂叫糟。
现在情况,已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令他连靠近战场的勇气都已在快速丧失。
这一场他原本以为当是十拿九稳的暗杀,如今竟然失败了。
本来,按照他的估料,楚歌应是被两名神异门长老在毫无防备中联手暗杀,都无需他出面出手。
即使最坏的结果,对方能侥幸勉强逃脱,他也会亲自出手拦截。
最终楚歌还是难逃一死。
不料现在计划失败,一位神秘强者出现,展现出惊人的实力,两名神异门长老暗杀不成,反是一死一伤。
“那突然冒出的老头是谁?楚歌这混蛋去了哪里?”
张安心脸色异常难看,又拿起单筒望远镜观望。
突然心中一凉。
因为那边的府邸中,除了地上留下的两滩血以及一些被惊动赶来的下人,已没了那神秘高手的身影。
甚至连地面上的尸体也诡异不见了。
张安心的心里发毛,立即转身,纵身跃下鼓楼,脑海中是思绪电转,思考对策。
“回家,先回去!装作无事发生。我没有出手,楚歌也不会发现我有问题。
谢玉琨已经死了,刘吉顺大概也难逃一死,即使没死,以门规来说,曜神在上,他也不会说出我的身份,我还是安全的!”
他迅速往家中赶去。
然而才行了没多久,他脚步又缓缓止住。
想到家中还怀有身孕的是妻子,慈祥的老母亲,他眼神又挣扎起来。
危险不能带回家里,哪怕只有一丝可能,也不能去赌。
他突然有些后悔,之前太过自信,没有事先将家人转移到安全地带,转移去城外都行。
更是后悔,将卓甫荣和叶卫玲这两位供奉都借口调了出去,以防二人破坏计划,解救楚歌。
但现在,这调出去的二人,却是连他也解救不了,属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若是这二人在镇邪司内,他倒是可以安心不少。
外敌再强,也很难杀入镇邪司内对抗三大凝力境强者。
不过此时。
他依旧是迅速转身,在巷道中换装,向镇邪司快速行去。
最安全的地方,唯有镇邪司。
那里有诸多手下可供驱使利用。
哪怕那神秘老头真的疯狂到敢杀上镇邪司,他也可差遣诸多手下悍不畏死扑上,为自己争取逃走机会。
眼看前方阴暗巷道已到了尽头。
突然一道黑影从不远处的屋宇顶上出现。
张安心骤然心血来潮般感到一阵威胁,立即驻足。
他凝神一看,才发现那黑影是一面寻常的风筝。
“这夜里谁放风筝?”
他松了口气心中低骂,突然只觉这风筝似透着熟悉,还未想清楚这其中原由。
一道影子突然出现在巷道尽头,挡住了月光,令他眼前视线一暗。
这身影,与不远处屋宇上飘着的风筝上下重叠,挡住了去路。
张安心脑海如有电光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