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章(1 / 2)
大驸马被这一巴掌给打懵住,大公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请大驸马归还我的帕子,”崔姣趁机道。
大公主气势汹汹又给了他一耳光,“帕子还给她!”
大驸马捂着半张脸,将那一方帕子拿出来,崔姣忙抢到手里,自觉避到隔房内,苻琰也在里面,人没出来,该是大公主收拾的,他不好参与进去。
苻琰看着她手里攥着失而复得的帕子,指着桌上的油灯,“烧了。”
崔姣走到油灯前,背转过来撇嘴,就算他觉得帕子被大驸马碰过脏了,回头洗干净就好了,烧了多可惜,这料子可是织成1的,十分名贵,还熏过香,要不是给大驸马设局,她哪里用得上这等好料子。
崔姣心如刀割,还是将帕子烧了。
再扭头,太子突然推开门出去,崔姣急忙跟上,正堂内大公主和大驸马都已经离开了,崔姣本来空出地方好让大公主发泄,但显然大公主再置气,也不会丢了公主的体面,估摸是要回去了断。
崔姣看太子脸色,温吞问他,“殿下,大公主真的会休驸马么?”
太子走在前面脚步未停。
崔姣就知道他也回答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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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主连夜搬离了郑府,回宫后找皇后哭诉,皇后只有这一个女儿,大公主受委屈,断不能忍,带着大公主去紫宸殿找皇帝,彼时皇帝才跟王贵妃赋诗一回,殿中乐声阵阵,王贵妃卖力的跳了一曲绿腰哄得龙颜大悦。
皇后这时过来,皇帝的好心情败了大半,等到听皇后为大公主请他下旨休弃大驸马,皇帝已无好脸色,不耐烦道,“深更半夜,皇后不睡觉,说什么胡话。”
王贵妃在一旁看热闹。
皇后此刻已经气上头,哪管的上她,将大驸马的所作所为悉数说出来,皇帝听完也气的吹胡子瞪眼。
他将皇后母女安抚一顿,决定明日一早便下旨,再命中官将她们母女一路送回蓬莱殿。
等她们走了,皇帝再无心歌舞,大公主是他的长女,哪有不心疼的。
皇帝头疼。
王贵妃给他按摩,“大驸马仪表堂堂,向来爱重大娘,怎么就做了这样的糊涂事。”
皇帝叹了口气,“当初挑他给大娘做驸马,就是看重他人品贵重,又能与郑氏联姻,是两全之举。”
王贵妃道,“陛下不如传大驸马来问一问,若真是他混账,再下旨也不迟,就怕这当中有什么误会,毕竟他们郑氏门楣清正,也免得他们小夫妻就这么散了。”
皇帝深以为然,遣人召大驸马进宫。
至次日早,圣旨未下,皇后不便前去,遂命宫女过去打听,宫女回来告诉她,“皇后殿下和大公主走后,因王贵妃劝了陛下几句,陛下昨夜召大驸马问话,大驸马说,大公主伙同东宫的崔掌书设计他,他百口莫辩,但绝不认这栽赃,陛下现对大公主十分不满,等着朝后要问。”
皇后脸都气白了,“原来是这贼妇搅局!”
随后便命那宫女去东宫将太子和崔姣叫来。
皇帝没下旨,崔姣猜到恐怕事情有变,等到了听皇后一说,自己也有苦说不出,主动掺和,果然要出事。
崔姣心里急,但在皇后面前不能表露,只能看着太子行事。
苻琰坐在椅子上八风不动。
皇后没他这般定心,“崔姣不是说他与街边酒肆中的胡姬有来往,不如现将那胡姬绑来,看他还能说什么。”
苻琰道,“只怕晚了。”
崔姣手心里出汗,约是真晚了,大驸马昨夜能在皇帝面前狡辩,胡姬恐怕也辖制不了他了。
大公主抓住皇后的手,哽咽道,“阿娘,儿不愿再和他有任何瓜葛,哪怕和离儿也认了。”
崔姣很敬佩大公主的决心,但现在能决定这件事的是皇帝,皇帝如果觉得是她们有错,大驸马无辜,大公主应和离不了,还得回郑家去,她就更惨了,她是大公主的帮凶,皇帝舍不得降罪大公主,却不会对她怜悯,到时太子都保不了她。
崔姣着急了,悄悄伸手扯苻琰的袖子,苻琰没理她,她耷拉着嘴角,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们若心狠点,为了息事宁人,把她一个人推出去顶罪都可能。
皇后把大公主抱怀里,安慰道,“有阿娘在,绝不会让那竖子欺你!若陛下不肯降旨,我让你外祖来长安一趟,有你外祖出面,没什么可怕的!”
崔姣心里羡慕,若她阿娘也活着,她一定也能躲在阿娘的怀抱里,不用背井离乡来到人生地不熟的长安,受太子的鸟气!
大公主哭着摇摇头,“外祖年事已高,儿不能麻烦他……”
皇后顿了顿,“就算你外祖来不了,你舅父难道还能看着你被欺负?”
皇后的父亲翼国公今已近古稀,致仕后回河东颐养天年,现今裴氏郎主是皇后的长兄裴戟年。
裴氏手握朝中兵权多年,积威日久,不管是冀国公还是裴戟年来长安,皇帝看在他的面上,也得准许大公主和离,但皇帝必定心有芥蒂,更会与皇后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