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她的初吻,竟被另一醉汉夺走(1 / 2)
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晚上放学,我独自回到宿舍,面对冰冷的墙壁与狭窄的木床,竟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阿梅,但又没有勇气再与她联系。
房间里,灯光变得昏黄,仿佛阴影也随之不断扩散。我独自坐在床边,让左脑与右脑陷入了激烈的拉锯战,仿佛是在一场关乎生死的决斗中,唯有获胜者才有资格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我反复思量着:该给她发短信,还是打电话?如果选择发短信,该如何表达?如果她不回信息,我该怎么办?如果选择打电话,如何打开话匣?如果她不接电话,又该如何处理?……一切问题让我纠结,我的中枢神经一片混乱,差点就要陷入精神分裂了。
时间,仿佛驮着千斤重担,到了22:00左右,我依然毫无头绪。由于我天生笨嘴,只能故伎重演——在本子上构思着她的问题和我的话术。这些精心准备的话术,在别人眼里或许只是多此一举的笑话,但对我来说,却是缺一不可的勇气。
夜色越来越浓,窗外的风声仿佛也睡着了,而我的思绪在一页页纸上跳跃,如同一场心灵的马拉松。大概在23点左右,我完成了话术的整理。然而,还是不放心,再用半个小时反复推敲,仿佛在斟酌着一份价值千万的大合同。
直到23点45分,我在做好了一种冲锋打仗、不幸牺牲的心理准备之后,终于鼓足勇气,用抖得像筛糠一样的手指,拨打了阿梅的电话。
当时,第一次拨打过去没人接,第二次拨打过去还是没人接,我带着深深的疑虑,不安给她发了短信:“阿梅,你睡了吗?你接我电话好吗?”
短信发出后,我一直盯着手机屏幕,惴惴不安地等待着阿梅的回复。这种感觉,就像盲人在地下迷宫中寻找出路。
没想到,她以深夜在线客服的速度回道:“那么晚了,不要打电话,有事明天再说!”
我就像卡在苏伊士运河的船,进退两难,却又不死心地请求道:“你接一下好吗?”
终于,她接了电话。原本无意或不屑应战的她,在我的连番邀战下,终于不得不参战了。此时的她,只需使出一刀或一枪,就能让我立即败下阵来。
只听,电话那头的她,呼吸有点急促,说话也一直处于语塞状态。我三更半夜打电话过去,不管时间,不问西东,却清晰地听到了她的呼吸与夜的心跳。
我猜,她为了不打扰舍友休息,必定是跑到走廊角落接电话(她之前在短信上告诉过我,她的宿舍里住着八个人),我甚至担心——走廊会不会太黑,她一个人会不会害怕……
我的心,像是寒夜氤氲着悲凉气息的凝霜,声带颤抖地问道:“阿梅,你能……你能告诉我,你跟他……跟他……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吗?”
她沉默了一阵,终于说道:“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怎么说与我无关呢?”
“这是我跟他之间的私事!”
“既然你们已经走到一起了,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觉得……我们之间也没有发生什么!所以,也就没把这事告诉你!”
我深吸了一口气,请求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她犹豫了一下,反问道:“你了解这些有什么意义?”
我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故作轻松地回应:“当然有意义啊,毕竟我们也是朋友啊!”
她再次陷入了沉默。
……
当时,我们在电话中僵持了一个多小时。在这段僵持中,我不但明白了她的坚决,而且确定了自己是一个可悲的“第三者”。
打完这通电话之后,虽然得到了所谓的真相,但我哪肯善罢甘休,好像非得弄清蒙娜丽莎的微笑到底有何秘密不可。
当时,“战势”也因此来了一个大转折,我不再是有没有勇气给她打电话了,而是变成了不顾一切地给她打电话。揪住此事不放的我,连续几天给她打电话,就像螃蟹咬住了人手一样,不肯轻易放开!
在我的纠缠之下,她的绝口不提,此时就像被洪水不断冲击的岸堤,渐渐有所瓦解。她终于松了口,某天晚上在电话那头说:“当时我在石狮实习,有一天夜晚我在办公室加班,他喝醉了从外面走进来,突然把我抱住……然后亲了我一下……”
听罢,我一边怒火中烧,一边像打翻了醋瓶,声音打结地问道:“你……为什么……让他亲?”
“我当时毫无防备!我根本还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