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两个醉汉在房里互相“摆渡”(1 / 2)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我就像一只缩头的乌龟,躲在昏暗的房间里。我不敢打开窗户,生怕窗外那可怕的阳光一照进来,就会瞬间把我蒸发。就连叮在手上的那些恼人的蚊子,我都无力去驱赶,任由它们嚣肆地抽血,最后导致蚊子们大腹便便,在我眼前连跌带撞,都快飞不动了。
当时,我觉得一切都失去了意义,甚至想过为爱殉情。但一想到那些经典的殉情故事,像是梁山伯与祝英台、罗密欧与朱丽叶,他们都是彼此相爱的,而我只是可怜的单相思。由于两者性质有着天壤之别,倘若就此“殉情”,这将比白开水还要廉价。
阿毅见我周一整天没去上课,晚上特地过来宿舍找我。
一进门,看到我一副失魂落魄、六神无主的样子,他不安地问:“阿松,出了什么事?你哪里不舒服?”
我无力地摇摇头,用微弱的声音说:“没有!”
阿毅继续追问:“那你今天为什么没去上课?”
见我沉默不语,阿毅担心地拍了拍我的肩,说:“到底怎么了?你说出来,好让兄弟为你分忧一下啊!”
正值人生至暗时刻,阿毅的这句暖心话犹如一场及时雨,让我的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了。当时,我心中的酸楚和绝望,就像火山爆发的岩浆一样涌出,无法抑制。
一向聪明的阿毅,知道必是出了什么大事,耐心有加,反复问我,最后恨不得拿把钳子,撬开我的铁嘴。
在阿毅的软磨硬泡之下,我自认身边只有他真心待我,终于放松了心中的戒备,哽咽地对他说:“阿梅已经有男朋友了!”
阿毅不解地问:“那不就是你吗?你为什么还那么伤心?”
我强忍着泪水,断断续续地说:“她的男朋友不是……不是我!是……是另外一个人!”
阿毅无法理解:“怎么可能?你之前不是说你们的关系已经步入正轨了吗?怎么现在她的男朋友,又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我悲伤地说:“事实,就是……就是……这样!”
说完,我终于痛哭出声,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
阿毅关切地追问:“你有没有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她说那个男的,是她……是她……是她在去年暑假实习时认识的,比认识我早一个月。”
“既然这样,那她为什么不早点跟你说清楚,真的是太过分了!”阿毅替我愤愤不平。
“那我现在怎么办?”我呆若木鸡,两眼无光。
“你不要着急,我们先冷静地想一想,她为什么会这么做。她拖到现在才跟你说这个事,要么说明她人品有问题,要么就是她另有苦衷!”
“那我现在怎么办?”我一再重复,心情如同一汪死水。
“是不是她在跟你开玩笑呢?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
“不可能,她已经明确告诉我了!”
“既然这样,那就跟她划清界限吧,长痛不如短痛!”
“我做不到!”我坦然承认自己的软弱。
这时,阿毅握住我的手,一股温暖的力量让我感到莫大的安慰。
他沉思了片刻,突然意味深长地对我说:“阿松,你中毒太深了!”
我无精打采地摇头否认。
阿毅却突然微笑着说:“作为过来人,我有经验……此刻如果有忘情水,我一定马上扒开你的嘴,把水猛灌下去。”
我哭笑不得地说:“忘情水也没用,我怎么可能忘了她?”
阿毅果然是个情场高手,或者是因为事不关己才落得如此开明豁达,他安慰我说:“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我黯然道:“兄弟,你不懂!”
他笑道:“是你真的中毒太深,不是我不懂!”
见我没什么回应,阿毅接着说:“你这张纯洁的白纸,突然被人在上面画画,一下子便失去了理智。你知道吗,有些人画画用的是毛笔,而有些人却用铅笔。如果是用铅笔画的,你完全不用那么在乎,拿橡皮擦掉就可以了!”
“兄弟,你不了解!”
阿毅见我冥顽不灵,有点激动地说:“阿松,你身陷其中,被蒙蔽了双眼,还不懂得分辨彩色和黑白,迟早会受情伤的……哎,不过伤一伤,也是有利于个人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