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将行(1 / 2)
一年后。
科泰王国,太阿宫。
白昼消逝,一道惊雷划过夜空,而今晚注定是一个杀戮的夜晚,关在黑域之中的死囚,此时正一批批被卫兵带了出去,今晚黑域的卫兵多了一倍不止,他们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可他们在面对如此实力的守卫,又能做些什么,唯独感叹这蝼蚁般偷生的日子也要走到了尽头,死亡也或许是另外一种解脱。
脚镣叽叽咕咕一直在黑狱中回响,死囚们经过奎安王的牢门前,仍纷纷致敬,看来饥饿与酷刑也并没有完全摧毁他们的尊严,他们依然愿意,向曾经带领他们的王者奎安致敬,随后陆陆续续被卫兵带到太阿宫的刑场。
直到最后,卫兵打开奎安的牢门,乭拓的第三副将梅明亲自押解着奎安,赶赴刑场。
刑场两侧,刀斧手已经就绪,四方旗帜树立,卫兵列阵严待,俨然一副杀阵。
待奎安王到了刑场,囚犯们纷纷礼让,奎安王被带到了最前排的位置,而乭拓已经在监斩台上等候多时了。
手中旋转着执行令牌,乭拓吩咐道:“宣读王诏。”
乭拓手下第一副将贺毅朗朗声道:“科泰王令,奎安犯叛国重罪,误导世人,枉自称王者当受剥皮拆骨之刑,感科泰王之善意,令反叛者修建太阿宫以赎罪,现太阿宫已建成,大刑可免,减痛少苦,执行斩立决。”
众囚犯垂头丧气,面如死灰,悲狂至极处,也有人庆幸至少没有在折磨中死去。
奎安轻笑了两声道:“厚颜无耻的人,总是如此虚伪,连死都想让我等感恩戴德,可笑可笑。”
乭拓冷道:“尔等蝼蚁,竟敢反叛科泰王国,杀之已是最大宽恕!”
奎安望着高高在上的乭拓轻蔑笑道:“哈哈哈!难道不是科泰先反叛了世人吗?甘做浩劫之走狗,你以为你们干的那些,藏在下水道里的破事儿,就没人知道吗?可笑之极!只恨苍天无眼,世界危已!”
“哼!这些不过是你收拢人心的伎俩,死到临头,还要拿出来妖言惑众!我科泰王庭岂能饶你!”
“我道是谁在哪里狐假虎威,原来是手下败将乭家小子。你乭家注定会成为世界的罪人,受万世唾弃。”
乭拓压着火道:“我堂堂科泰王国第一青年武将,论武力远胜与你,你即被生擒,还说我是手下败将,你怕是老糊涂了吧!”
奎安笑道:“当年之战,交手之初,你仰仗兵刃之利,铠甲之优,的确稍占上风,可交手百余回合,却迟迟未能将我战胜,战力下降之后,反而只能勉强与我僵持,若不是你用上万我普平国人性命要挟,你恐怕早已成为我刀下亡魂了。”
乭拓不怒反笑道:“奎安啊!奎安,你说你是蠢呢?还是明知故问?当年若不是王上有令将你活捉,你以为你能在我手中撑过百招?就你这智商,何以称王。”
周围士兵纷纷跟随嘲讽,囚犯自是愤怒,却敢怒不敢言。
奎安王丝毫不显焦躁,缓缓说道:“任你信口雌黄,可那一战我却险些斩杀于你,你脸上那道疤就是证明。”
那刀疤可是乭拓的痛楚,原本从小就被誉为天才美男子,那是科泰王国,多少少女心中的梦,可自从脸上有了这道伤疤,对他而言,仿佛被钉在了耻辱柱上一般,不仅仅是疤痕破坏了他原本绝美的脸蛋,更因为这疤痕竟然是叛国逆贼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