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过去1（1 / 2）
本来红头发就对这个家伙的身份非常奇怪，再加以他刚才的所作所为。现在又是变成了刘启落的模样，也是让红头发有些生气，直接朝着他动起了手来，只不过倒是被他非常轻松地接下。
“你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玩意？”红头发也是愈发对着这个实力超强，但用意不明的家伙产生好奇，不，与其说是好奇，更不如说是恐惧，一种莫名的恐惧。
“哎呀，你别着急嘛，我找你来，自然是为了帮助你的。”虽然他曾尝试将红头发的手拨下，但红头发倒是有些不放弃，被拦住的手被拨下的瞬间，又是一拳，只是再次被拦下而且，他们甚至语气都没有改变的以一种非常诡异的平淡感交流着。
“你？”红头发倒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自己对于任何法术都是一眼就会，准确说是大部分。而且超越生死，于这个世界已然无敌，就算他想帮，红头发自己也没有需要他帮助的事情，但看着他那副轻松的样子，红头发却有个猜想……难道是关于“记忆”？
“你凭什么？”虽然话倒是不客气，但语气稍显缓和不少，只是手上没有停下来就是了。
“嗯……非要说的话，应该是……我比你强吧？”说完的瞬间，那个家伙只是稍一用力，本来坐着的红头发也是被一指按倒在地，甚至红头发都来不及反抗，更甚之，几乎没有反应过来。在红头发所遇到的人中，能够被这样单方面碾压，甚至还没有使用法力的情况下，这完全是第一次，从未见过如此的家伙……吗？
虽然红头发的第一反应是没有，但……记忆中似乎有过相似的记忆，也是一样被这样打倒在地，毫无还手之力。
红头发显得异常平静，乖乖站了起来，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一直盯着前方。
“为什么？”红头发忽然也是冒出了一个疑问。
他倒是丝毫不意外，也是一副思考的样子，随后说道：“嗯……算是给你的报酬？”
“报酬？”红头发听着他说的话也是不禁笑了出来，“我这种人，可是集世界之负面的家伙，做了什么好事的话，我倒想不出来，啊，难不成是我帮你杀了你的仇人？”
直至此刻，虽然红头发感觉到那个家伙的强大，但仍然不是很在意他说的话，或者说他觉得那个人说的话有些可笑，所以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唉……直至现在依然不敢承认吗？”那个人倒是显得有些忧伤？是可怜？还是什么，总之红头发不喜欢他的那个表情，于是将头扭了过去。
“你倒是只会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呢。”虽然红头发也尝试离开这里，但似乎这里相较于之前红头发所认识的“死界”不同，不，更应该说是那个人阻止了红头发在这个世界做出什么。因为隐隐之间，红头发感觉到他与这个空间的联系，虽然没有证据，但这种直觉……红头发从未怀疑过它的准确性。
“盘离，你究竟什么时候才会接受自己呢？还是说，你已经忘了自己，离。”
红头发非常奇怪，或者说对自己的反应非常奇怪。他听着“盘离”二字没有任何反应，可单听一个“离”字，却莫名感觉到恐惧，那种恐惧不是源于他，而是源于自己。但为什么？红头发想不明白，这个字和自己有所关联吗？
看着红头发忽然奇怪的表现，他没有说话，只是在旁静静地看着。
可为什么，唯有现在，唯有这个人说出那个字后，自己才有反应，红头发想不通，红头发不理解，但回想着那个家伙说的话，红头发或许知道，自己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源于之前，对于贪所说的话所产生的质疑，是那时产生的好奇。
因为怀疑所以对现在存有差异的事情产生了反应，对那些本来不会在意的事情又敏锐了不少，这时红头发才真正对眼前的这个家伙产生了好奇。
“你说的报酬……是什么？”
见红头发的眼神也是稍显认真，他也变得严肃起来。
“你的记忆。准确来说，是你放弃的那些记忆。”
“我的……记忆？”红头发有些错愕，虽然他感觉到自己的记忆确实有缺失的部分，但……是自己放弃的？红头发搜寻脑海中的所有信息，却很难找到些有用的信息。但却发现了更多问题，以前的红头发可能想到过，却因什么原因缓缓遗忘。
“当然，你可以选择不想起来，毕竟对你来说可能并不是什么好事。”他虽然是这样说的，但他的表情以及动作丝毫没有停下来，也就是说他很明确，红头发根本不会拒绝。
“呵，事到如今说些什么废话。”但就当红头发打算接受的瞬间，忽然想到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你，究竟是谁？”
那个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笑道：“一个死人而已。”说完的同时，红头发才注意到周围的一切都已经消失，彷佛又回到红头发刚开始来的模样，但下一刻红头发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许多奇怪的画面，但非要说的话，那些不一定是自己，只是和自己长相极像的家伙。毕竟无论是那个家伙的所作所为，或者实力，都与现在的自己完全不符。
“我能做的仅有如此，至于其他的，只能靠你自己了呢。”他倒是显得一脸轻松，丝毫没有管脑海中刚刚接受如此庞大信息的红头发那副痛苦的表情。
当然，那个表情是装的，毕竟对于红头发来说，疼痛早已麻木，但他并没有让红头发离开，说明还没有结束。
“呵，这些是什么意思？”红头发也是指了指自己脑子。
“那个啊，是你成为这副模样之前的记忆了，虽然和现在很不一样就是了，但确实是‘你的记忆’呢。”
“呵。”谁知红头发听到那个人却不自觉笑了出来。“就算那个人是我，可和现在的我又有什么关系呢？”说完的瞬间，也是凑了过来，“虽然你很强，但你似乎不是很了解我呢。”
谁知，那个人也是往后退了两步，缓缓说道：“现在只是记忆而已。”说完的瞬间，面前的红头发忽然朝着面前吐了一口血，而身体也是不自觉瘫倒在地，不过恰好血迹就停留在那个人的面前。
当红头发再次抬起头，脸上已然布满了血迹，而且丝毫没有恢复的痕迹。
“喂……这些……是什么？”虽然红头发表现得非常平静，但语气却充满着愤怒，与不甘甚至还有更多。
“虽然对你来说，记起这些记忆是一瞬间的事，但那些记忆所附带的情绪，以及那些情绪所带来的影响可比想象的……”他的话还没说完，红头发就已经站了起来并且揪住了他的衣服。
“你tmd，明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
“对你来说，感受到这些长久没有体会的情绪倒是会这样啦，但是……”
“喂！”红头发的情绪相较于之前，在此刻显得太不稳定了，谁也不知道他此刻所感受到的是什么。不过那个人即便被红头发如此对待，依然显得有些平淡……甚至平淡的有些可怕。
“即便这样，你依然还是不愿接受自己吗？”
“那怎么是我？那怎么可能是我？那不可能是我！”红头发的话一句比一句激烈。
“身为三界最恶，但记忆中却未曾做出任何伤天害理之事，即便创立了所谓反派组织，只不过是可怜的家伙，所做的事情也只是些助人为乐的小事。而唯一动手的那些‘人’，不过是受到‘负面’影响而没救的家伙。即便这样，你依然不承认你本来的‘善’吗？”
“你放屁。我是集所有负面为一体的‘最恶之人’，他们只不过现在太过弱小，还没有到他们有用的时候，而那些家伙，只是我看他们不顺眼而已……那些战争都是由我发起的，那些都是因我而起，我是恶人，我是最恶之人，这些是我应得的……”虽然红头发最开始态度强硬，但随着越说越多，他的语气也逐渐不自信起来。
“这种落差虽然应该会有些反应，但你未免……太夸张了吧。”他也是看到红头发这种反应有些奇怪，似乎有些不太能够理解。
“这种……落差感？在你眼里，我的几千年的生活对你而言只是‘这种’而已？”
“这些本不该由我承受的事情，本不该发生的事，竟是因为这种可笑的原因，因为这种愚蠢的家伙。”
那个人听完表情似乎变得有些严肃。
“所以，你后悔了？”
红头发眼珠飞快转动，表情也在不断切换，似乎在纠结什么，又或者只是情绪的影响。
“后悔？不，我很满意现在的这个样子，但我不允许那群家伙就这样放弃了我，就这样违背了自己的承诺。”
“嗯……”他倒是没有说什么，反倒是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红头发。“你是这么想的吗？不过对我而言都无所谓就是了。”
“呵，那几个家伙，还真是心安理得啊？”红头发自言自语后，对着那个长得和刘启落极像的人说道，“喂，既然记忆已经归还给我，那就让我离开这里吧。”
谁知那个人只是微微一笑。
“刚才的只是‘缺少的记忆’，还有‘被修改的记忆’呢。”
他刚一说完，红头发来不及多想，下一刻，一段崭新的记忆出现在红头发的脑海，不仅如此，甚至还将某一些空缺的地方补齐，这一刻，红头发才真正拥有了完整的记忆，以及完全的情感。
只不过填补了这些记忆的红头发相较于刚才，倒是显得冷静不少。
忽然红头发也是莫名笑了起来。
“哈……哈哈。这几个家伙……啧，你这家伙，真是会给人制造麻烦啊。”
“不过，虽然刚才情绪很激烈，但现在已经消退了呢？”那个人也是显得有些欣慰，或者有种计划得逞的感觉。
“毕竟，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不是吗？又没办法改变，虽然有些气愤，但……似乎只能这样了吧。”
“不对哦。”那个人忽然有些得意，“过去是可以改变的哦。”本来红头发就对这个家伙的身份非常奇怪，再加以他刚才的所作所为。现在又是变成了刘启落的模样，也是让红头发有些生气，直接朝着他动起了手来，只不过倒是被他非常轻松地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