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2 / 2)
正当降谷零想快点滑下去。
以结束他这辈子都不想再感受的奇葩经历时。
他刚扒上水管想往下。
降谷零忽然就感觉到,背后似乎有条视线正紧盯着他。
降谷零
() 猛地一转身,往视线的源头一看。()
一楼的空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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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的诸伏景光,正站在原地,瞳孔地震地望向他。
降谷零的表情一僵,接着在几秒内就滑到了一楼。
在他落地后。
诸伏景光紧接着问:“……你这是?”
降谷零立刻回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诸伏景光:“?”
他该想哪样?
诸伏景光只是回来,找朝崎爱丽丝拿个预约单而已。
他本想着走条建筑背后的暗道,说不定能避开其他人。
结果刚到店铺后门,他正好就撞见了自己的幼驯染正顺着水管往下滑。
诸伏景光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
降谷零的语调苦涩,“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其实我也还不太清楚具体发生了些什么。”
降谷零又反问道:“你今天是来预定装备的吗?”
诸伏景光点头,“是的,不过我的预约单还没拿,所以就回来看看。”
正当他想再和自己的幼驯染说点正事。
降谷零忽然瞥见,诸伏景光的锁骨处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红色凝血痕迹。
顺着他的视线,诸伏景光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
诸伏景光立刻挡了一下:“事情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降谷零:“……”
他好像还什么都没说。
诸伏景光解释道:“这算是琴酒弄的吧。”
降谷零:“?”
什么叫算是?
降谷零问:“你和他打了一架?”
诸伏景光皱紧眉心:“没有,只是他忽然让我去加班做了个任务,过程中不小心伤到了。”
降谷零也皱起眉,“怎么回事,他今天不是要来检查仓库吗?”
诸伏景光也很疑惑:“谁知道?我今天正在和那名叫朝崎爱丽丝的店员确认预约单,他忽然进来——”
降谷零立刻打断他,“你说朝崎爱丽丝?”
诸伏景光点点头。
降谷零陷入了思考,
“我刚刚也是因为碰到了朝崎爱丽丝,才会从——算了。”
他觉得自己莫名成为了人/妻衣柜里的黄毛,还要从阳台水管溜下去跑路这件事。
在自己的幼驯染面前,实在有点说不出口。
降谷零清了一下嗓子,转移话题道,
“总之,这应该不是巧合。肯定是因为朝崎爱丽丝和琴酒之间有些过节,才会让我们两个莫名遭受了这一切。”
“话说起来……”
降谷零又把诸伏景光拉到一处隐蔽又安全的地方,“你知道琴酒那次失踪是去做了什么吗?”
诸伏景光反问:“在意大利那次?”
因为那天琴酒消失得太蹊跷,组织里有不少人都得到过这个消息。
() 诸伏景光问:“那次他不是和你一起去处理叛徒吗,你知道他为什么失踪?”
降谷零的声音一沉:“是的,根据我的调查,那次他失踪是去了一家专营妇产科的黑诊所。”
“而当时和他一起去看病的女人,就是朝崎爱丽丝。”
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震惊道:“等等,你的意思是……”
还没等诸伏景光消化完这个爆炸性新闻。
降谷零又道,“就是你想的那样,而且朝崎爱丽丝已经结过婚了,是琴酒把她强行从意大利偷渡到日本来的。”
诸伏景光无语了:“……该说真不愧是琴酒吗?”
强抢人/妻这种破事,他竟然都能做得这么熟练。
朝崎爱丽丝今天给他量尺寸的时候,动作熟练又专业。
一看就是个受教育良好,又漂亮又能干的职业女性。
而琴酒这混蛋竟然看上了人,就直接把她从她丈夫那里抢过来。
抢过来了之后还不珍惜,竟然还……
回忆起朝崎爱丽丝今天在排单时。
说过她自己的身体很不好,承受不住高强度运动。
就这样,琴酒竟然都还要给她脆弱的体质雪上加霜。
诸伏景光的目光不由得有些忧虑。
而且看这样子……
朝崎爱丽丝既然被抢了过来,那她原来的丈夫大概率是被琴酒杀死了。
不仅身心受创,还要遭受丧偶之痛。
虽然朝崎爱丽丝现在似乎正在为组织工作。
但不知为何,诸伏景光在此刻忽然产生了一丝同情。
而就在他思索的过程中。
降谷零依旧和他交换着情报。
“我之前又去海关总署那里重新确认过一次。”
降谷零沉声道,“朝崎爱丽丝的确是在琴酒失踪的第二天,才从日本入境的。”
诸伏景光:“……”
他皱眉问道,“有调查出朝崎爱丽丝的具体背景信息吗?”
经过了这么多天的重新调查,降谷零的确不可能一无所获。
他回忆了一下自己得到的信息,
“据一些零星的线索显示,朝崎爱丽丝应该有些黑/道背景。”
诸伏景光一愣,“但她完全没有那些不良的特征。”
降谷零确认道:“是的。不过据尾随过她的那几个混混说,朝崎爱丽丝的某些习惯看起来很像极道出身。”
诸伏景光:“……”
降谷零:“而且她可是来自于意大利。意大利这个地方嘛……三步一个黑手党,五步一个家族。”
“说不定,她只是家庭环境比较和谐呢?”
虽然降生在有黑/道背景的家庭,却被关爱她的长辈们保护得很好。
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而且之前朝崎爱丽丝对待琴酒的态度,似乎也完全没有战战兢兢
的样子。
降谷零早就怀疑过(),她的背景应该有些问题。
听到他的话⊿()_[((),诸伏景光沉思片刻。
过了一会儿,他问道,
“你觉得,琴酒应该是因为朝崎爱丽丝的家庭背景,才把她强行带到日本来的?”
降谷零点头。
诸伏景光有些怀疑,“把她一个人带过来有什么用呢?”
降谷零猜测道:“或许是用作震慑,又或许是把她当做人质。”
“而且过段时间,在阪神甲子园棒球场的行动就要开始了……”
降谷零的言语未尽。
诸伏景光:“你是想说,她的黑/道家庭背景或许会对行动产生影响?”
见诸伏景光似乎不太相信。
降谷零反问:“琴酒不可能在行动前,花那么大力气,就只为了单纯搞些无聊的狗血事件吧?”
诸伏景光:“……”
也就只有你会觉得无聊而已。
这种黄金档的狗血剧在民间可是大受欢迎啊!
诸伏景光反问,“万一琴酒就是这么无聊呢?”
降谷零直接道:“那他就是疯了。”
诸伏景光:“。”
行吧,其实他也觉得不太可能。
虽然琴酒的确从不会在任务上,因为私事掉链子。
然而诸伏景光忽地想起。
他今天刚遇见降谷零时,降谷零竟然是扒着水管从阳台上滑下来的。
现实有时候好像就是这么荒谬……
诸伏景光的眼神又莫名在阳台,和降谷零金黄的发色之间徘徊起来。
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降谷零有些恼羞成怒,“喂,你这家伙,别再用这种眼神看我的头发了!”
-
朝崎爱丽丝完全不知道,被她藏进了衣柜的安室透为什么莫名消失了。
但现在,她也没工夫去关心别人。
就在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讨论着她家庭背景的同时。
二楼的立式衣柜前。
朝崎爱丽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忽然搂住琴酒的脖子,主动贴了上去。
在逐渐交融的呼吸间,她虽然气息不稳,思绪却越来越繁杂。
朝崎爱丽丝其实想了很多事。
有一点想念以前的安逸生活,有一点想念在另一个世界的黑泽阵。
但就是丝毫没有偷情的心虚。
朝崎爱丽丝这么配合,琴酒的动作自然也不再那么凶。
她闭上眼睛回应他的样子,格外地乖巧又顺从。
琴酒稍稍远离问,“反抗结束了?”
朝崎爱丽丝不出声,只又贴过去亲了他一下。
琴酒轻轻抚摸她的后颈,“很乖。”
朝崎爱丽丝搂在他脖颈的手放了下来,搭在他的胸口。
琴酒能听到她此刻安静的心跳声,还
() 有不太均匀的小声喘息。
他让朝崎爱丽丝贴近,又道,“把腰抬起来一点。”
朝崎爱丽丝只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但她也不动,似乎是有些丧气般垂着头。
她现在这懒懒散散的样子比之前顺眼多了。
朝崎爱丽丝一直低着头,琴酒也完全不在意。
“砰,砰——”
胸腔中跳动的心脏越来越快。
就在琴酒逐渐有些分不清心跳声的来源时——
朝崎爱丽丝像是要哭了一样,眼角微红着抬起头,
“伤口会痛。”她仿佛控诉般,小声极小。
琴酒微微皱眉。
而就在这时,朝崎爱丽丝的袖口寒光一闪,噗呲血肉刺穿。
琴酒只能感到胸口的伤处一凉,一根尖锐的圆珠笔顺势绞紧,滚烫又浓稠的鲜血喷涌而出。
朝崎爱丽丝摸到他之前就受伤的地方,用力往里捅了进去。
琴酒低下头。
胸口原本就无法愈合的伤处,一根格外尖锐的利器从头没入到了尾部。
“我很乖吗?”
朝崎爱丽丝又往里绞了一下,“谢谢夸奖。”
鲜红的血液,如串珠般不断顺着她苍白的指尖滴落。
朝崎爱丽丝笑了笑,看向琴酒的目光异常平静,
“现在你才真的要死了。”
琴酒无言地看了一眼伤处。
抬眼看到朝崎爱丽丝冷漠的表情时,他问,
“这就是你的目的?”
“啊,当然不是。”
朝崎爱丽丝手上用利器将他胸腔的伤口扩大,语调却温柔了下来,
“今天你身上带戒指了吗?”
琴酒嗤笑了一声,“你还要给我治疗?”
朝崎爱丽丝似乎还有些疑惑,“不是你和我说的吗?”
“同位体,两者之间或许会有某种联系。”
朝崎爱丽丝凑近他,瞳孔中流动的浅紫色璀璨得惊心动魄,
“我不能因为你,就让他去冒险,对吧?”
阵酱还在另一个世界呢。
琴酒这混蛋不负正宫的责任,还想要正宫的待遇?
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朝崎爱丽丝把玩似地,抽出了琴酒胸口的那根锐器。
鲜红的血珠瞬间迸溅到她苍白的侧脸上,又顺着下颌线滴落。
琴酒或许不会在乎他自己的命。
但如果他什么都得不到。
以他的自尊心,他会愿意白白送掉性命吗?
朝崎爱丽丝用锐器把他捅伤,现在又要来治疗。
大概也只是想让他陷入被治疗后的假死状态而已。
琴酒忽然伸出手,将她侧脸的血珠抹开。
朝崎爱丽丝也不躲,只又问了一句,“戒指应该还在你身上吧?”
他当然会随身
携带。
琴酒拿出戒指的一瞬。
朝崎爱丽丝下巴扬了扬,问他,“要帮我戴上吗?”
她习惯地伸出自己的左手,递到琴酒的面前。
本该戴有婚戒的手指纤细又白皙,仿佛在诱导着他去做些什么。
朝崎爱丽丝平时看起来懒懒散散的。
这种时候倒是格外地漂亮,心狠,下手又绝。
“呵。”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琴酒低笑了一声。
他其实并不觉得致命的伤口有多痛苦。
然而他还是牵过了朝崎爱丽丝的左手,将指环故意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朝崎爱丽丝皱了一下眉,却也没阻止他。
从指尖流动出的暖黄色光点,缓慢地顺着琴酒胸口的伤处,开始渐渐修补。
治疗会让琴酒陷入昏迷状态。
伤势越严重,他昏迷的时间就会越长。
在琴酒昏迷后,朝崎爱丽丝当然就可以开始为所欲为。
朝崎爱丽丝一边摸摸治疗,一边说道,
“我觉得你也该乖一点,不然我也不会用这种方式提醒你走啊。”
听到她的话。
本来已近昏迷的琴酒,忽地拽住了她的手腕,
“你还想留在这?”
琴酒的语调听不出情绪。
朝崎爱丽丝理所当然地点头,“我不想挪窝。”
这个西装店很好,也完全能满足她需要休息的需求。
“之后还要做什么你就来。”
朝崎爱丽丝又轻笑了一声,“我不会因为不重要的人改变自己。”
在这个世界。
有能力让她在安稳的环境下自主挪窝的人还没出现呢。
琴酒余光瞥了她一眼,“你好像过于自信了。”
他忽地拉过朝崎爱丽丝,让她的手又贴上他的伤口。
朝崎爱丽丝:“?”
朝崎爱丽丝皱眉:“你想做什么?”
他被血迹污染得斑驳的皮肤上。
一道道纵横交错,或新或旧的伤痕,清晰地让朝崎爱丽丝触摸到。
琴酒面无表情:“只是想提醒你,在这里,人很容易死。而你之前被保护得太好了。”
话音落下,琴酒的瞳孔渐渐失去了焦距。
朝崎爱丽丝看着他又陷入了重伤治疗后的晕厥,不禁感到有些心累。
这个混蛋……
他之前伤得都要死了,嘴巴却没死!
他还会强吻别人,可怕得很!
朝崎爱丽丝站起来,想踢他屁股。
但想了想,又觉得浪费力气。
朝崎爱丽丝干脆俯下身,凑到琴酒的耳边低语道,“无论如何,还是欢迎你之后继续来找我治疗。”
“戒指我先拿回去了,再见。”
……
自那□□崎爱丽丝捅了他一刀,又离
开后。
琴酒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虽然朝崎爱丽丝依旧在原来的店里工作。
但如果不故意去找(),他们的生活轨迹其实不会有丝毫重叠。
琴酒不觉得不见她有任何问题。
他之前难道不是一直把她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玩意儿吗?
就算朝崎爱丽丝是他在另一个世界同位体的妻子。
她穿越的过程十分蹊跷?()?[(),之后做的事情也很古怪。
影响到他的东西其实都该排除。
但琴酒现在觉得无视最好。
不过就只是恢复她穿越前的原状而已。
琴酒就像以前一样,工作,杀人,处理叛徒。
然而就在他把朝崎爱丽丝这个玩意当成不存在后。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
伏特加频繁地在他面前主动提到说——
朝崎爱丽丝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最近总是被波本等人送进医院里去救治。
本来她的体质就很虚弱。
他之前就一直觉得,这么脆弱的东西,放在那里自己就会死掉。
琴酒听到这件事,也只是无所谓地无视掉。
当初朝崎爱丽丝不听他的,选择要继续留下来。
那之后的一切都要她自己承受。
组织里当然很危险。
听到伏特加担忧地说,“大嫂最近的身体越来越差劲。”
问琴酒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她这样的话。
琴酒只是面无表情地听过就忘。
他最多再让伏特加改个称呼,就又回头去做自己的事情。
朝崎爱丽丝不过就只是个突然冒出来的玩意儿而已。
和他其实没什么关系。
琴酒完全忽略掉了伏特加的话。
也不把朝崎爱丽丝频繁入院这件事放在心上。
她死了都和他无关。
又过了一段时间。
琴酒刚在BOSS办公室里取了一份重要的任务文件。
伏特加忽然就从外面气喘吁吁地往里跑。
他一边跑,还一边表情震惊地喊道,“大,大哥!大嫂那边出事了——”
琴酒的目光一凛。
他侧目用余光瞥了一眼伏特加。
伏特加的身体立刻一抖,在原地站定后又记起了改称呼这件事,
“大嫂——不是,爱丽丝那边出了点事。”
琴酒冷声道,“与我无关。”
伏特加看着他的表情,有些欲言又止,“可是……可是,爱丽丝让我必须转达给您一句话。”
自从那天,朝崎爱丽丝捅了他后。
不止是他。
朝崎爱丽丝也从来没有任何要联系他的意思。
琴酒觉得无所谓,但也一直抱着一种看戏的态度。
今天是朝崎爱丽丝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主动来找他。
竟然还要通过伏特加吗?
手中的文件逐渐被捏出了褶皱。
琴酒微微偏头,冷声道,“三个月了,她终于知道错了?”
伏特加猛地摇头:“不。”
“爱丽丝让我转告您,她马上要去BOSS那里申请升职了,让你在表决的时候记得投她一票。”
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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