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终是落定(2 / 2)
呵,今日想来交心吗?那日所说,所做皆为有意识的控制我,不得不承认,那日所的话,确实让我动了别的念头,那一刻,我确实代入成五公主,明白那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可,一步错步步错,当我放下戒备之心,有所动摇时,我已入亓官谨的局,我不是五公主亓官敏,可我亦然成为那样的人,被一群虎狼盯住的猎物,我若想活命,那么猎物就得成猛兽,而亓官谨想要当的就是猛兽饲养的人。
我装的不懂的样子,看着亓官谨,糊涂的问他,“草民愚钝,不明白太子所说的。”
“林冕,吾知道你是个聪明的人。”亓官谨冷冷的看着我,“既如此,吾也就直说,你可愿成吾的人,你所求的吾皆能满足你。”
亓官谨可真能给人美好的憧憬,如今我想要的,也已经在眼前,“太子说笑了,草民即便日后入朝为官,自然是朝中的人,百姓的人,又怎敢向太子提要求。”
听闻我的话,亓官谨深思片刻,而后开怀大笑起来,“那吾便祝林公子得偿所愿了。”
与亓官谨再见,亦然是半月后,出现在大殿之上,文举考的前三甲,已在前一天拟定下来,当我出宫门那一刻,许云淡早早冲出来,将我抱住。
师傅、许将军、夫人与许风轻都紧张的看着我,我对着他们一笑,拱手俯身行大礼,而跟在我身后的内侍将托盘上的东西递给我,“恭喜林武状元。”
师傅与许将军很是激动,夫人则在哪内侍前,道了一句辛苦,便从怀里掏出一些银子递给他,“这等喜事,自等请公公吃茶。”
我自取的一甲等状元,周豪言则为榜眼,而探花,没落在严堃身上,也未落在严赞身上,而是黎鹤身上。
后来我才知,黎鹤,安阳候府的世子,一个没落的贵族子弟。
师傅与许风轻的婚事也定了下来,九月初七,不过这半月,师傅的日子倒是不好过,在军营里,许将军以各自理由,将师傅好好的打了一顿,这才作罢,同意了两人婚事。
一月后,我被封为致武校尉,正六品。周豪言和黎鹤则是致武副校尉,从六品。称为武散官。
大夏裕和二十六年,二月初九,太子亓官谨迎娶万太师之孙女,万宰相之女万婧然为太子妃,我没想到,当年所见的人,居然是这样的身份。
听许风轻说,万婧然自小由万太师抚养长大,前几年万太师重病,万婧然跟随万太师去了江南修养,所以竟几年没在京城,而万婧然自小便是皇家钦定的太子妃,如今回来,自然是与亓官谨成婚。
大夏裕和二十七年,离将军府已过去两年,许风轻已身怀六甲,而我也到弱冠之年,取字,则由父亲或者尊长来取定。
我已无父无母,身边唯一亲近的人,便只有师傅和许将军,师傅教我武艺和生存之道,许将军庇佑于我,让我不为生计而愁。
“昭明有融,高朗令终,令终有俶,公尸嘉告。便取照明二字吧。”师傅看着我,又询问起许将军,“将军意下如何?”
“不错,昭明有光明、光辉的意思,只愿你今后如昭明二字般。”
选定行加冠礼吉日,我无任何亲人,便没有加冠的来宾,而祭祀天地、祖先的供品,是夫人与许风轻替我准备的,本由父兄引领进太庙,祭告天地、祖先,这一切便由师傅代劳了。
冠礼进行时,依次加冠三次,依次戴上三顶帽子,首先加用黑麻布材质做的缁布冠,表示从此有参政的资格,能担负起责任;接着再加用白鹿皮做的皮弁,就是类似与帽子,表示从此可从军以保卫社稷疆土;最后加上红中带黑的素冠,是通行的礼帽,表示从此可以参加祭祀大典。
三次加冠完成后,取消掉了设酒宴招待宾赞等人,如今我已能光明正大的将家人牌位安置,入内拜见阿娘,由师傅为我取“字”,此后只有长辈才可称其“名”,一般人或平辈只可称其“字”。
接着再依次拜见兄弟,拜见许将军,并入室拜见许风轻。完成前面的礼,我应脱下最后一次加冠时所戴的帽子和衣服,穿上玄色的礼帽礼服,带着礼品,去拜朝中官员亦或者曾是朝中之人,因我如今这情况,便拜了师傅与许将军。
“昭明哥。”
两年过去,曾经不过我腰间高的人儿,如今快与我并肩而站了,褪去当初的稚嫩的脸旁,许云淡更是如他名般,成了个清风少年模样。
今日大雪纷飞,庭院里终是雪铺满院,庭院无多少花草树木,每每到了这个时候,便是萧条景色,惟有今日,是我弱冠之礼添的喜色,也有许云淡怀抱梅花,入了我的眼。
“你来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