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大事发生(1 / 2)
四场考试全部结束,监考官们需整理全部考生的考试成绩,对于退考之人的成绩,便会直接筛除掉,贴榜成绩出来,则需要两日后。
进前两百考试,则在一日后,进行“谋略”考核,次此考核,由亓官谨为主考官,亓官谨在三份密封好的考题中选一个,作为考题,考生则在两个时辰内给出自己的见解、战略、如何排兵布阵等、进行作答。
选出最优三十人,贴榜后,基本上已经敲定,半月后,由裕和帝做最后前三甲,武举考中前三甲者与文考举前三甲者,会在一月后进行游行,京城街上有文曲街与武曲街,便是由文考举前三甲和武考举前三甲进行游街的。
此次考核,我已入前两百,排第五。
能进前两百名次,将军府夫人为早早我庆贺,当晚所有人喝了不少的酒,就连我也被师傅强行喝了几杯,烈酒入喉,全身暖意笼罩,渐渐的便昏花了眼,我不知如何回的明月宛,只知当我醒来时,我竟抱着许云淡而眠,我虽常与他一榻而眠过,却也不曾这般亲密相拥过。
我慌了神,许是昨日酒惹的祸,我连忙从许云淡身边抽离,还好他没醒来,环顾四周一圈,发现这是许云淡的房间,我怎么回来许云淡的房间?
我穿戴整理好衣服,欲离开时,瞧了一眼床榻上的许云淡,希望他不要多想,盖好被子,便离开了他的房间。
待我出了许云淡房间,言秋急急忙忙赶来,大口喘着气,指着西边的方向道,“林公子,不好了,大小姐她她与陆陆副将大人,出事了。”
闻言,我也顾不得言秋在我身后追赶,连忙赶去西厢客房,待我到客房时,周围跪着不少侍女和仆从,样子似乎被吓着了,而房内,夫人和许风轻的贴身侍女由春、香梅皆是跪在地上。
“你这孽女,是想气死为父不成?”当我踏进门的那一刻,我便听到许将军怒火中烧的咆哮声,从前在军营里,哪怕敌方使出再多诡计,让我军连连吃苦,也未成见许将军像今日这般气愤。
许风轻跪在床榻出,隔着屏风,虽然身上披着披风,却也能隐隐约约看见许风轻穿戴不整齐,脸上挂着泪珠,却依旧决绝的看着许将军道,“女儿就是欢喜他,爹爹若有什么气,便撒在我身上好了,与陆副将无关。”
陆副将?真的是师傅。
我定睛一看地上,果真是师傅,此刻的他,只是穿着亵衣,颓废又慷慨赴死般跪在地上,而夫人则坐在床榻上,一个劲的摸着眼泪。
许将军愤愤然,一个是他的女儿,一个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听夫人提及过,许风轻算是师傅看着长大的,两人相差十岁,按理许风轻应该喊师傅一声“叔伯”。
如今出现这个场面,想必许将军也是为难至极,若师傅是个寻常人,许将军定然会把师傅拖出去乱棍打死,无论此事是谁主动的,亦或者师傅与许风轻为同辈,发生这样的事情,许将军或许会考虑将许风轻嫁给师傅。
可师傅既不是寻常人,也不是同辈人,定然许将军再气,也无法冲动的处置两人,故而只能气的指了指许风轻,又没眼看地上的师傅,一时半会气的说不出话来。
“此事,皆为属下过错,属下愿一人承担,望将军息怒。”师傅说完这话,决然的朝许将军和夫人磕上一头。
许风轻听了这话,更是激动的想要下床阻止,却被夫人拦了下来,“陆占,你在胡说什么,你承担什么,这事本就是我趁你喝醉,污你声誉,该承担的也是我许风轻。”
而后,许风轻又是对着许将军重重磕头,“爹爹,女儿是真心欢喜,心悦陆占的,我喜他十年,他自始至终都不知,女儿恳求爹爹成全。”
许将军并没有说话,不想看着他们,将身子背对着他们,而一旁的夫人早已哭成泪人,又急又心痛的哭诉,“风轻啊,你怎么如此糊涂,你让为娘怎么办?”又将目光移向一直沉默不语的许将军,“明远,你倒是说句话啊,难道真要风轻去死吗?”
这种事情发生在许风轻和师傅身上,对于许将军和夫人来说都是巨大的打击,虽然许风轻和师傅没有血缘上的关系,可谁不知两人也是名义上的叔侄关系,这传出去也是有为伦理的事情。
此时此刻,我无法插上一句话,也没有任何离场,无论对与错,这件事终究是师傅的不对,毕竟是毁了许风轻的清白,我也只能在屏风后听着。
“将你家小姐带回洛溪院,没有我的同意,不准踏出半步。”许将军看先地上的由春,又对着许风轻继续说到,“你若敢出院子半步,我便将她家法处置。”说罢,便气愤离开。
许将军知许风轻的性子,肯定关不住她,而许将军也知许风轻是个心善的人,而且,由春是从小陪着她长大的人,两人情同姐妹,所以当许将军说出此话,许风轻彻底瘫坐在床上,一个劲的哭着。
由春得了许将军的话,起身给许风轻穿戴好衣服,被夫人和由春带着离开了,离开时,许风轻不舍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师傅,师傅亦然看着被带走的许风轻,两人都是相对无言。
夫人出来时看到了我,又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又看向里面的师傅一眼,“去吧,我知你师傅为人,也莫叫他生出不好的。”
我欲将师傅扶起来,手未碰到师傅时他已然起身,而当我进来时,便见师傅看着床榻上,那一抹落红,此刻却格外刺眼,师傅也看见了那抹暗红。
“师傅!”我刚上前唤了一声师傅,本是想说些什么的,可却不知从何说起。
师傅摆摆手,也知晓我想说什么,因为这事,我知他心里也不好受。他大许风轻十岁,他将而立之年却对于许风轻这般桃李年华的女子做了此等之事,终究是毁人清白。
师傅平日里虽是个不着调的性子,可每每对于大事却是果决的。我不知她对许风轻是何想法或是什么感情,只是那点感情,并不能支持他的内心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