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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也不会要身后这个讨厌的学生!
鬼冢没忍住冷嗤一声:“是吗?你想进我的教场?可我不觉得前一晚还在临时抱佛脚的人能考进警校。”
出乎鬼冢意料地,黑泽对他的评价只是沉默。这股沉默一直随身后的视线,持续到他走出房间。
鬼冢反手关门,在寂静的走廊重重吐出口浊气。
他要是再待下去,太阳穴都快被气爆了……
*
走廊里鬼冢的脚步声很快消失,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琴酒并不在乎,很快把窗帘完全拉开,紧贴墙壁的降谷整个露出来。原本小麦色的肌肤因愤怒泛红,金色的发梢争先恐后往下滴着汗水。
他下垂的猫眼里满是愤怒,注视琴酒的模样好似头即将发起攻击的狮子或老虎。
但哪怕狮子、老虎遇上琴酒,也不得不瞬间变成听话的小猫小狗。
琴酒不置一词走到桌边抽了张餐巾纸,回去递给降谷:“擦擦吧,你脸上都是汗。”
“啪!”
话音未落,降谷猛地拍开他的手,那张干净的餐巾纸轻飘飘落到地上。
“这么耍我有意思吗?”降谷怒目圆睁问。
降谷这一下用力极大,琴酒瞥了眼自己泛红的手背,面不改色说:“挺有意思的,我看你现在挺清醒。”
“……”
降谷之前帮黑泽复习的时候确实打过几个哈欠,但那是因为他一直遵从警校的作息,生物钟固定导致的,不是真的想睡——
就算他真的想睡,也不是黑泽用这么恶劣的方法捉弄他的理由。
琴酒懒得理降谷心里的弯弯绕绕,捡起那张餐巾纸随意擦擦皮鞋上的灰,自顾自走回书桌。
昏黄的光在他苍白的脸上半明半暗,很好地掩饰住唇边那抹得逞的笑。
事实上,琴酒自己也在犯困,尤其是碰到那些该死,不知所谓法条的时候。
但他见惯大风大浪,心跳常年平稳,肾上腺素也不会随便分泌。思来想去,把主意打到现在只有22岁的降谷零身上——
既然他因为通感承受了很多,为什么不能反过来加以利用呢?
不过话说回来,这时候的波本可真不禁逗。
无聊中又带点别样的意思。
挺好的。
*
虽然遭遇了残酷的玩笑,降谷还是尽职尽责地陪黑泽复习。
他问琴酒走.私枪.支怎么判刑?贩卖d品呢?
谁知明天都要考试了,黑泽还是一问一个不吱声,到后来脸色还越来越臭。
他都被带得有些着急,对方却索性关了书跟他闲聊:“我今天去问校长考试安排,听说你是近十年能力最强的综合Top。怎么做到的?”
尽管琴酒在夸人,但面无表情;
尽管降谷被夸了,也只是低着头沉默。
一股微妙的静谧在两人间蔓延,琴酒也不急,反正他对降谷的心理状态了如指掌。过了好一会儿,降谷飞快地说:“因为不想被别人看扁。”
降谷不知道为什么会对黑泽说出实情,或许是太晚了,他困得脑子里只剩浆糊;或许是对黑泽冷淡的性格有所了解。
对方如他所料,没多问一句。
琴酒若有所思,“啪”地一下关掉台灯说:“困了,睡吧。”
他起身走向床,降谷和他擦肩而过。琴酒顿了顿,不轻不重抓住降谷的手:“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