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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不悦地瞪降谷,降谷回视。
“结果呢?”
“还没出。”
“是吗?”降谷笑说,接着又当琴酒的面拨贝尔摩德的号码,开免提。
“嘟嘟嘟——”
“嘟嘟嘟——”
这次没有机械音,而是尝试正在接通的铃声。
“喂,波本。抱歉我刚下戏。”
真巧啊——降谷用口型对面前的琴酒无声说,表情挑衅。
琴酒皱皱眉,降谷收回视线:“没关系,贝尔摩德。等我和Gin回车里再谈。”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落锁。
“你看到我刚发你的照片了吗?对上面的小女孩有没有印象?”
“噢,这个金发的女孩子是我妈。小时候大家都说我和我妈长得很像。至于旁边那个黑头发的……”贝尔摩德沉默几秒,似在思索,“可能是森高吧?森高明里。跟我妈同世代的童星。”
“童星?”
降谷低声呢喃这个词,尚不知道它指向何方。
“知道真名吗?”
“不知道,我妈进演艺圈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呢!”
电话里传来导演的催促声,降谷谢过贝尔摩德,挂断。
贝尔摩德的声线偏高,音量也大,倏忽消失后,逼仄的车内空间顿时陷入死寂。
降谷在用手机查“森高明里”的过往新闻,琴酒喝着果汁润喉。
突然,降谷头也不抬地说:“我们都很想尽快查出金菲士自爆的真相,给Boss一个交代。我不明白,你有什么信息必须瞒着我。”
琴酒拧瓶盖的手一顿,鼻腔里憋出声冷哼:
“别说那么好听,波本。你这么积极,不就是想上位?”
琴酒紧盯波本,试图看穿他“忠诚”伪装下的真面目。
在琴酒眼里,波本是他自己之前,先是朗姆的一条狗。
这条狗在会上跟朗姆投诚,转眼又擅自揣摩他的心思,出面阻止有关金菲士的那首童谣传播。
墙头草怎么能信任?
琴酒本就多疑,多疑是立身之本。而且他最讨厌被人试图理解和走近。
他喉咙生出一阵痒意,可能是抽烟抽的、橙汁喝的,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波本这厮在感冒。
琴酒咬咬牙,强行把咳嗽压下去,一把拽住波本的领带,凑近了恶狠狠说:“我从没想过跟你合作,帮你拿了照片,也告诉你照片上是谁。我们两清了。”
降谷敏锐地捕捉到“两清”二字,意味不明地笑笑。他和琴酒离得很近,扑在脸上的呼吸滚烫,视线不自觉落在琴酒唇上,水润润的,散发着橙子的甜香。
“我想上位,有什么错?”
琴酒一愣,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直白承认自己的野心。降谷趁这短暂的瞬间夺回领带的控制权。
他坐在那里没有逃,一双眼睛锁定琴酒,然后毫无征兆地开始脱衣服。
首先是那条藏蓝色波纹领带,外套的袖子随降谷的动作后缩,一截小麦色的手臂露出来,上面绵延的青筋像给树冠输送营养的根茎,无言诉说着蓬勃的生命力。
降谷想把脱下的领带扔到后座,琴酒却挑了下眉朝他伸手。
降谷乖乖递上去,琴酒低头端详,或用苍白而修长的手指摩挲:“这里的血迹没洗干净。”他冷不丁说。
血是琴酒的血,从被降谷用枪打的伤口里流出来,小小的一点暗红藏进汹涌的波涛,依旧被他的主人一眼认出。
“是吗?清理人血你比我有经验。你教教我。”
琴酒抬头睨降谷,含笑的眼睛冷得像冰。一声稍纵即逝的轻嗤,琴酒把领带扔向后座,却不幸落在间隔前后座的灰色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