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真系钟意就去追啊。”(1 / 2)
港城。
屋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如同一张大网,笼罩着整座南丫岛。
路边不时有打着伞的行人匆匆路过。
屋内透出点点幽黄的灯光,黑胶唱片中缓缓流出动听的粤语歌。
齐州屈腿坐在吧台前,目光淡淡地看着不远处电视上播放的足球比赛轻轻晃动着手中的红酒杯。
就在他支持的球队刚进球时,雨幕中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了雅间门口。
民宿的大门被人缓缓推开,清脆悦耳的风铃声在屋内回荡。
见到进门的身影,他将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桌上。
齐州起身绕进吧台中,拿起杯架上的酒杯给谢鄞倒了杯红酒。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拿这些东西。”
谢鄞问:“为什么这么想?”
他将倒上红酒的水晶高脚杯放在谢鄞的面前,看着谢鄞在吧台前侧身坐下后,这才将在吧台下放了一周的东西拿了出来放在桌上。
“不过一把伞而已,对你很重要?”
谢鄞寡淡的目光落在那把黑色长柄雨伞上,在看见旁边的礼盒袋时目光顿了顿。
察觉到男人的视线,齐州解释道:“那个靓妹妹说这是给你的谢礼。”
谢鄞的眉头微挑,从礼物袋中拿出表盒,指尖轻轻摩挲过黑色的表盒。
他微撩起眼眸看向站在吧台里的齐州:
“她人呢?”
齐州耸了耸肩膀,如实说道:“今天早上一早已就走了。”
谢鄞微垂眼眸敛起眼中的神色,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的黑色表盒。
男人的衬衣袖口往上翻折,堆叠出柔软的褶皱,那双指骨明晰的手指指尖微微用力将盒子打开,里面的黑色绒布上静静地躺着一块精致的腕表。
腕表是由优质的黑金属制成的,沉稳而坚固,流露出低调的奢华。
在吧台里的齐州凑上前看了一眼,发出了一声嚯哟:
“不得不说这妹妹眼光真好,这表盘设计得还挺不错。”
谢鄞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神情平淡地从丝绒盒中取出腕表。
吧台上吊灯照射下来的暖黄色的灯光落在男人手中的腕表上,折射出一道细碎的光。
谢鄞将腕表微微举起,拇指指腹轻轻摩挲过表盘。
齐州看着男人的动作,在一旁调侃道:
“这手表确实不错,鄞哥,你要是不想要的话给我吧。”
谢鄞的性子他是了解的。
这些年里,有不少领导高层在暗中都给谢鄞送过礼。
贵的好的稀有的应有尽有。
齐州清楚地记得有一次自己去檀宫找谢鄞,结果门口的礼品都快要堆成小山坡了。
听檀宫里的老管家说,这些谢鄞连正眼都没有看一眼就吩咐让他们一一物归原主。
而谢鄞更是一眼都没有看过那些送来的礼品。
可这一次,谢鄞却看着手中的腕表看了许久,这倒是让齐州感到有些许的惊讶。
谢鄞转头看向他,清洌的嗓音中让人听不出他的情绪:“你中意?”
齐州又给自己倒上了杯红酒:
“是啊,你要不欢喜给我好了。知道你不爱收礼,但人家妹妹都走了,与其浪费了倒不如给我。”
说着,齐州还不忘开玩笑似的跟谢鄞邀功:
“不用感谢我帮你解决这个手表,这是兄弟应该做的。”
谢鄞缓缓地收回视线重新落在手中的腕表上,他的喉间溢出了一声轻笑。
下一秒,齐州便看见谢鄞慢条斯理地将腕表戴在了自己的手上,神情慵懒地伸出那只戴上腕表的手拿起桌上的酒杯。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握着倒上红酒的高脚杯,轻微的晃动着,杯中的红酒随着他的动作为轻微荡起。
手腕上的那只腕表更是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淡淡的光。
他垂眸看着手中的酒杯,淡淡道:
“中意自己去买。”
齐州:“.......”
坐在吧台前的谢鄞慢条斯理地将就被递到自己的唇边,暖黄色的前台吊灯照耀下,指尖都在莹莹地发着光,深沉如墨的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腕上的手表上。
齐州走到黑胶唱片机前将抒情的粤语歌关掉,转身看着依然侧坐在吧台前的男人,八卦道:
“真对那嗰妹妹有兴趣啊?”
饱满浓郁的红酒入喉,谢鄞的喉结缓缓滚动。
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并没有回答齐州的问题。
他放下手中的红酒杯,从兜里拿出烟盒,修长的手指抽出一支细长的烟。
合上烟盒时,将指尖夹着的烟轻轻地在烟盒上敲了两下,这才递进嘴中。
另一只手轻轻划开金属,将烟点燃。
男人拿着金属点烟器的手漫不经心地搭在吧台桌沿,沉沉地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
男人深邃的眉眼模糊在缭绕的烟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