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牵线(2)(1 / 2)
小小一根步摇瞧着没多大,却花了折戟足足三银子。
于是镇海侯府上下都被迫听了那唉声叹气的肉疼声半个多月。
钱花出去了,倒也没让他失望,沉沙与青瓷终归还是和了好,又恢复了从前成双入对的模样。
瞧着平日两人你侬我侬,又是赏花又是绣鸳鸯又是出门同行,想来谈婚论嫁的也就不远了。
好兄弟总算是解了心结,折戟便舒了一口气,这其中钱婉儿功不可没,他一向是个讲义气的,本想亲自上门答谢,但想到钱婉儿那喜怒无常的脾气,他不由望而却步,转头向自家侯爷取经去了。
侯爷与温庆公主才刚刚从西北回来,正一同在廊下赏着花,待折戟说完原委,公主不由惊讶道:“婉儿?婉儿不是喜欢你么?”
折戟不由一僵,道:“公主您别同属下玩笑了。”
温庆公主道:“谁跟你说笑了?人家婉儿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你竟敢狗胆包天堂而皇之请她与你同游?你知道不知道上次因为觊觎她而这般做的孙家公子如何?可是被她当众打断双腿,现在还在家躺着呢。”
折戟心惊胆战地吞了吞口水。
“这……不会吧……”
温庆公主打断他:“不会什么不会?不然你以为人家干嘛生气?你为了旁的女子邀她出门,人家为你挨了骂,你却让人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家不生气才怪呢。”
折戟想要辩解:“我……”
一旁侯爷也道:“还我什么我?难不成你要忤逆公主不成?你说你老大不小的,人家沉沙都快跟青瓷修成正果了,你也该开开窍了。”
说完侯爷又含情脉脉地一副狗腿样子跟温庆公主嘚瑟邀功:“公主您说我说的对不对?”
折戟:“……”
得,是他多余了。
他灰溜溜地走了。
坐在房中,他便不由苦恼。
女儿家怎么这么麻烦?又是要脂粉衣饰,又要珍馐佳肴,稍有一点怠慢,便闷闷地闹起脾气,哄又哄不好,道理也说不通,可偏偏一个个都花容月貌,瞧着便赏心悦目,世间男子便都趋之若鹜。
可他隐隐却也能察觉到钱婉儿与旁人的不一样。
她生的美貌,却总是冷冰冰地拒人于千里之外,虽是女儿家,却不耽于儿女情长,反而一心想要在战场上搏出一番功名,明明是千金小姐,却能掩藏身份,男装示人,既能咽下精脍细肴,又能在军中与众将士把酒言欢。
即便后来被侯爷发现身份无情地踢出了军营,她依旧丝毫不曾放弃,在侯爷公主大婚时,虽落败他之手,但短短几招,他也察觉到了钱婉儿较之从前的进步。
这个姑娘,似乎与旁人都不一样。
折戟有些苦恼地抓挠着头发,莫名地就没了主意。
正巧,刚从外头回来的沉沙挂着一脸难掩的笑意入门来,见他满脸苦恼,一眼便猜出了他为难什么,便笑道:“呦,这是铁树开花,浅尝相思苦了?来来来,追女孩有什么不懂得就问哥,这方面,我可有话说。”
折戟没好气:“你想同我说什么?是说你如何被青瓷夺了处子身还是说你脑袋不开窍,还要兄弟替你刀山火海走一遭,到现在那三两银子也不见你还我。”
“……”
沉沙难得地被噎了噎,有些讪讪:“都是兄弟,提钱不见外了?我昨日听玉饰摊的老板说了,有两个公子逛了半天,将摊子的东西摸了个遍也不见掏银子,想来必然是你二人了。”
折戟没精打采:“是我们又怎么样?”
沉沙坐他身边,凑近他耳朵,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地道了一通馊主意。
折戟一听,不由眼前一亮。
接着便忙不迭地奔出门去。
钱婉儿此刻正闷闷地捏着根草梗在地上戳着蚱蜢。
自从公主和侯爷成婚以后她便被钱太尉关在了家中,天天不是斗鸡就是走狗,好不容易折戟那混蛋过来开了窍寻她出门,竟还是为了旁人的事。
她不由幽幽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