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2 / 2)
征五郎也像是儿子的替身,所以
这安排,我相信是最好的。阿
际,你以为呢?”
“老板既然这么想,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并且,鴨原生前也疼过阿征,如果他人还在,一定也会高兴的。”
“是吗?听了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
“可是,阿际,我觉得对你很差不多了,总不能老让年轻的来招呼吧!”
“.....…”
“我对待阿慎,就像女儿似的,征五郎也像是儿子的替身,所以这安排,我相信是最好的。阿际,你以为呢?”
“老板既然这么想,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并且,原生前也疼过阿征,如果他人还在,一定也会高兴的。”
“是吗?听了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过意不去。你是知道的,鳴原被杀以后,唐津那边越做越大了。从结果来看,原是白死了。你一定觉得我没用,可是如今要和唐津拼,一点胜算也没有。时势呀……”
“不,老板,请别这么说······嫁给鴨原的时候,我就看开了。我没有恨唐津,更从来也没想到过老板是没用的……我相信这一切都没什么好抱怨的。如今,我的梳头的活也很顺利……”
“我知道你和阿慎不同,是个能干的人,所以不用我操心,可是你还这么年轻,如果有喜欢的男人,那就不必顾虑了,找自己的幸福才是真的。原也才会高兴。”
交谈停顿了一会儿。
“咦,阿际,你怎么啦?脸色好像不太对。”
“没什么,是有一点点不舒服···…对不起,我还是先告辞吧!向大姐头道歉一声。”
“我叫车子吧。”
“不,不用。请老板多保重。”
刚好番代回来了。
“啊!阿秀哥,刚刚好。”
苍白着脸出来的女人向番代说:“这是那天借的。”确实是在牛奶店看到的那只小包。
“姐,不用……”
“不,我张罗好了。真感谢你。”
阿际把包塞给番代后就逃一般地离去了。
番代向我投来严厉的一瞥,然后进里头去了。
“老板,刚刚在花五陵,我们家的隆二和唐津的年轻小子,为一点芝麻小事打起来……”
我不经意地走到外头。黄昏的路上,阿际的影子已经不见。我向河岸那边信步走去,却不料看到两个人影绕到制材厂后边去了。好像是大哥和大姐头阿慎!
我悄悄地溜进了制材厂。
工作的人走光了,在薄暗的静寂里,只有圆锯的尖齿发着光。听说,大哥右手的四根手指头,就是在那把圆锯上锯掉的。好像是把手伸到了旋转的圆锯上。那是去年夏天的事。四根手指头和血花一块飞溅出去,可是人们都说,大哥连眉头也没皱一下。番代就说,那家伙被五马分尸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吧。大家怕大哥,可能正是因为他这种能把自己都丢弃的脾气。
从窗口瞧去,河岸上并排着两个背影,在看着河面上蜿蜒的波影。
“征哥,老板也是那个意思,所以如果你不反对,那我们就结婚吧……难道你讨厌我?”
“不,当然不是!只是,我想还是缓些时候再谈吧。”
“不愿意就说不愿意好啦!对老板,我一直觉得他只像父亲一样,可是终归是十年来的夫妻。人家的老婆,你不愿意,也就算了。不过如果你不是讨厌我,那就请你考虑吧。”
大哥低下了头,就在这时忽然咳嗽了。“征哥,你不是哪里不舒服吧?”
“没有,我没有不舒服。”
大哥使劲压抑住咳嗽回答。那种咳嗽,正是我这些日子以来担忧的。
“隆二说过,在地藏池医院附近看到过你两三次,而且近来你常常独自到外头去。我在担心你是不是偷偷地去看病。”
“不是的。我只是去看医院里的一个熟人……大姐头用不着担心。”
“那就好。咱们该回去了,阿际姐在等着。”我抢先回到组里,在玄关等他们。
阿慎大姐头一回来,就发现女用木屐不见了。
“咦,阿际姐回去了吗?”
“是,刚刚走的,说是不太舒服。”
我一面答一面瞧大哥。我相信大哥已发觉到我明白了那个女人是谁。可是大哥脸上一点儿也没有变。一如往常地默然不语,而且从侧脸看好像有股冷漠,若无其事地跟在大姐头后面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