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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若神色一肃:“自然不可!”
“所以我净门必要自力更生,所以必须寻到完整的十净集,学习透彻,祛除千净煞气,如此,方能对得起净门祖师,对得起净门万千兄弟,对得起老门主泉下之灵!”
靳若豁然起身,“没错,正是如此!”
林随安昂首立身,“净门代门主靳若,你可愿拜林某为师,寻十净集,祛千净之煞气,匡扶净门,重耀净门之门楣?!”
靳若“啪”一声合手抱拳,双膝跪地,“净门代门主靳若,叩拜千净之主林随安为师!”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喔嚯嚯嚯!终于忽悠成了!
林随安心里这个美啊,强忍着嘴角别咧太大,绷着脸皮,双手扶着靳若起身,做德高望重状,“好好好,好徒儿!你志向高远,心怀良善,以后的造诣定远胜为师!”
靳若感动得眼泛泪花,“真的吗师父?”
“为师所言,字字肺腑!”
“徒儿定谨遵师父教导,日日苦练,绝不偷懒!”靳若激动道,“敢问师父,你打算先教我十净集的哪一式?”
林随安欣慰地点了点头,“那就从——撸铁开始吧!”
“……啥?!”
月亮越升越高,破开了云层,大片大片的皎洁洒下一地碎玉。竹林小路蜿蜒其中,发黄的竹叶被夜风吹得滚动,打着旋儿擦过花瓣般的衣袂,敲响了银丝雕花香囊球,果木香飘了出来,又被风吹散了。
花一棠背靠着一杆青竹,微微仰着头,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手里的扇子拉开,合上,合上,又拉开。月光染白了他浓密的睫毛,似覆了一层霜。
木夏:“四郎,林娘子这言下之意是——”
“她还是没有完全信我——”花一棠落寞地笑了一下,“所以,她永远都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木夏:“林娘子此举,无可厚非。”
“我明白。”花一棠吸了口气,“她只是有些……怕……”
木夏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林娘子也会害怕?她怕什么?”
“她怕……怕她太相信别人,怕……她相信的人背叛她……”花一棠合上了眼皮,嘴角的笑意消失了。
木夏端庄的营业表情快维持不住了:四郎的想法着实高深玄妙,他实在理解不能!
突然,花一棠睁开了眼睛,深吸一口气,站直了身形,静静看着竹林外林随安的影子半晌,又笑了,“林随安是女娘,胆子自然会小些。无妨,我胆子大!我不怕,我陪着她,终有一日,她不会再怕!”
木夏:“……”
四郎你能说句人话吗?
花一棠摇起了小扇子,“想我花一棠堂堂七尺男儿,顶天立地,胆识过人、肝胆相照、浑身是胆——”
竹林中忽然窜出一个黑影,朝着花一棠扑了过去,花一棠啊呀蹲在了地上,扇子遮着头顶,惊慌四望,“什、什什什么东西?”
黑影“喵呜”一声,翘着尾巴跑了。
木夏:“……是一只野猫。”
花一棠干咳两声,站起身,扇子扫了扫身上的竹叶,“木夏,你这般瞅着我作甚?我刚刚说的不对吗?”
木夏僵硬的脸皮挣扎出营业笑容,“四郎所言甚是!”
小剧场
靳若的飞鸽传书记录:
张长老见信如晤:
大事不妙,原来养护千净需要十年的满碧,七七四十九日就要一坛,老贵老贵了,咱们供不起啊!但若是不养刀,千净之主定会落个癫狂疯魔的下场!
这可如何是好?
速速回复,切切切!
张长老回信——
少门主见信安好:少门主莫急。净门调查过,满碧乃是花氏出品。对于花四郎来说,以满碧养护千净不过是九牛一毛。只要林娘子还是花四郎的护卫,这笔费用便无需忧心。
关于少门主之前所说,林娘子希望收少门主为徒之事,我与众长老们商量之后,以为此事可行!
如今十净集残本分散唐国各地,本门绝学近乎失传,尤其是最后一式“破定”,除了林娘子,天下无人可勘破其中奥妙。
取得千净倒在其次,习得十净集绝技方为重中之重。
另:近日青州传来消息,似乎发现了净门叛徒沈勋的踪迹,特此告知少门主。
另另:请少门主务必好好学习,勤勉努力,力争早日光大净门!
净门上下,甚盼!:,,